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神的酒
敲定依旧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后，本来打算在太阳之城四处逛逛的赛特没了心情。
他离开欧西里斯的神殿，回到自己的神殿，一座由黄沙建造的神殿。
至于敲打、盯着欧西里斯，伊西丝在欧西里斯身边，不需要他了。
打了个哈欠，靠坐在黄沙神座之上，赛特打算小憩一会儿。
神无所谓睡与不睡，只要不是重伤，或者权柄出现问题。
睡觉更多是为了自身精神愉悦。
最令赛特满意的是，神不会做梦，
赛特用力伸了个懒腰，刚要睡下，便感知到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她来做什么？”
带着疑惑，赛特放开神殿入口的神力禁制。
一只戴着蛇形状金耳饰的黑猫带着笑容缓缓走进来，是猫神贝丝特。
“有事？”赛特托着脸，好奇的问道。
黑猫停下脚步，蹲在距离赛特不远处的地方，道：“有一点小事需要你帮忙。”
赛特哦了一声，然后看着贝丝特：“我有什么好处。”
贝丝特尾巴一扫，一个人头大小的陶罐出现在神殿地砖之上。
“我听娄姆说，你想喝太阳酒。”
听到太阳酒三个字，赛特兴奋起来。
“你有拉神的太阳酒给我？！”
“不是。”贝丝特摇头。
瞬间，赛特失望了。
贝丝特甩了甩尾巴，道：“是仅次于太阳酒的月光酒。”
“月光酒？”赛特一脸疑惑。
“是月神孔苏酿造的酒。”贝丝特有些不舍的看了眼陶罐，道：“这是孔苏沉睡前送我的。”
“它的味道仅次于太阳酒，也是公认的。”
月神孔苏？
赛特记得他是在两万年前突然沉睡在黑夜平原。
之后从未再出现在众神视线中。
甚至是拉神召开神议，孔苏也未出现。
所以有些神猜测，孔苏已经死去。
神死去会回归权柄本身，等一个纪元后，权柄会重新具象化出持有真名的神灵。
前提是那时造就月神孔苏的月亮、黑夜权柄还未被任何神掌控。
那样的话，相当于旧神复活。
斟酌片刻，赛特道。
“我接受你的酬劳，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贝丝特没有立刻回答，身上浮现出一枚安卡，散发着守护的气息。
这股气息迅速遍布赛特的神殿之中。
赛特静静的看着贝丝特，他能感知到贝丝特没有战意。
“这件事我希望只有你和我知道。”贝丝特化作的黑猫神情严肃认真。
“我可以保证，只有你和我知道。”赛特做出承诺，同时更加好奇。
贝丝特满意点头，说道：“在沙漠中，有一条血色长河。”
“它的行踪飘忽不定，甚至会避开神与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你是沙漠之神，找到它，抓住它，应该不难。”
赛特一边思考，一边搜寻自己融合的记忆。
然而，他并未在原本的赛特的记忆里找到血色长河的记忆。
这么看，是原本的赛特不知道血色长河的存在。
“我无法保证我能找到它，抓到它。”赛特如实告诉贝丝特。
沙漠之神对于沙漠，沙漠上的一切了若指掌。
但原本的赛特不知道，已经能够说明问题所在。
“你能做到的。”贝丝特相当笃定的说道：“它只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但它无法离开沙漠。”
“好，我会尝试去找。”赛特应下，又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找那条河吗？”
“不能。”贝丝特断然拒绝，然后甩尾收起安卡离开了神殿。
赛特目送贝丝特离开，又想到她经常去绿洲中欺骗人类去沙漠挖金子。
那也是在寻找血色长河吗？
有可能，不过现在不适合深究。
赛特将贝丝特留下的陶罐拘到面前，揭开陶罐盖。
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飘出。
仅仅是一个呼吸，赛特便仿佛看到了一轮满月在眼前。
如银的月光正一点点涌入身体。
略微冰凉的感觉，就像月光一样。
将陶罐盖重新盖好，赛特笑着将它收了起来。
“不愧是月神酿造的酒！”
好酒一定要有下酒菜，赛特压下现在喝的渴望。
花了一些时间平复心情，赛特靠坐在神座上入睡。
等赛特醒来，刚好是红日初升之时。
这代表拉再次杀死了魔蛇阿佩普。
赛特换了蓝金白三色半裙，以及鹰头模样的韦塞赫。
然后便离开了神殿，向万神殿走去。
此刻，众神都在向万神殿走来。
走过长长的阶梯，赛特迈入万神殿之中。
石壁上绘有拉神搏杀魔蛇、太阳、月亮、动物、人类、山川等壁画。
在壁画之前，是金字塔般排序的神位。
最下层是数量众多的下位神，以及他们的神位。
然后是上位神，再便是主神。
以及比主神更高，也是唯一的至高神神位。
赛特依据记忆，踏空走到镌刻沙漠图案靠背的神位前坐下。
在他旁边是欧西里斯、伊西丝、奈芙蒂斯的神位。
不过，他们还没有到来。
主神位阶除了他，目前只有塞赫梅特到来。
母狮头人身，身着血色亚麻长裙。
手臂、手腕、脚腕上戴着镌刻尸体的金环。
主神塞赫梅特——复仇、烈火、治愈之神。
赛特与塞赫梅特没什么来往，看了她一眼，便坐在神座上等待众神来齐。
“沙漠神，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塞赫梅特忽然开口。
“可以。”赛特正无聊，他不介意和人聊天。
塞赫梅特金色的野兽瞳孔中满是好奇：“被阿佩普打成重伤时什么感觉呢？”
听到这话，赛特挑眉。
这是在挑衅吗？
“我没有挑衅你的意思。”塞赫梅特意识到话不对，连忙解释：“我只是单纯想知道被魔蛇打伤的感觉。”
赛特直视塞赫梅特的双眼。
确认她的确是好奇，不是挑衅。
“力量会被一点点吞噬，引以为傲的三重权柄在阿佩普的力量下，弱小的如同婴儿。”
这是赛特融合记忆得到的真实感受。
所以，他对于轮值辅助拉神杀死阿佩普的事是极其不乐意的。
甚至赛特有想过，要不要告诉舒。
自己经过这次重伤濒死体验，患上了阿佩普恐惧症。
是一种见了魔蛇，就头疼脑热的心理疾病。
不过，神的世界没有心理疾病一说，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