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诊
刚进来的网友，通过弹幕，也了解了前因后果。
此时镜头里，顾重之端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不见丝毫狭促得意，眉峰略冷:
“距离产生美，你靠太近了。”
“……”
女孩猛然后退几步。
顾重之满意的点头，才回答她上一句话:
“大概浅夸一下就可以了，也没必要崇拜的多么具体。”
女孩更兴奋了:
“是是是，顾律师说得对，您太专业了，请问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最近想分手了，需要一个男人，不，律师的帮助才能走出来，您看方便吗？”
“……”
“……”
【哈哈哈，如果顾律师方便，我今天就失恋。】
【+1，集体失恋。】
【大概浅夸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动不动就无期徒刑。】
【距离产生美，你靠太近了，潜台词是不是:你丑到我了？】
【帅哥就是帅哥，说难听的话都这么好听。】
下一个咨询问题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扫码付费后，站在摊前就不吭声，神情有些不对劲。
江瑜烟拍了拍顾重之，顾重之会意，起身把凳子给了男人，让他坐下慢慢说。
男人坐下后，开始嚎啕大哭。
顾重之一副早已见过人生百态的麻木神情，拍着他的肩膀，让他细嗦。
五分钟后。
阐述所有来龙去脉后，已经停下哭声，擦着鼻涕的年轻男人，满脸不解的看着他们:
“顾律师，她选择老头，是因为有低保吗？”
“……”
“……”
“顾律师，你尽管说出实话，我承受得住。”
“有没有可能，她是真的喜欢那老头？”
顾重之拍着他的肩膀，声线悦耳清冷:
“毕竟，易逝也是一种美。”
年轻男人在沉默几秒后，终究还是抹着眼角的残泪起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那我还真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神他妈‘真的喜欢，易逝也是一种美’。】
【低情商:老头死的快，钱财来得快。高情商:她和老头是真爱，老头易逝她更爱。】
【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可是，我还是想笑，哈哈哈。】
【顾绿师:钱难赚屎难吃，10块钱，连修辞手法都用上了，要是还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边秦雪一支又一支舞，根本停不下来，跳得满头大汗，也没有再上过大镜头。
主要江瑜烟这边的客人太过奇葩，槽点太多，弹幕热度隐隐有大爆的趋势。
眼看遇到的都是‘不太正经’的客户，江瑜烟开始反思，难道是顾重之衣着不够严肃严谨？
没错，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对面的牙科诊摊就挺正经。
三分钟后……
顾重之看见江瑜烟跑到对面的牙科诊摊，不知道她和对方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不但提多了一张凳子，还抱着一团东西。
“……”
“我不穿。”
“不穿就不穿……”
江瑜烟抖开衣服，站在他身后，笑容灿烂:
“披着更显专业。”
顾重之:“……”
他是律师，不是医生，穿白大褂是想体现哪门子专业？
“哎，你听我说，咱们的职业是不是律师？律师是职场精英，都得穿正装？你瞧瞧这白大褂的外翻衣领，不说和西装的衣领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你没穿西装，用它代替，不比你穿着休闲衣正经？”
“……”
江瑜烟本意是想让顾重之多披一件衣服，虽然挡不住他的脸，也能挡挡身材，让他看着成熟稳重更有权威性些。
“怎么了？”
“艹，这白大褂它不正经啊……”
扣子相叠，把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收拢的愈发清晰，曾经泡在型男堆，出身警校的江瑜烟都看直了眼。
顾重之当即动手就要脱下来。
他的指尖刚搭上扣子，就见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下，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顾重之犹如十级烫伤撒了手，示意她咨询先扫码。
女人嘟着嘴扫码，单手捧着下巴，神情微醺的嘟囔着夹子音:
“医生，我想咨询你一个问题，恋爱脑能割掉吗？”
“……”
江瑜烟受不了顾重之阴恻恻的眼神，主动上前:
“您好，我们这是法律咨询，这位是我们的顾律师，你可以问一些专业性的问题。”
女人忽然捂住胸口，眼睛却盯着顾重之的衣领:
“我受过巨大的心理创伤，我觉得需要看一眼腹肌才能恢复健康，顾医师能对症下药吗？”
“……”
顾重之这人别的优点没有，逆商却高得可怕，因为江瑜烟穿上的衣服，此时也没有脱的打算了。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病吗？”他脸色不变。
啊？女人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呡唇偷笑:
“没有了，只有这个小小的要求，顾医生可以吗？”
顾重之眉目冷清，扯唇:
“不可以。”
“为什么啊？人家是女生……”你又不吃亏。
顾重之脾气很好的句句有回应:
“你是畜生，也不行。”
“……”
【合理怀疑江大美人打着专业的幌子，升级美男计——制服诱惑。】
【哈哈哈，顾律师，顾医师，从专业角度来看，美女得的应该是恋爱脑空耳病。】
【看腹肌真的能治疗心理创伤，这事是真的，我邻居就治好了，像我这种比较严重的，每个月都要摸一次才能治，】
【想要顾绿师这种男朋友，我其实不喜欢太帅的，只是喜欢每天被骂醒的感觉。】
【你是畜生，也不行……哈哈哈哈，顾绿师阴阳学满级高手。】
女人灰溜溜的挪屁股离开。
江瑜烟以为顾重之会立即脱掉那身衣服，却不想他伸出的指尖，不是解扣子，而是扣上剩下的扣子，沉着的目光凉如水，脸色分外平静。
有客户上前询问，也不管对方喊的是律师还是医生，一律10元，先付后问。
江瑜烟若有所思，情绪不稳定恋爱脑很稳定的霸总，情绪稳定行事疯批的反派，果然如此。
这次来的是两个客人，十四五岁的少年，有着这个年龄独有的公鸭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