第3章 章三

天渐亮，鱼肚白。林书文身披孝衣，面无表情，跪在奶奶灵棺前，为每位来祭奠的邻居友人烧纸。脑子里都是之前奶奶在世的种种。“小文，一定要好好学习”“小文啊，当了大官不要忘了奶奶哦”“小文，多吃点。”“小文，这是奶奶给你新缝的，看看合不合适”“小文。。。”

程勿陪在一边帮着主持并安葬了林奶奶。

林书文：“勿叔，谢谢你这两天帮我，还能请你帮我一件事吗？”

程勿道：“你说，一切都有勿叔在。”

林书文：“我想去衙门，去问田婶，想知道为什么？”

程勿心里担心但也同意了“行，这边奶奶的事处理完了，我去安排一下，明天带你去。”

林书文：“谢谢叔。”程勿拍了拍林书文的肩膀“你今晚好好休息。”

第二天，程勿拿着批好的公文，带着林书文到了衙门大狱，塞了点银钱给看守，就进去了。

“冤枉啊，大人。”还没进去多久，就听到田婶的声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会后悔的。”田氏被夹在木架上，身体破败，显然被问候了好久。狱卒见有人进来了，便停下了动作，退到一旁。程勿又塞了点钱。两人点了点头，便退出去了。

林书文看了好久，似是被这阵仗吓到了。程勿开口道：“田氏，你没什么要说的嘛？”

田氏从疼痛中稍缓过来，听清人声，冷笑一声：“是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奶奶？”林书文破口而出，声音略带了颤抖。

“哼，谁让她坏了我的好事，你们要么今天弄死我，要不然等我出去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田氏狂妄的说着，和她从前在人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像是被妖邪附了身，加上身上被摧残的不像人行，这就是衙狱，恶心黑暗。

“好事？是为了那个太监？”程勿道。

“你胡说，他不是，他只是，只是为了我们。”田氏像是被知道了些什么秘密，突然慌乱似的。“我们本该是一对的，只是这天道的不公，不公啊，为什么？”林书文见田氏已然疯傻，也无话可问，转头对程勿说：“勿叔，我们走吧。”程勿点头，两人便出去了。过一会儿田氏的狱门又被打开，田氏见来人，眼睛一亮：“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快找人把我救出去，这里面好恐怖，他们打的我，好疼啊”那人摸了摸田氏的脸旁，点点头似是答应，从身旁的食盒中拿出了一碗粥，喂给了田氏，田氏看着笑着缓慢喝下。过了一会儿那人见田氏没了动静。便悄悄出去了。

程勿带着林书文在小摊边吃着馄饨。

路人甲“你知道前几天死的那村里的林老太吗？”

路人丙：“听说咯，很有名的，那凶手田氏原本是荷花县的有名的大夫家的掌上明珠，尤会织物，但是家道中落，家父依附错了党派，导致被发配充军，女眷流落烟花巷，田氏因出名，被林虎用重金赎出，讨做了老婆，当时村里好生热闹，林虎娶了漂亮老婆，还会织线缝衣，有个好手艺，但也招些闲人非议，谁知田氏的老相好凭着绣品找到了她，才有了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