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收尾
两人高速换招,打了已经有一阵了,这种程度的攻速,换个没改造的普通人来可能几秒就得歇菜。但他们体内的肾泵、强化肺还有轴对称的电动复合心脏,就像源源不断的燃料一样支撑着两人极高的消耗。
红发人依旧像甩鞭子一样挥动着自己断掉的手臂,不断的攻击,“嘴”里依旧是骇人尖啸。
施耐德微笑着挥舞双手迎接他的攻势,又是透过刀网一个劈手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打断了。
虽然红发人的手断了,但他手上的螳螂刀对于没有高防御强化的人来说依旧致命。对施耐德来说就是笑话了,虽然他不需要,他没有笑话也一直在笑。
现在红发男人的双手都断了,他依旧精妙的挥舞着鞭子一样断掉的双臂,攻向施耐德。他的“嘴”也有了变化,真的长出了像螳螂口器一样的东西。
里面是个钳子一样的东西,有纹路,可以夹碎东西,然后被嚼碎了的残渣会顺着上面的纹路流进那个鼻子下裸露的管子里,钳子的外侧是高速振动的白色刀刃。
红发男人开始以下半身为根基,像甩动断掉的手臂一样甩上半身,他只有一根金属脊椎维持的腰部,提供了足够的灵活性,双臂也在不断的甩动。
施耐德的左手被他的口器外沿砍掉了一半,但面色如常的一脚踹向了螳螂的纤细腰身。
细细的一小根却出奇的硬,挨了一下硬是没什么效果。只是红发男人被整个踹飞十几米了,急速飞向了那个先前绕后的机动队员。
机动队员也动了,他在施耐德出腿的时候就快速取下了身后的一个很厚实的罗马短剑样式的武器,它也在高速震动,对着红发男人的背部就迎了上去。
红发男人察觉身后危险,直接在空中变向冲刺调整位置。
但那个队员竟跟着他同步冲刺,笑呵呵的把罗马短剑送进了他的身子里,扎穿了他的半个肺。
可惜的是,红发男人一共有两套肺,并不致命。
红发男人赶紧用断臂向身后抽去,想逼着那个队员后退,但没什么作用。他又开启背后的空气炮,对着那个队员“彭”的一下,才把他崩飞。
又一个冲刺脱离开他,背上还扎着那把剑,鲜血已经灌满了他的那个被扎穿的肺,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从那个管子里喷出了一点血。
那个队员也不着急,站起来后拍拍沙子,就抱着肩膀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看表演。
这一下红发人遭受了重创,他的手断了,也拔不出来那把刀。
施耐德大步微笑着走上来,红发男人又想向之前那样甩上身,但动作幅度太大了,短剑又刺破了他的另一个肺。他的消耗逐渐超过了补充,动作慢了下来。
施耐德直接从已经破破烂烂的袖口里快速伸出毫发无损的右手,死死抓住他的天灵盖,然后一脚踹向了他的下身。
红发人的下身立刻像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但即使如此,他的脊椎还是没什么损伤,只是一整根的连在下半身那,跟着双腿一起飞了。
红发人依旧滋哇乱叫,也听不出他疼不疼,他从一开始就在哇哇叫。施耐德伸出左手,用仅剩的两根手指钳住他不断甩动的右臂。
白发女人掏出了麻醉枪对只有上半身的他扣动扳机,麻醉弹很缓慢的飞了出去,打到了红发人被固定住的右臂上。
过了一会后,红发人的声音小了很多,左臂的甩动也轻了。白发女人又是两枪打出去,红发人才算安静下来。
没一会后,安东从直升机上索降下了一个玻璃顶盖,内部有蓝色灯光和气体排放孔的黑棺材,然后安东又捡起那个大筒子,换成了跪姿,瞄准了还在追栗本薰他们的那辆车,已经有一辆车被李润泽他们打爆了。
看到副驾驶那零星向后开火的李润泽后,安东一愣,然后哈哈一笑。换上了一颗高爆弹,对着那辆车子扣动了扳机。
然后那辆车就直接爆炸了,车棚和一个红白相间的不明物体飞了老高。
车上的李润泽等人见状都激动的不得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每个人都毫无形象的欢呼。杰克高兴的直砸方向盘,拍的“大棕熊”的喇叭在大荒原上不断的回响,又掏出他的“金色狠婆娘”下车之后对着天空梆梆梆的开枪,还一边剧烈的前后摇晃着脑袋,一边嗷嗷叫,头上的武士头小辫子也来回的晃。他们已经快没有子弹了,再等一会真得死了。
然后安东催动着飞行器向李润泽开去,李润泽等人也站在原地看着飞行器过来。
感觉差不多了后,安东直接抱着筒子索降下来。到了地面后又把筒子换到了身后,张开双臂迎向李润泽。
李润泽看清来人后,直接咧着个大嘴飞奔过去和他拥抱,然后双手抓住他的肩头,两眼放光滔滔不绝起来:“啊哈,卧槽他妈的,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你真的他妈救了命了,真她妈神了!我们就差一点了,我们都没弹药了,那群他妈畜牲死命的往我们这开枪啊!一点活路不给留啊,那大枪子儿擦着我头皮就飞过去啦……”
大太阳加紧张让李润泽根本停不下来,看着没有停下的意思的李润泽,安东也不打断,就微笑的看着他,有人能和自己说说话挺好的。
李润泽说了半天有点口渴,有些平静下来了,想了想好像还有个改造人,他问了一句:“那个红头发的呢?就是那个赛博精神病。”
看着有些冷静下来的李润泽,他也开口了:“那个小螳螂现在应该是被控制起来了。不用担心,我们修一修他,应该就能多出一个新队员了。
哈!你是会找人的,要不是警局内部直接有人来找我们,可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倒是聪明啊,知道直接给警局内的人打电话。”
李润泽闻言彻底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后,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抓起衣服的下沿弯腰擦了擦脸。
抬起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已经舒缓了很多:“其实我没想那么多,我只见过你们的身手,给沃森区的盖里打电话,来的应该也是沃森区的机动队员。听说你们过得很没意思,放你们出来休息一下嘛。”
安东的脸上带了点感谢,但还是开口揶揄了几句:“那你们也不知道挑个好地方,这大荒漠有啥好玩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在说,还是谢谢你。不打算加入我们吗?”
李润泽有些不好意思,他在那之后越来越感觉那把金斑蛇像是定金一样,交换自己入队的定金。有种说话不算数的感觉。
他挠了挠头,又低头掐着腰说:“啊……我其实当时没想那么多多,我那时候还不敢搞这种流血的工作,在野狼酒吧当酒保,稳定下来后才开始接这种见血的工作。
我,我其实还是……”
安东直接打断他的话:“还是想自由一点对吧?没什么的,我理解,我太理解了……嗯,你在野狼酒吧的工作还在干吗?”
李润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嗯,干啊。”
“那咱们去喝点酒吧,我的小伙子们可以在那里‘解决袭击的剩余问题’,这是合规的。”安东在那几个字加重了一下语气,然后对他挤了一下眼睛。
李润泽直接秒懂。
旁听的杰克也没什么说的,点了点头。
好歹是救命恩人,不正常点就不正常点吧,总不至于突然发疯把我家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