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死灵之风
圣日耳曼先生很礼貌，他说。“别害怕，我曾经是坏人，现在只是位学者。”
“我和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先生有不错的关系，虽然他已离开这个世界，我认识的人大多如此。”
范海问。“鲍里斯.托德布林格?他已经死了20年，听说他是在瓦尔迪对抗一位死灵大师……嗯……”
“你?”他不敢相信的问。
圣日耳曼点头。“可我也被他改变了，看看我现在，为帝国鞠躬尽瘁，不再使用魔法，不再傲慢，那位骑士的精神深刻的感动了我。”
“而他的死亡，我很抱歉，我只是失手，我本心不坏，但战斗就是这样的。”
范海说。“我不敢信任你，先生，你是个死亡之主，还杀死了米登领最强大的骑士！”
圣日耳曼伯爵回答。“我知道，但是我们其实可以合作，就和金币雇佣关系差不多。”
“我知道几条古代矮人隧道，可以让兵力在下方畅通无阻，你可以以此展开游击战，或你能想象到的东西来阻碍那些野兽人。”
“我知道那些野兽现在什么情况，你说的没错，它们有了首领，有了古尔兽，有了卡伦堡，而你一无所有。”
这位疯子法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瞧瞧，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无价的知识。”
“而矮人隧道最开始的作用，就是战争，为了弥补矮人军团较差的移动力和山林中的缺点，使他们在长须之战里和精灵厮杀许久，不落下风。”
范海觉得有趣，然后就是心动，对于战争来说，军队的机动性无法代替的重要，如果真的存在矮人隧道。
那么行省军团的支援，补给，撤退，进攻，都会得到保证……
“你需要什么?”他问。
圣日耳曼回答。“什么都没有，你的人进去隧道就是最好的帮助，我想为自己曾经的罪孽进行补偿。”
“就这样，行省军团就会得到更好的战略能力，人们会不再忍饥挨饿，商人能无时无刻其保证运输能力。”
“不过坦白来说，我也有私心，比如我可以因此成为领主的左膀右臂。”
“我研究了许多年矮人历史，帝国没有人比我更知晓如何使用那些东西，每一条道路我都曾在书本上看过，无比的仔细~”
“也只有我可以规划出人类能使用的路段，通过无数模糊的远古记录！”
“而我想，你肯定会心动，这是筹码，告诉那些贵族，你有胜利可能性的筹码。”
“同时我可以洗白，得到地位，帮助帝国，安度晚年~两赢！”
圣日耳曼笑出来，很爽快，甚至加上他的容貌，看起来很让人安心。
可依然感觉像是在和魔鬼做交易，范海不确定，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温和，但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并不清楚。
仅仅是巫师，或一个学者?一个逃离希尔瓦尼亚的可怜虫?还是他说的，像对帝国曾经的罪孽进行补偿?
范海犹豫不决。
圣日耳曼此刻说。“选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甚至掺杂了一部分魔法，让那种声音带有迷惑性和鼓动力。
可伊洛娜感觉到了，她不容许有人对自己的搭档这样，她又一次抓住他的衣领，热量从她的身体燃起，烈焰烧着他的肌肤，头发，她骂到。
“别逼他！”
圣日耳曼看起来被吓坏了，他摆着手。“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女士！我错了，大错特错！”
伊洛娜举起手，马上要把烈焰打入他的躯体，范海开口。“放开他，搭档。”
伊洛娜松开他，圣日耳曼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天呐~你的女朋友真疯狂！她还未能控制八风带来的情绪！”
范海问。“那你就可以了嘛？你杀了米登领的守护神，你还想指示我的战友去为你探索隧道，你认为你是什么?”
“你的生命比别人高贵?”
圣日耳曼整理了自己的脖领。“看来我被拒绝了?”
“你会后悔的……”
范海说。“那就等我后悔再说把！”
“我们的合作仅限于这次，你也别想鼓动那些马林堡的财迷为你工作，我知道你是谁！”
圣日耳曼笑着说。“请便~”
范海拉着伊洛纳离开，空气寂静下来，然后这位学者沉默了一会，突然挥舞手臂，把自己桌子上的书籍和瓶瓶罐罐全部砸在地上！
“他认为自己是谁?！”圣日耳曼此刻皮肤变得惨白，牙齿裸露出来，长且尖锐，如同食肉动物，野蛮，疯狂。
“鲍里斯.托德布林格！鲍里斯.托德布林格！那个该死的东西，阴魂不散！”
“范海辛！范海辛！他和他如出一辙！该死的东西！”
“我要饮他的血，和我对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做的一样！”
他愤怒的挥舞手臂，发泄自己的不满，可下一刻，他面前的火炉上，烟雾突然凝固，变成白色的灰烬，落在地上。
那些东西摆出一条模糊的帝国语文字。【来自米登海姆：木匠出门了，不要让他阻碍野兽扩张！】
圣日耳曼愤怒的踩在上面。“我知道！这个没用的贵族！你除了舔你的贵族选地侯还会什么?”
“要不是我，你怎么走到那个位置?”
“该死的，要不是那个笨奥特斯特流氓不听我的建议！我也不需要麻烦了……”
他很快冷静下来，然后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帐篷，然后打开一个箱子。
那是个大概一米长宽的木箱，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在他打开后，一只惨白的扭曲死亡生物从箱子里面爬出。
那玩意看起来就像一团折叠的可怕东西，积攒在里面，但明显是人类的外形。
它的皮肤白的吓人，不成人样，脑袋皱巴巴，看起来像被踢烂的橄榄球。
圣日耳曼开口。“你是我最好的作品，变形魔，希望你和你隶属于奸奇，万变之主的原型那般聪明，好用。”
“来变成一只绿皮，我有大用。”
那东西点头，身体不正常的开始膨胀，鼓动，然后染上绿色，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只庞大的绿皮兽人。
它变得有尖牙，大嘴，粗糙的面孔，身上穿着简单的护甲，头戴可笑的铁盔。
“俺的boss，你看，俺变得好嘛?waagh~”
圣日耳曼笑着。“很好，很好，就这样从隧道缝隙爬进去，找到里面居住的兽人部落，和它们说，这里有战争。”
变形魔回答。“是，俺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