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小丑之血
“J先生，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要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替身，对你做什么都行？”
“是的，不要有所顾忌，随你心意就好。”
……
出发前的对话犹在耳畔，哈莉走在最前方扭着屁股，J先生让她自由发挥，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
“哈哈哈。”
前方的哈莉发出阵阵窃笑，不时回眸向周珂抛个媚眼，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把执行计划的主导权交给哈莉真的好吗，周珂在内心为自己的决定打了个问号。
制片厂VIP通道的尽头，是一架电梯，和钟楼是同一个款式，内部空间要更大上一些，单次可供搭乘人数也更多。
哈莉在电梯前面停下：“蝙蝠脑子在下面留了只小鸟，我们得优先解决掉他，别让他坏我们的好事。”
哈莉从手下里挑出最能打的十个，全员配备着防暴大盾，全副武装，看上去就不好招惹。
“你们几个，把身上的枪械交给其他人。”哈莉强行把枪从他们身上扯下来。
手下不明所以：“大姐头，把枪卸了我们要怎么对付罗宾，那小子就算不如蝙蝠侠，我们也不应该小瞧他吧。”
哈莉白了他们一眼：“蠢货，在室内这种密闭空间，开枪打死自己人的可能性更大，还是说你觉得罗宾会给你瞄准他的机会，这么多年了，你们有哪次打中过蝙蝠侠或者罗宾？”
手下们陷入沉默，他们无法反驳哈莉，因为她陈述的是事实。
这是周珂提前交代给哈莉的，蝙蝠家族最不怕的就是围攻，人均闪避值拉满，每一个敌人都是他们的肉盾，枪械反而是最没用的武器，还不如一根棒球棍来得实在。
当然了，如果不顾及同伴的性命，强行开枪扫射也可以，但这么做最可能的结果是自己人全军覆没，敌人毫发无损。
面对枪林弹雨，这些超级英雄只需要一个帅气的翻滚，就能轻松躲过，就好像翻滚有无敌帧一样。
没人比周珂更懂蝙蝠家族，与其让罗宾秀一脸，不如找几个大盾多扛一会，大盾算是阿卡姆游戏里的精英怪，比普通小怪强上一点但有限，唯一的特点就是肉，想要击倒就需要更长的时间，十个大盾站一块，全部处决都得三分钟。
这个时间足够电梯下来第二趟了。
电梯的存在决定了每次下去的人数有限，那么就得保证第一批能够压制住罗宾，否则就是分批下去送人头。
哈莉把周珂的理论重复了一遍，小丑帮成员听的一愣一愣，不少人窃窃私语：
“大姐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难道是啪爽了，内分泌恢复正常，脑子也转得更快了？”
“有可能。”
阿卡姆宇宙的哈莉一直是扮演着搞笑役的角色，少有几次与蝙蝠侠的交锋都以被秒杀落幕，甚至蝙蝠侠从来没对她下过狠手，哈莉在小丑帮心目中的印象也不太好，小丑向来是高智商反派的招牌，哈莉则和高智商从来扯不上关系。
听到手下们议论自己，哈莉顿时龇牙咧嘴：“你们说的我都能听见，我才没有内分泌失调，更没有到更年期！”
手下小声嘀咕：“后面那句我们都没说……”
“吵死了，给我下去！”
哈莉抬起大长腿，也不在意春光乍泄，裙子飘起又落下，一人一脚将十个人赶进电梯。
“呼。”
哈莉擦了把汗，挽住周珂的手臂，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上去：“J先生，我们也走。”
周珂不好拂她意，任由哈莉抱着走进电梯。
VIP通道的电梯十分宽敞，但再宽敞的电梯进去十二个人后也会变得拥挤，尤其里面有十个扛着大盾的壮汉，就更是如此了，得亏这电梯有着货运电梯的载重量，不然都超重了。
十个大盾哥接踵摩肩，你挤我我挤你，愣是和哈莉空出了一块隔离带，没有一个碰到哈莉的身体。
并非是他们不贪恋哈莉的美色，而是不敢。
从前小丑发出过一道特殊的“悬赏令”，谁要是抓到臭蝙蝠，就可以和哈莉共度良宵，结果嘛，领赏的几个全部进阿卡姆了。
哈莉什么都听小丑的，但“共度良宵”的最终解释权却是在哈莉身上，而哈莉和小丑的春宵一刻……这么说吧，对两个疯子来说，获取快乐的手段很多，性只是其中之一。
在此之后，就算有人对哈莉有意思，也只敢在心里yy，例如被周珂崩掉的马丁，真让他提枪上马，马丁说不定还不敢。
但周珂就是小丑，他的待遇自然不一样。
感受到胳膊上富有弹性的触感，周珂有些无奈，他几度抖动手臂，暗示哈莉松开，哈莉却置若罔闻。
他只能压低嗓门：“松手。”
哈莉娇声道：“太挤了，我动不了。”
周珂看着她身后足以再塞下一个人的空间，咬牙切齿道：“我们两个站在最前面，等下门一开就成活靶子了。”
罗宾是不用枪，但他有飞镖啊。
哈莉听出周珂的不快，有些畏缩，但想到这次是自己做主，又大着胆子把头靠在周珂的肩膀上。
“没关系，我会保护好J先生的。”
后面的一圈壮汉看到哈莉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他们从未见过哈莉对小丑以外的人假以辞色，难道说，加吉那小子说的是真的，这不是老大的替身，就是老大本人？
想到这里，他们看向周珂的眼神也变得崇敬和恐惧。
叮。
电梯下行到底部，发出一道提示声。
身穿红色制服的罗宾站在实验台前，他就是三代罗宾提姆。
听见电梯传来的提示音，提姆还以为是蝙蝠侠回来了，便走上前去打招呼：“蝙蝠侠，你回来得正好，亚当斯的血液解析出了点问题……嗯？”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提姆面前的是一对哥谭最知名的恋人——
“哈莉.奎茵，还有小丑？！”
提姆听蝙蝠侠亲口确认过，对小丑的死是深信不疑，他相信哥谭的梦魇已经逝去，如今再见到周珂这个主宇宙的小丑，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小丑不可能还活着，这又是什么新把戏吗，奎茵！”
哈莉搂住周珂的脖子，后仰着脑袋望向提姆：“小笨鸟，J先生活得好好的，要死的是你和坏蝙蝠，上！用盾牌砸扁他！”
哈莉一声令下，十名大盾哥从电梯两侧走出，将提姆团团围住。
提姆当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包围，他不断向后退去，试图勾引敌人深入，再伺机干掉。
周珂见状立即在哈莉耳边低语，哈莉乖巧点头，对手下的大盾喊道：
“小笨鸟，坏水多，这里又是蝙蝠窝，小心被逐个击破，不如等人齐再说。”
大盾果真停驻不前，提姆被逼着退进了制片厂更深处，想要呼叫蝙蝠侠，却发现他的信号被切断了。
“奎茵什么时候心思如此缜密了？”
提姆想不通。
“罗宾一定非常郁闷，哈哈哈！”
原本缩在操作台前抱头蹲防的眼镜老头站起身，发出阵阵怪笑：“他还以为是奎茵用某种方法入侵了蝙蝠电脑，殊不知电脑的控制权早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这个眼镜老头就是哈莉口中的“甜心”，他名为亨利.亚当斯，是哥谭最著名大学的现任校长，为人谦虚友善，在学术界名声极佳，如今却笑得无比癫狂。
“哈哈哈……咳，呼呼……”
亚当斯笑得喘不过气，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看向站在一边抱着周珂无动于衷的哈莉，脸色微沉。
“奎茵，你还抱着那个冒牌货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哈莉闻言立即看了周珂一眼，得到他的眼神肯定后，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亚当斯跟前，将他扶起来。
周珂终于得以恢复自由，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走到之前提姆所在的实验台，翻找着上面的实验资料。
《贝恩毒液》，《泰坦药剂》，《拉撒路泉水》……
琳琅满目的资料看得周珂眼花缭乱，他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整理出自己需要的部分。
其他人也散开来，一个大盾哥走到一块不透明玻璃前面，好奇地敲了敲：“这是什么？蝙蝠侠的克隆舱？”
在哥谭有着众多关于蝙蝠侠的都市传说，例如存在着复数的蝙蝠侠，克隆是一种解释，还有更离谱的，其实蝙蝠侠是三胞胎。
“不，这些是蝙蝠侠的罪证。”
亚当斯一拍手掌，玻璃舱门自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男一女，这三人性别身高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脸上都有着鲜艳的红唇，还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噢天啊，你看他们的脸！”
哈莉的手下发出一阵惊呼：“他们和老大好像！”
亚当斯又是一阵怪笑：“嘿嘿，他们当然和小丑很像，因为他们都是小丑之血的感染者！
九个月前，小丑将自己中毒后的血液输送到哥谭各大医院，以逼迫蝙蝠侠制造解药，尽管戈登拼命拦截，还是遗落了一部分，也就是我们！”
亚当斯的眼睛一瞬间变为绿色，又退缩回去，他随意切换着疯狂和理智：“小丑之血会影响人的内心，制造出新的小丑，我就是最早被发现的感染者，蝙蝠侠把我带走，要我配合他制作解药，这里就是他为了关押感染者制造的监狱！”
一开始亚当斯并不像现在这般癫狂，表现得就像是个正常人，蝙蝠侠偶尔还会让他在基地内自由活动。
但在长达数月的“配合治疗”后，亚当斯也受到了小丑之血潜移默化的影响。
哈莉惊喜地看向三个感染者：“你是说，他们会慢慢变成新的布丁？”
和亚当斯这个老头子不同，这三个感染者有知性的美女医生贝尔，有高大威猛的搏击手金，还有歌坛新星约翰尼，每一个卖相看上去都要比亚当斯要好。
如果有的选，谁会喜欢一个老头当爱人呢？哈莉脑子虽然有时候不太正常，但对于伴侣的基本要求还是有的。
亚当斯看到哈莉的模样，就知道这女人又犯花痴了，内心顿时升起一股厌恶，如果不是等下的计划还需要用到这个女人，她现在已经死了。
“奎茵……”
亚当斯正要提醒哈莉，却听见哈莉大声喊道：“把这三个人抓起来，听候甜心安排。”
亚当斯一愣，这女人怎么忽然转性了。
哈莉看都不看感染者，望着周珂的背影流口水，这几个残次品怎么可能比得上J先生本人。
亚当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更关注自己的计划：“制片厂内部还有很大一片区域，派人把他们送到里面去，盯紧他们，别让他们乱跑，留着他们还有用处。
奎茵，你过来，我们两个给蝙蝠侠演上一出好戏，把他骗到这里来。”
“好的甜心。”
哈莉拎起她心爱的棒球棍，跟着亚当斯来到蝙蝠电脑前。
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制片厂各处区域的状况，三名感染者被分别安置在三个不同的区域。
“万事俱备，奎茵，等下我会联系蝙蝠侠，谎称有人入侵，等我说到差不多的时候，你就从后面敲晕我……”
咚！
哈莉一棍敲中亚当斯的后脑勺，他当即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哈莉：“你…你……”
哈莉一脸关切道：“然后呢，甜心，你继续说啊。”
亚当斯本来就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还是地中海，哈莉这一闷棍下去，没过几秒就昏迷不醒了。
“噢，可怜的甜心，他累到睡着了。”
哈莉连蹦带跳地来到周珂身后，一把抱住他，下巴贴在肩膀上，语气娇柔：“J先生，我已经把人解决了。”
周珂头也不抬：“做得好。”
周珂没有告诉哈莉具体的动手时机，只说了绝不能让蝙蝠侠知晓他们在这里。
哈莉噘着嘴索吻，迟迟不见周珂回应，看着周珂惨白的侧脸，踮起脚尖，在周珂的脸上留下唇印，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被周珂训斥。
换做以前哈莉肯定没这个胆子，但这已经不是她今天第一次“逾矩”了，像是之前的两个半小时，也是她主导发起的，不过当时是情难自禁，现在是得寸进尺。
然而周珂看都不看哈莉，被蚊子叮了好歹还有反应，好像她压根不存在，周珂眼睛就没从资料上移开过。
见周珂没有发火，哈莉没有庆幸，而是感到十分郁闷，周珂视若无睹的表现就像是在告诉她，她一点都不重要。
但哈莉终归是哈莉，她很快从郁闷中走出来，她凑上前去，偷看周珂手上的材料。
“《小丑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