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命中注定
范海回家了，他正在充满蒸汽的热乎乎房间入浴，吃着帝国特色小甜点，贵族的日子让人消弭意志。
范海此刻搓着胳膊上的污泥，从干涸的敌人血液到泥土，到身体代谢产生的污垢。
他将木桶制的大浴盆中，那洁净的水化作一锅纳垢慈父狂喜汤。
在倒掉其中污垢，清洗，和穿好新的衣服后，范海看着窗外的阳光，仿佛许久未见的老友。
洗完澡，仆人催促着他去用餐，诺登斯老师在大厅比划着工程图。
海因里希正在庭院教导他的学徒，伊洛娜在百无聊赖的用勺子搅动早餐里的咖啡。
而卡妙.比尔德霍芬小姐被安排了独属于她的庄园，虽不大，但也不会侮辱其家族的名字……
这一切宛如理所当然，可又恍如隔世，他曾经从这里出发，现在又回来，绕了一圈。
他又下意识握住自己腰间的古书，想起那些不死者留下的阴霾，它正在告诉自己，他所经历了的战争和帝皇的恩赐不是虚假的。
如今他是具有强大力量的战士，对于整个领地都举足轻重，和曾经的小木匠天差地别。
不过他依然入座餐厅，品尝着煎培根和难得的白面包，然后问。
“老师，马库斯上士现在怎么样了?”
诺登斯回答。“他作为精锐部队都是在外面进行侦查的，野兽人的攻击越发急促了，他这样的老兵只能日以继夜的工作。”
“其次，我大早上就受到了一份密信，其中还有领主对于我的任命。”
“你说的不错，我成为了新的行省军司令。”
可能是因为范海的提醒，他显得有点过于冷静，但是范海看到他此刻拿咖啡的手都在颤抖。
本质上诺登斯少校的跨职任命只是领主想拉拢范海的一部分，所以也能理解少校的失态。
此刻为了让他没那么混乱，范海开口。“老师，你知道我在地下遇到了矮人，对吧?”
诺登斯被吸引力注意力，毕竟对于人类工程师来说，矮人这个种族就是天生的宝库。
他喝着咖啡，并示意范海继续说说。
范海继续说。“他们邀请我去他们的群山王国，这其中涉及了不少恩情。”
“他们帮助我推翻了一个吸血鬼王廷，而我帮他们杀了一只尸妖矮人王。”
诺登斯的咖啡从自己的嘴巴里咕嘟了几下，然后液体从口腔逆流上气管，他咳嗽着说。
“咳咳咳！我很……想说你这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会说谎，所以……”他擦着鼻子。
“你杀了一只吸血鬼?！还有一只矮人尸妖?”
范海用叉子搅着自己碗里的荷包蛋，然后一口吃下去。“其实还有一整只不死者军队。”
海因里希补充。“还有绿皮军队和一只巨大的蜘蛛。”
诺登斯听着就觉得离谱，可范海就好像那些都是小事似的，把问题岔开，然后说。“老师，我想去灰色山脉，学习矮人的技术，完善你的战锤。”
诺登斯坦然地说。“当然可以，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必然向前精益求精的，我想矮人的技术可能远超帝国最好的工业行省，努恩。”
“群山王国的邀请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握住那改变你的命运，所以，如果我们活的过这个冬天。”
他面色有点不太好，然后说。“你也知道，那些野兽人正在伐木。”
“我们的港口虽然有墙壁，但是和正面的高墙没得比，而我怀疑野兽们正在规划一次水战。”
范海陷入沉思，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很大胆，诺登斯虽然是工程师，但是确实具有战术眼光。
不过他还是问。“如果那些野兽的目标是其他地方，我们只注重船舶可能造成力量损失。”
“老师，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诺登斯面色阴沉下来。“其实，没错，马库斯上士又一次探索中发现了敌人的情报。”
“你们也知道他有奇妙的探索手段，比如能触碰到野兽们的道路什么的。”
“所以他也是唯一看到那个东西的人。”
“那是一间庞大的船舶工厂，属于野兽人的，它们抓了许多人类工程师奴隶，为它们修缮巨船。”
“这很不正常，文明和野兽人就是两个相反的词汇，但是有什么力量让它们试着违反自己的天性。”
“那么多投入，根据马库斯的形容，那些野兽组成的船场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类船舶铸造地都大。”
“许多树木自然的成长，然后变成船舶的模样，速度极快，因此产能也相当夸张。”
“它们不需要长途跋涉，它们只要船舶能走过瑞克河，进入我们的港口位置。”
“因此它们可以放松船体强度要求，导致其船舶数量大概是我们的3倍！”
“如果那么多船舶进入我们的水域，缺乏侦查的帝国战士肯定会被击溃，而不幸中的万幸，我们有马库斯先生。”
范海低着头，若有所思，他很快回答。“那么关键就是长风破浪和帝国之歌两只重型运输舰。”
“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改造她们，打开炮窗，增加撞角，增加航速。”
“这个方面我是专家，那两只船舶就出于我的手中，我见过她们的设计图，只要给我足够的人手，我可以让她们变成战舰！”
可诺登斯却回答。“奥特斯特人们不同意，这是奥特斯特领的领主财产，而不是米登领的所有物。”
范海笑了笑。“我就是奥特斯特人啊，我可以和他们聊聊。”
“如果我可以说服他们，战争之中我们就能多几分胜算。”
诺登斯此刻感动的说。“你可真的是我们的救星，如果没有你，米登领接下来会怎么样可没有人能回答！”
可范海只是在内心感叹命运弄人，他从自己的船上被赶走，如今却要去改造那船……
不过他依然坦诚的回答。“当然了老师，我也没有忘记为你杀死古尔兽的约定。”
“让敌人这次的入侵为那些仇恨画上句号把，要么我们死亡，要么它们被赶走！”
“这就像……”范海想着词汇，但是抓不住那种感觉。
海因里希此刻在旁边答出。“就像命中注定的缘分，我们和那些畜生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