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动力！自问！
“考的是脑子？”
“感觉也不太像，毕竟先出列的人，未必就比后出列的掌握的好。”
“还是说因为我是家奴，他们不愿让我压了李家子弟的风头，所以临时改了决定......很现实，也不是没可能。”
带着心中的困惑，王腾一边走上离开演武场的台阶，一边在心里默默寻思着。
但正思索中，他忽然察觉有一道脚步声从台阶下方传来，收回思绪，稍稍抬头，随即便看到王二叔脚步匆匆地朝自己迎面小跑过来。
王腾一下就明白过来，王二叔这是关心自己选拔的结果，特意在此等候。
这半年时间，两人朝夕相处，关系早已不是当初的陌生。
而王二叔事事为他着想，处处为他考虑，也让他在这原本孤身一人的异界倍感亲情的温暖，已经在心底将王二叔当做真正的大哥来看待。
“二叔！”
当王二叔来到跟前，王腾自然地称呼了一声。
然而，让他有些愕然的是，王二叔的回应却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没说话，但无声中表达的意思，王腾却不难猜透：
孩子没事，下次会考好...加油，你永远是最棒的！！
念头冒出，王腾不禁心里一笑，见王二叔欲言又止想要宽慰他的样子，有意又往下走了几级台阶，才突然扭头用稀松平常的口吻说道：
“二叔，我通过今天的考核了。”
王二叔见王腾开口，第一时间明显是没反应过来，再次抬起手，直到手搭到王腾肩膀，才终于回过味来，不太确定地重复道：
“通过考核了？”
“嗯！”
王腾微笑点头。
而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一股厚重的力道。
“好，好啊！”
王二叔忍不住咧开嘴巴，连连叫好，随即停顿一下，又表情欣慰地继续说道：
“若是能进护卫队，你脱离奴籍的事情肯定有准，到时再娶上个漂亮的媳妇...
不行，一个太少，得学府中的老爷们那样，娶上三四个才好给咱家多多添丁进口，开枝散叶，那样......”
虽然王腾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王二叔捏的生疼，但见对方脸上灿烂笑容，心里也莫名感到喜悦，于是也没有出声去打搅。
人就是这样，如果有人为你取得的成绩感到开心，那么原本觉得没那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也会变得格外开心。
这也常常是人不断拼搏进取的一大动力。
......
叔侄二人并肩走了半路，路上王二叔先行离开，前往主家那边的厨房，询问晚上要备的肉食。
王腾见时间还早，加上这会儿刚过了第一关考核心情比较舒畅，就没急着赶路，边顺着湖边的小道走，边悠闲看着路边的风景。
不过，才走出一段距离，他的视线就停在了远处一座建在湖心小岛上的塔楼之上。
目光所及，只见此时塔楼顶层的连廊后，有一道白色身影坐在那里。
“那就是爱吃鱼的三公子？”
王腾心感好奇，稍稍放缓了脚步，但双方距离实在太远，即便他开启神通，也根本看不清什么，便只好无奈作罢。
说到这位李家三公子，虽然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破格提拔为宰牲房副管事，全拜对方所赐，但完全说不上熟悉。
因为他至今也只知道对方名叫李明远。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在府中偶然听来的事迹了。
据说这李明远早年一度是小石县百姓口中口口相传的文曲星转世，十二岁便考过童生试，三年后在乡试中夺魁，同年进京赶考，并以区区十六岁的年纪进了殿试，得了进士的名头。
只可惜天妒英才，在衣锦还乡的路上，李明远遭到不明势力袭击，因此折了两条腿，自此断了亨通官途，回到小石县后，便常年呆在李老爷为其专门建造的养心楼里，为李家处理部分生意上的事务。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住处。
王腾吃过午饭，开始温习不久前记下的拳招，直到感觉练熟，才上床小憩。
心如止水的功效虽然能够帮他高效记忆，但并非是直接提升他的记性，所以如果不对刚学到的东西加以巩固，时间久一些，一样会忘记。
傍晚时分，王腾适时醒来，动身前往宰牲房。
其实，按照王二叔的安排，参选的家奴在被淘汰前，可以暂时不参加劳作。
只是本着尽快给自己弄出第二个神通的想法，王腾现在每天要是少杀点东西，就总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还有种奇怪的负罪感。
简单的说就是“杀怪练级”乏味，但上瘾。
“恭喜管事！”
...
“恭喜啊，副管事！”
很显然，午后的消息已经不知从何处传开，在王腾走进宰牲房的路上，不时就有碰面的家奴喜笑颜开的对他表示祝贺。
尽管王腾清楚这些都是虚情假意，但也不妨碍他一一微笑着对他们点头致意。
而在来到前堂的工作区域后，王腾很快就发现今天和他一起参选的家奴们基本都已经到齐。
再看他们一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模样，考核的结果也已经不用多提。
不过，视线扫过一圈，王腾却是发现，平日一般会在宰牲房从白天一直呆到天黑的李牛今天竟然不见人影。
“他也通过考核了？”
王腾感觉有些意外。
这李牛原名陈青牛，之前和他一起在北港码头做工的老工友，睡的还是一个大通铺，两人是老相识。
在他的印象里，李牛就是那种非常勤恳，又非常木讷的人...直白点说，就是呆笨。
想到这里的时候，王腾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一个念头：
“所以，既然不是考脑子，那又是考什么？难道只要敢站出来，就算过关？”
而当“站出来”这个词汇在脑海中闪过，王腾不由怔了怔，无声自语道：“是自信...或者说是敢站出来的勇气？”
这个世界的武道，虽然不是普通的拳脚功夫，但归根结底还是用来和别人打架的手段。
而和人打架的先发条件就是够凶，够勇，然后才讲章法提高打架的胜率，不然任你本领再高，也是挨打的份。
“这就是李云龙曾说过的狭路相逢勇者胜，似乎与“敢站出来”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念头及此，王腾终于豁然开朗，但随着一个困惑消除，马上又有其他想法在他心里接踵而至。
“如果没有金手指，没有神通，这拳法只看十遍，我大概也学不会。毕竟以前从初中学到大学，我也没学会太极拳......”
“那我会有硬着头皮，站出来再说的勇气么？
自我剖析，扪心自问，是人的本能反应，比如看到某个见义勇为的事件，潜意识就会去想换做自己会如何如何，王腾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当下面对这个问题，他一时间却没一个确切答案。
一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有金手指，就是有神通。
二是，他暂时还不了解武道。
而如果有必要，他觉得别人能做到的，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