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与致谢
将海伦作为一名真实历史人物的研究,一直都被人们所忽视。历史学家和浪漫主义者一样,都在热情地寻找希腊的英雄,却看不到它的女英雄。或许,人们太容易记得海伦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太想要维持她那完美而无趣的形象——如果要深挖这位举世渴望的女人[1]并发现她的缺陷,则会令人大失所望。然而现有的学术研究成果已足够让我们认为,荷马所写的关于海伦的故事——《伊利亚特》(Illiad)的背景位于青铜时代晚期(Late Bronze Age,公元前1600—前1050年)。我希望通过探索一名生活于青铜时代晚期的贵族的一生,使海伦美丽的形象变得有血有肉,使一个熟悉却虚幻得令人奇怪的名字变得真实起来。
关于海伦的故事有许许多多,在欧洲和地中海东部被反复述说。为了把一系列杂乱无章的“海伦”拼凑起来,我也走遍了那片土地。寻找特洛伊的海伦(Helen of Troy)的真相并没有一条主要途径,而是有许多条在时光中迂回的小路:历史记录中稍微提到了海伦,而在那些没有文字可考的地方,我则让手工艺品、艺术品和风景说话。这种融合了思想和物品、人物和地方、过去和现在的写作方法非常的希腊式,因为对早期地中海周围的文明来说,物质领域和精神领域之间、美学和政治之间的界限相当模糊。我希望这本书成为一本古人心目中的“史书”(historia):一个包含了评论、叙事、调查、分析和神话的故事[2];成为一次对一个著名女人的有形探索,尤其是这个女人因为对周围的人有着肉体上的影响力而闻名于世。
有不少事情不是我在本书中试图去做的,我既没有试图证明特洛伊战争(Trojan War)的历史真实性,也没有试图证明海伦确有其人,而是考察了两者的特征和历史背景。一些博学之作曾经论证海伦是一名植物女神,这并不在本书考证的范围之内。如果要对海伦的接受情况做一次全面调查,可能要写上许多卷;本书的重点放在一些例子上,在我看来那些例子特别生动地展示了她对2800多年来的男男女女意味着什么。
我用“希腊人”(Greeks)这个词来描述那些居住在希腊大陆和希腊领土上的人,用“安纳托利亚人”(Anatolians)来描述那些主要居住在土耳其亚洲部分的人[3];为了避免混淆,希腊、克里特(Crete)和土耳其表示的是地理区域而不是政治实体。在适当的地方我会使用安纳托利亚(Anatolia)的罗马名字——小亚细亚(Asia Minor)。青铜时代的希腊人似乎被分别称为亚该亚人(Achaioí)、达奈人(Danaoí)和阿尔戈斯人(Argeioí),这几乎明确解释了为什么荷马(Homer)会称他们为亚加亚人(Achaeans)、达南人(Danaans)和阿尔戈斯人(Argives)[4]。这群人我总称他们为迈锡尼人(Mycenaeans)——一个他们最早于19世纪获得的称呼。当我在谈论青铜时代的海伦时,我所描述的是那些确实生活在地中海东部的真正的女王所留下的痕迹,我相信她们正是荷马笔下海伦的雏形(prototype)。即使海伦只是一个原型(archetype),她也是一个有着显著历史特征的原型。“古人”(the ancients)并不是一个精确的词语,这里指的是那些生活于公元前8世纪和公元3世纪之间,即我们所说的“古代”(antiquity)的人。
我已经改写了所有的希腊文,包括青铜时代的古希腊“线形文字B”(Linear B);因此PA—MA—KO已经变成了“pharmakon”[意为“有用的小东西”——我们现在使用的“药房”(pharmacy)一词3500年前的词根]。通常情况下,我将古文献中的人名和地名拉丁化,对于那些来源于现代希腊语的词,也给出了和它们读音大致相同的对应词。
对于那些我严重依赖,或者读者可能有兴趣进一步了解的作品,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我都列出了参考书目。我对许多走在我前面的学者和探险家心存感激,尤其是那些好心帮我完成这项研究的人。这些人包括:彼得·阿克罗伊德(Peter Ackroyd)、罗伯特·阿诺特(Robert Arnott)、布鲁斯·巴克—本菲尔德博士(Bruce Barker-Benfield)、乔纳森·贝特教授(Jonathan Bate)、玛丽·比尔德教授(Mary Beard)、丽莎·本多尔博士(Lisa Bendall)、丽贝卡·贝内特(Rebecca Bennett)、朱莉亚·博菲教授(Julia Boffey)、朱利安·鲍舍博士(Julian Bowsher)、尼古拉斯·博伊尔教授(Nicholas Boyle)、杰里·布罗顿博士(Jerry Brotton)、特雷弗·布莱斯教授(Trevor Bryce)、露西拉·伯恩博士(Lucilla Burn)、吉尔·坎内尔(Gill Cannell)、保罗·卡特里奇教授(Paul Cartledge)、理查德·卡特林(Richard Catling)、赫克托·卡特林博士(Hector Catling)、尼克·克莱布尼科夫斯基(Nick Chlebnikowski)、保罗·科恩博士(Paul Cohen)、罗宾·科马克教授(Robin Cormack)、玛丽·克兰尼奇(Mary Cranitch)、詹姆斯·戴维森博士(James Davidson)、杰克·戴维斯教授(Jack Davis)、沃尔夫冈·迪特里希—尼梅尔教授(Wolfgang- Dietrich Niemeier)、奥德·杜迪博士(Aude Doody)、妮可·杜克(Nicole Doueck)、克里斯托斯·杜马斯教授(Christos Doumas)、马克·爱德华兹博士(Mark Edwards)、马蒂和尼古拉斯·埃贡夫妇(Matti and Nicholas Egon)、亨利·法耶米罗昆(Henry Fajemirokun)、莱斯利·菲顿博士(Lesley Fitton)、凯蒂·弗莱明博士(Katie Fleming)、约翰·弗朗斯教授(John France)、伊丽莎白·弗朗茨博士(Elizabeth French)、西蒙·戈德希尔教授(Simon Goldhill)、尼古拉斯·戈尼斯博士(Nikolaos Gonis)、芭芭拉·格拉齐奥西博士(Barbara Graziosi)、米特·哈扎吉博士(Myrto Hatzaki)、大卫·霍金斯教授(David Hawkins)、约翰·亨德森教授(John Henderson)、卡罗尔·赫申森(Carol Hershenson)、西蒙·霍恩布鲁尔教授(Simon Hornblower)、理查德·亨特教授(Richard Hunter)、研究特洛伊的汉斯·詹森博士(Hans Jansen)和图宾根团队(the Tübingen team)、理查德·琼斯博士(Richard Jones)、哈里·加古拉基斯(Hari Kakoulakis)、迈克尔·基弗博士(Michael Keefer)、约翰·基伦教授(John Killen)、朱莉亚·金特博士(Julia Kindt)、曼弗雷德·科夫曼教授(Dr Manfred Korfmann)、西尔文·科萨克博士(Silvin Kosak)、奥尔加·克日斯基科斯卡博士(Olga Krzyszkowska)、詹妮弗·拉森教授(Jennifer Larson)、迈克尔·莱恩博士(Michael Lane)、米里亚姆·伦纳德博士(Miriam Leonard)、玛丽亚·里亚卡塔博士(Maria Liakata)、阿利斯泰尔·洛根博士(Alistair Logan)、黛博拉·莱昂斯教授(Deborah Lyons)、劳里·马奎尔博士(Laurie Maguire)、斯特·曼宁教授(Sturt Manning)、罗莎蒙德·麦基特里克教授(Rosamund McKitterick)、克里斯托弗·米教授(Christopher Mee)、丹尼尔·奥瑞斯博士(Daniel Orrells)、伊丽莎白·奥伊—玛拉教授(Elisabeth Oy-Marra)、托马斯·G.帕莱玛教授(Thomas G. Palaima)、斯皮罗斯·帕夫利德斯教授(Spyros Pavlides)、保罗·波拉克(Paul Pollak)、约翰·布拉格教授(John Prag)、劳拉·普雷斯顿博士(Laura Preston)、杰马尔·普拉克博士(Cemal Pulak)、吉尔·奎斯珀尔教授(Dr Gilles Quispel)、乔治·“里普”·拉普教授(George ‘Rip’ Rapp)、科林·伦弗鲁教授(Colin Renfrew)、罗曼·罗斯博士(Roman Roth)、黛博拉·鲁西洛博士(Deborah Ruscillo)、琳恩·舍帕兹教授(Lynne Schepartz)、辛西娅·谢尔默丁教授(Cynthia Shelmerdine)、艾伦·谢泼德教授(Alan Shepherd)和金·耶茨博士(Kim Yates)、詹姆斯·辛普森教授(James Simpson)、奈杰尔·斯皮维博士(Nigel Spivey)、简·泰勒教授(Jane Taylor)、西奥多·斯派罗普洛斯博士(Theodore Spyropoulos)、娜塔莉·切尔涅茨卡博士(Natalie Tchernetska)、贝拉·维万特教授(Bella Vivante)、索菲亚·沃茨基博士(Sofia Voutsaki)、黛安娜·沃德博士(Diana Wardle)、肯尼斯·沃德博士(Kenneth Wardle)、彼得·沃伦教授(Peter Warren)、彼得·沃特金牧师(Peter Watkins)、迈克尔·韦德博士(Michael Wedde)、马丁·韦斯特博士(Martin West)、托德·怀特劳博士(Todd Whitelaw)、戈瑟尔夫·维德曼博士(Gotthelf Wiedermann)、迈克尔·伍德(Michael Wood)、珍妮·沃尔莫德博士(Jenny Wormald)、尼尔·赖特博士(Neil Wright)、索夫卡·齐诺维耶夫博士(Sofka Zinovieff)。
阿希莫林博物馆(Ashmolean Museum)、大英博物馆(British Museum)、卢浮宫博物馆(Louvre Museum)、剑桥大学图书馆(Cambridge University Library)、马修·帕克图书馆(Matthew Parker Library),圣体学院(Corpus Christi College)、三一学院图书馆(Trinity Hall Library)、苏格兰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Scotland)和威尔顿别墅(Wilton House)的工作人员都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我必须再次特别向以下这些人表达我诚挚的谢意:保罗·卡特里奇,因为他为我提供了莫大的支持,还阅读了无数遍手稿;肯尼斯和黛安娜·沃德夫妇、特雷弗·布莱斯和丽莎·本多尔,他们为我提供了超出他们职责范围的细致帮助,以及科林·伦弗鲁、彼得·米利特(Peter Millett)、理查德·布莱德利(Richard Bradley)、贾斯汀·波拉德(Justin Pollard)、莱斯利·菲顿、索菲亚·沃茨基、辛西娅·谢尔默丁、简·泰勒、阿利斯泰尔·洛根、马克·爱德华兹、斯蒂芬·哈格德(Stephen Haggard)、约翰·弗朗斯、朱利安·鲍舍、劳里·马奎尔和布鲁斯·巴克—本菲尔德,他们阅读了本书的部分章节或全部手稿,并提出了宝贵的建议。黛安娜·沃德只花几个小时,就画出了此次的线形文字图像。埃拉·奥弗雷(Ellah Allfrey)对底稿进行了精心的打磨,安妮丽丝·弗赖森布鲁赫(Annelise Freisenbruch)在整个研究和写作期间一直都是我忠实的盟友,对于她,我只能用出色一词来形容。
同时还要感谢克里斯坦·道辛(Kristan Dowsing),谢谢你提供的咖啡,尤其要感谢简,她把审读这本书放在了一些重要得多的事情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