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牧秋其人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时至今日，当陈楚生的歌再次响起的时候，牧秋依然心生遗憾，如果当时足够努力，现在该是怎样的结局…
牧秋，出生于八零年代的男孩子，典型的八零后。
八零年代靠近西部的农村，似乎都有着典型的特征，地少孩子多。牧秋认为，这是农村典型的重男轻女偏见所引起的后果。
虽然当时已经开始实施计划生意。在农村，不生个儿子，总是被人看不起，在村中抬不起头！
牧秋就是被超生的一员，牧秋上面已经有两个姐姐，但家中没有男孩。虽牧秋出生后，家中已经十分拮据，但牧秋的爸妈总觉得家里只有一个男孩子还是会被人欺负，尤其是牧秋出生后体质较差，体弱多病。
于是，牧秋的爸妈又要了两个孩子，不过不是男孩，都是女孩。于是牧秋的家中只有他是个男孩子，其他都是女孩。
这在别人看来，牧秋是幸福的，因为是家中独子，肯定受万千宠爱。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孩子多，就注定了费用多，穷，成为牧秋家的常态。
因为穷，牧秋的性格唯唯诺诺，偏向于内向一点，话不是很多。什么都懂，但就是说不出，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更是找不到话说。
往往事后回想起来，牧秋总是想如果当时那样做该多好，场景在牧秋的脑子中就像放电影一样来来回回的切换，牧秋就是那导演，想让他怎么放就怎么放。
可在现实中，牧秋依然是那样，让人感觉不到他想要说什么。内秀，是别人给牧秋的评价，其实牧秋自己知道，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感。
牧秋的爸爸是个高中生，在他们那个年代，属于高学历了，在牧秋没有出生前，家里的生活还过得去，国家重视高学历的人，安排许多学习的机会。
但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影响了牧秋的爸爸，为了要儿子，放弃了很多就业机会，于是只能在农村待着。
但牧秋的爸爸又是聪明的，为了养育孩子，在农村的土地上想方设法的挣钱养家。但孩子多，在农村赚钱养家还是太难，只能说饿不死就行，想要其他的，太难！
牧秋的大姐叫牧春，二姐是牧夏，大妹叫牧冬，小妹牧霜。由于他们四个都是女孩子，牧秋在家中常受她们欺负，而牧秋作为男孩子性格懦弱，被欺负总是想哭。
于是姐妹们总是逗牧秋，而牧秋也是经不住逗，动不动就流泪。牧秋的妈妈也是很无语总是埋怨牧秋，让他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
但牧秋的妈妈还是偏爱牧秋多一点，每当牧秋哭着告状的时候，妈妈总是训斥姐姐妹妹们。这导致了牧秋的姐妹们更加的联系起来欺负他。
牧秋所在的农村属于平原地带，农村耕种往往以小麦和玉米为主，但由于牧秋和两个妹妹没有地。这在当时是一个典型的社会问题。
交公粮是当时一个典型的国家政策，牧秋家孩子的，但是土地的分配是按照户口标准分地，交公粮又是按照人口来交。于是每当交完公粮，剩下的日子，牧秋家则是以玉米或者地瓜为主。
年轻时的牧秋最羡慕的是别的小朋友吃白面煎饼或者白面馒头，牧秋觉得如果天天能吃上白面那真是太好了。而牧秋每天则是抱着地瓜面的煎饼，就着咸菜。牧秋最不喜欢吃的是玉米面的煎饼，硬、脆，难以下咽。
以至于现在的牧秋不喜欢吃玉米面及地瓜面，仍然感觉吞不下去，喇嗓子。
当然当时的同龄人也不是都和牧秋家一样，但孩子多确实是当时社会的基本现象。西部农村的家里谁家不是两三个孩子，但像牧秋家五个的情况还是少的。
以至于牧秋后来大学毕业工作后，和同事说起时，同事们都纷纷惊讶呢。
当时的生活条件普遍不是很好，但像牧秋家这种情况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穷。但常言道：人穷志不能短。牧秋的爸爸还是极力让孩子们都读书，相信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孩子的命运。
其实牧秋还是挺佩服自己父亲的，虽然总是嘴上不说。想想养活五个孩子得需要多大的能力，还要让她们尽可能的读书，可知，在当时义务教育还没有全面推行。
几个孩子的学杂费也是个大支出，仅靠种地怎么能够满足呢。
牧秋印象中，学费总是班中最晚交的，因为爸爸妈妈不知道何时能够借到钱，又或者拿什么换到钱来给他交学费。
每当交学费的时候，牧秋总是感觉很羞愧，不知道如何和爸妈说，虽然这不是牧秋的错。这个时候也是牧秋最不喜欢的，因为老师们总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牧秋何时能交学费。
牧秋总是感觉抬不起头来，害怕同学们耻笑他。可是这怎么能愿牧秋呢。
牧秋脑中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或者说伤感，又或者说“忧郁”。忧郁这个词牧秋记得当时这个词很火，尤其是多愁善感的男孩子喜欢用这个词。
在这种环境生长的牧秋其实还是有优点的：吃苦耐劳。能够忍受别人吃不了的苦，这也是大多农村出来的孩子应该具备的特征。
不吃苦，怎么能够站稳脚跟，没钱，没后台，只能靠自己。这也是多数八零后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牧秋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的性格。每当牧秋回忆起往事的时候，总是唏嘘，如果当时怎么样该多好，又或者怎样做又如何。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