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盛香香说媒
盛香香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任何一种动物“主动送上门”。
她猜测,是附近有太多的村民,导致这一片的各种动物全跑得远远的。
她看了看更远一些的地方,没选择冒险。深山太危险了,她不能冒险。
“狗子,咱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轻微的声音传来,连忙让狗子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紧紧的盯着声音的来源处。
突然,一只色彩鲜艳的野鸡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野鸡猛地冲到撒药的地方——
“啪嗒”。
晕倒在地。
盛香香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起野鸡,并用绳子将其捆起来,才放心的丢到背篓里。
“不错不错,总算是有收获。”她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看来她做的药粉是能吸引动物的。
只不过,这附近有太多村民,周围又被村民搜刮过,所以基本没动物。
“盛姐姐,是野鸡嗳。”狗子作为小孩子,对色彩鲜艳的野鸡十分喜欢,“野鸡可难抓了,盛姐姐真的好厉害。”
盛香香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摸到一手的油。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抬手闻了闻自己。
头发油死了,身上臭死了。
活像是一两个月没洗澡洗头的那种。
受不了,受不了。
得赶紧洗头洗澡才行。
可问题是,村里洗头用的是草木灰或者淘米水,还要废很多的柴火。
现在这样的情况,哪里有这么多柴火烧水给她洗头洗澡?
要不,冷水?
她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大大的太阳不停的炙烤着世间万物,仿若要烧死世间的一切。
“这个天用冷水洗头洗澡不会冷的。”她低喃道。
狗子没听清楚,问道,“盛姐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咱们继续找东西。”盛香香决定回去后,用溪水洗头洗澡。
她真的受不了全身臭烘烘又脏兮兮的样子,至少要保持一定的干净。
傍晚时分。
盛香香和狗子迎着落日的余晖往回走。
落日时分,漫天细碎的鳞云被斜阳的余辉染上金边,似有谪仙泛舟云海入凡尘,引得霞光叠嶂。
“盛姐姐,要是日子能一直这样宁静就好了。”狗子蹦蹦跳跳的,却有着不符合小孩子的忧愁,“我最担心的是,小溪没了水,村里人都逃荒去了。”
“我听说,那些逃荒的人,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自从旱灾发生后,村里为了保护水源,粮食和男丁日日夜夜防守着,死伤了不少人。
盛香香也盼着这样的日子,她宽慰道,“咱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这时,她听到了张婆婆的声音。
“香香,狗子,你们回来啦?”张婆婆快步走过来,要接过盛香香的背篓。
被盛香香婉拒了,她笑着道,“张婆婆,我自己背就好了。”
“我们回来得晚了些,但找到不少的野菜野果。”
张婆婆接过了狗子的背篓,脸上笑出了褶皱,“好好好,有这么多野菜野果,咱们能安稳些日子。”
“香香,你要的蓄水池已是建好了,晾干后就能用了,木屋还要等两题。”
盛香香没想到这么快能修建好蓄水池,颇为惊讶,“我以为要两三日的功夫,谁知这么快就修建好了蓄水池。”
张婆婆嗨一声,“修建蓄水池又不费事,用点儿石头和泥巴一弄就行。”
“香香,你真准备住在深山里,不回村啊?”
盛香香懂她的意思,“张婆婆,能不能回村,暂时不好说。”
“我知道你想回村,住在深山里始终不是办法。”
张婆婆叹道,“村里是咱们的根,哪儿能丢掉。”
村里大多数的人不愿意逃荒,非要留在村里的最重要原因,是村子是他们的根。
盛香香能理解她和村里大多数人的想法,自古绝大多数的人就是这样,家乡是自己的根,是绝不能丢掉的。
“张婆婆,根和命,哪个重要?”
张婆婆秒懂,她干裂的嘴动了动,最终说了一个字,“命。”
盛香香安慰道,“张婆婆,村子就在那儿,只要咱们活着,还怕丢了根吗?”
话音还未落下,她便听到一不太熟悉的女人在喊她。
“香香,你回来啦?”
盛香香抬眸看去,见是朱家媳妇,疏离笑着点下头,“婶子有事吗?”
朱家媳妇好奇的伸着头,想看看盛香香的背篓里有什么。
被张婆婆拦住了,她不悦道,“朱家媳妇,你有话就说,故意看什么看,不知这是忌讳啊。”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没谁家愿意让外人看自家背篓里的东西。
朱家媳妇扯出一抹笑,“张婆婆说的是。”
她隔空挥打了下盛香香,一副她好命的样子,“香香,我是来说媒的。”
“你知道村长的二侄儿吧?那可是顶顶的好男人,人家看上你了,愿意花一两银子娶你。”
她的话里满是羡慕,那可是村长的二侄儿,嫁过去就是村长的侄媳妇,能过上舒坦的好日子。
盛香香用眼神阻止了张婆婆为她出头,她语气淡淡的对朱家媳妇说道,“多谢你的好意,我没打算再嫁人。”
“虽说有传言说我丈夫战死沙场了,可到底如何谁也不知。”
“说句不好听的,若我丈夫没战死沙场,哪天他回来了,看到我再嫁了,该如何是好?”
说起原身这位丈夫,也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是在五年多前独自一人来到村里的,当时他受伤不轻,说是在山里遇到了野兽,家人全被野兽咬死了,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当时,村里好些人都说,他不是附近村庄的人,也不太像是普通人。
无论是他的穿着打扮还是气质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可不知为何,他不仅住在了村里,还在某一天主动说要娶原身。
色迷心窍的原身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然而,新婚夜丈夫没碰她不说,还在第二天上了战场,从此了无音讯。
盛香香越想原身丈夫的事,越觉得奇怪。这人自称他叫木头,说是较远一个山村的人,却从未回去过一次。
反倒,他时不时会离开村子一段时间,也从不愁银钱和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