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主母当众休夫二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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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恕难从命

“眼看日上三竿,新妇怎的还不见人影。”

“到底是侯府千金,且再等等。”

“侯府千金又如何?成亲次日合该向婆母敬茶,哪怕皇家公主下嫁,老祖宗的规矩那也得守!”

“既进了门,便是顾家人!”

“她二伯娘且消消气,新妇入门,行事少分寸也是常情,往后再慢慢教就是。”

“长辈早起等候,新妇日上三竿还睡的天昏地暗?天底下就没得这般道理!”

听了这话,先前打圆场之人也沉默下来,悄悄转头望向主位。

顾母一言不发,面色铁青。

察觉到众人视线,脸色才缓了缓,闭眼道:“冬青,你且去主院看看。”

下首丫鬟应声而动,退出屋子,同院中往里走的安禾打个照面。

“夫人。”

冬青屈身见礼,心思几转。

也不晓得夫人几时到,瞧着身旁丫鬟忿忿不平的神色,屋内的谈论声只怕是尽数听去了。

“嗯。”

安禾应声,先一步踏入屋内。

进来才发现,屋中人当真是不少,分别落坐于两旁,听到动静正往她这处看。

粗略瞧着,得有十好几人。

“见过婆母,见过诸位婶娘、嫂嫂。”安禾一一见礼,面上带笑。

左首位老妇讥讽出言:“当真是半点新妇规矩没有!”

安禾但笑不语,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丫鬟端了茶进屋,安禾接过,往前走两步敬向主位,“母亲,您请喝茶。”

瞧着安禾站的笔直,顾母不悦地沉了脸色,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想到侯府地位,责备的话终是没说出口,沉默着接了茶,浅饮一口放在桌上。

“冬青。”

旁侧候着的人闻声而动,递上一早备好的红封。

“儿媳谢母亲。”

安禾伸手接过,顾母出言叮嘱几句后,改口茶这就算结束了。

“谁家新妇敬茶是直挺挺站着,云起媳妇,你方才的做法若仔细追究起来,道一句不敬婆母也不为过。”

老妇再度开口,眼珠子带刺将安禾上下打量一通,冷哼继言,“还什劳子侯府嫡女呢,且不如我那乡下儿媳懂规矩!”

半点不留情面的话,算得上明着打新妇脸面了。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抬眸,看一眼主位,最后将目光落定在安禾身上。

安禾面带疑惑出言:“不知这位婶娘是?”

“我乃云起她大伯娘!”老妇昂头挺胸,满脸神气地道出身份,等着安禾见礼认错。

新妇不敬婆母,她这个大伯娘代为管教一二,合情合理的很。

“原是大伯娘。”

“母亲还不曾出言,大伯娘倒是张口将晚辈数落一通。这自家人还好,知晓您是热心肠想着教晚辈。若是传到外头去……”安禾以帕掩唇,瞧见老妇变幻的神色,慢条斯理道,“外人不晓内情,免不了道您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你……”

“好你个死丫头,当真是伶牙俐齿的很!”老妇大怒,拍桌站起身。

安禾觑她一眼,淡然将视线移开,望向主位出言解释:“母亲有所不知,因着祖父赫赫之功,圣上特允我侯府女眷恩典,便是入宫也不必行跪拜之礼。方才站着敬茶,并非儿媳不敬婆母,实是不能。”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

便是一开始叫嚣的大伯娘,也是瞪大了眼坐直身子,心里头好一阵后怕。

“不妨事,不妨事。”

主位,顾母扯着笑脸开口:“今儿等你过来,乃是有另外一事。”

她向来这般,人前一副慈母模样,心里如何想,全怂恿着旁人替她说。

安禾抬眸,静等着下文。

“往后云起入朝为官,定要多花心思在职务上。可他已是而立之年,却无子嗣,我这心里头实在惦记。”顾母顿了顿,继言道,“赶巧,你婶娘他们此次上京带了族中半大小子,你且挑一个养在膝下如何?”

“婆母的意思,是让我寻个族中小子养在名下?”

顾母点头,温声道:“这有了养子,指不定肚子更快有喜讯呢?也不失为好事一桩嘛。”

成亲次日便逼着她收养私生子,竟也能装瞎作聋说成好事一桩?

真真是好大一张脸!

“恕儿媳难以从命。”

闻言,顾母顿时收了笑。

“官人进士及第,如今正是分配官职的紧要时候。”安禾神色为难解释,“大婚次日,新妇便收养子,若此事传扬出去……”

后头的话不必明言,顾母也知晓其中利害。

当即脸色一白,心中恨言。

玉清巷那小贱蹄子实乃祸害,吹枕边风迷的云起这般,竟连自身前程也不顾了!

“母亲?”

“地上凉,快快起来。”顾母回过神,起身亲自扶起安禾,“怪我,忒想抱孙子一时糊涂了,还是你思虑周全。”

“儿媳既嫁入顾家,自当一心为官人着想。”安禾拾起身,瞧见顾母的热络劲儿,脸上笑意更甚。

顾母拉着安禾,又是好一番嘱托。

眼下,她看安禾满意的紧。

不仅贵为侯府嫡女,又能一心一意为云起着想,可比玉清巷那小娼妇好百倍!

“老夫人,二爷来了。”

随着丫鬟话音落下,一道挺拔的身影踏入屋中。

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眉目疏星、身姿板正,手中握着柄折扇至于胸口,整个人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来人正是顾家次子,她的丈夫,顾云起。

平心而论,顾云起模样的确生的不错,科考榜眼的身份,又为其增添不少光环。

远远望去,更觉温和谦逊。

明明还是那张脸,重活一世,安禾却再生不出半点悸动。

想到上一世她遭婆母刁难时,顾云起屡屡袖手旁观,任由她一人面对,打落牙齿和血吞。

若他本就是无情之人也就罢了。

可他不是!

自己在顾家后宅举步维艰,她的丈夫却同旁人在外私相授受,蜜里调油。

“儿子给母亲问安,各位伯娘、嫂嫂安好。”

顾云起见过礼,招手示意门外几个半大小子进屋,才看向安禾道:“这便是族中……”

“此事休要再提!”

话头刚起,顾母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