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无知带来的危险
李润泽背着色彩艳丽的步枪，进入了10号摩天大楼之内。
站在电梯井前等电梯时，他心中的激动得到了短暂的平复。然后瞬间他就注意到了那些一直汇聚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
李润泽回头奇怪望了一圈，但没有说什么。他感觉那些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贪婪。
电梯终于下来了，电梯门刷啦啦的打开了，李润泽走进了空空的电梯。斜靠在电梯门旁，看着电梯里的广告。
“……暂不可知。土耳其最近将要迎来2077年的第二场核辐射沙尘暴，这次的沙尘主要是从伊朗，叙利亚的方向经由从沙特吹来的西南风携带着当年阿拉伯世界进行‘自卫圣战’时核爆产生的核辐射进入土耳其，并将进入巴尔干半岛最终吹向欧洲联合体……”
看着电视里粉色西装金色莫西干头的女人端坐在主持台前，一本正经的对着镜头宣读新闻。李润泽连连感叹，这个世界怕是要完了。
我们都能殖民火星月球了，地面上点这点破事还没解决完。听说海洋还被俄罗斯的那个大公司给污染了，这么一看地球上几乎没有正常地方了。
“叮！”
电梯到了，李润泽一走出电梯就又是一阵目光投来。走过一个拐角后，目光更多了，其中也包括弗雷德，就是那个主持拳赛的黑人撸铁老哥。只不过他的目光里只有惊讶，他看见李润泽背着枪后没有言语，也没有搭话，就是无言的看着他。
李润泽选择主动搭话：“嘿，弗雷德。你知道暴恐机动队吗？”
弗雷德的脸上这才有了变化，轻轻回复道：“啊，我知道。来吧，咱们去那边坐着聊。”
然后他跟着弗雷德一起走到了健身区，这时那些健身的男男女女也不淡定了。在练卧推的大白熊感觉周围没了动静，也停下了手里了动作，寻找起事件的源头，然后一坐起来看到背着枪的李润泽，马上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李润泽心里又在打鼓，感觉和打拳的时候一样紧张。在他跟着弗雷德坐下后，就看见弗雷德的眼睛亮起，给他发了个消息：“你为什么背着枪在这走?你要杀谁吗？还是要自杀?”
李润德心里的慌张与不解已经能从脸上看出来了。
弗雷德又说：“你知不知道，夜之城的法律里有一条：如果你觉得他有威胁，你可以免责的先开枪干掉他？”
李润德摇了摇头。
“那你猜什么人算是有威胁的?”
李润泽瞬间明悟，我焯，我这是活靶子啊。幸亏从警局到这里没有几步路，不然说不定已经有人把自己崩了。
然后弗雷德四下看了一眼，起身示意要和李润德换个位置，李润泽照做后，弗雷德把他挡了身后。
“谢谢，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李润泽这下真的有点感动了。坐在水泥椅子上双臂的手肘撑在两条腿上，两只手有些紧张的搓了搓。
弗雷德赶快制止：“不要搓手了！现在，把枪折叠起来塞到衣服里赶紧回家。感谢的事以后再说，电梯那有两个生面孔，一直在看着你，应该是盯上你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他们看出你怂了，不然他们会马上开枪。”
弗雷德面不改色的发着短信。
“怎么折叠？”
“让我来，你看好。”
弗雷德对着他大白熊喊了一句：“皮列克耶夫，过来！”
大白熊迟疑了一下，然后小步走了过来。然后弗雷德和皮列克耶夫眼睛一蓝，皮列克耶夫就马上换了一副气场。抬头挺胸的双手背后，把弗雷德也挡在身后，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用满不在乎的眼神扫视四周。
弗雷德伸手要枪，李润泽赶紧解开绑带把枪拿下来，送了过去。
弗雷德颠了颠这支枪，握在手里试了一下，然后按了长按住扳机旁拆卸弹匣的按钮，枪的枪管突然缩了回去。肩托从中间裂开向前翻折后展开成数块对称的黑色不规则铁片，机械瞄具也倒了下去。
枪的垂直握把也展开成一堆对称的铁片。弗雷德把弹匣拔下，插在了扳机旁边的握把下面，就像手枪一样，除了前面的弹匣插口外，握把那也有一个插口可以塞弹夹，但那里不能供弹。
弗雷德又抓住弹匣连带着握把一起向枪口方向弯折。弯折到头后，把那四片黑铁片各自或铺平，或弯折。然后就得到了一块黑色的铁块。
那条绑枪的枪带正好可以用作手提，整体折叠后就像一个旅行包一样！
弗雷德拍了拍折叠后的枪，还给了李润泽。然后又拍了拍皮列克耶夫。大白熊会意，回去继续卧推了。
李润泽接过反射着橙红霓虹灯的铁质旅行包，真的目瞪口呆了。那两个斜靠在电梯旁佯装聊天的人也不再装了，满脸晦气的对视一眼结伴走了。周围的视线也少了很多。
这次不用短信遮掩了，弗雷德直接开口说：“我虽然也不是很懂枪，但改造这支铜斑蛇的人真是个天才。配重非常精准。
你要是有闲心可以去那边的靶场练练手，不过子弹也得花钱，还挺贵。你富裕了再说吧。”
冷汗直冒的李润泽这下深深地看了弗雷德一眼。站起身来郑重的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弗雷德笑了一笑，也跟着站了起来，想了想后对李润泽说：“不如你帮我个忙吧。”
李润泽觉得这很合理：“你说。”
弗雷德眼睛一蓝，发消息说：“我们的运货工最近失联了，他运的货你也喝过，就是那个运动饮料，就是来源有点不太合法。其实这栋楼里的饮料都是我在卖。光靠那点会费和拳赛的收入是顶不住房租的。
我希望你去帮我把他取回来，机灵点就不会有事。我会给你一些合理的报酬。怎么样？”
李润泽略微沉吟，就应下了任务，直接说出来：“交给我吧。”
弗雷德面露喜色，也说了出来：“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再把信息发给你，眼看十一点半了，你先去休息吧。”
“弗雷德，你们呢？”李润泽十分好奇这群撸铁老哥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练。
“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改造过的了，三天不睡觉，一觉睡三天。一口气练三天的话，无论是增力还是精神锻炼，都有非常好的效果。”
李润泽已经差不多能接受这种炸裂设定了，这是2077年的夜之城啊。摇了摇头提着铜斑蛇牌旅行包回了屋子。
路上居然又碰到了那个黑珍珠。这次她没有在抽烟，靠在李润泽的房门旁，反而好像是在等他。
李润泽见状站定在门口，面向黑珍珠打了个招呼：“嗨美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黑珍珠穿着一条牛仔热裤，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小号皮质绅士马甲，李润泽能看见，里面什么都没穿，还露出了肚脐。头上戴着个黑色的礼帽，礼帽的前方靠右的帽檐上，并排挂着三个闪着微微白光的小圆环，照出了她的瓜子脸。金发不见了，礼帽边挂着的是零星的波浪卷黑发，腿上还有一条黑色的渔网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准确来说是抱在胸下。感觉黑色的皮马甲随时要爆开了。
见李润泽搭话，她微微一笑好像不意外，交叉的双臂打开了后，右手上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个粉色金属烟盒。她把烟盒冲向李润泽后，烟盒弹出了一只橙色烟嘴白烟纸的方形香烟，露出来烟屁股和半截白烟纸，好像在等李润泽去抽。
她轻轻地开口，用很成熟的声音说：“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