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保安
听着系统的提示,何乐瞬间沉默。
居然真能失败?
他在知道自己每天有三次自行寻找鱼获的机会时,脑海里就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钓鱼执法?
在前面两次摸清楚了钓鱼系统的功能之后,就开始在朱二丫身上做实验。
本来他的目标鱼获是朱二丫,但是现在朱二丫的儿子张槐来了,不过这对何乐来说都没关系,反正都是从二人身上骗钱,骗谁的都一样。
但是让何乐没想到的是,钓张槐居然失败了。
难道是因为张槐其实并不是很想让自己去医院,所以对自己抛出去的“诱饵”并不是很喜欢?
仔细想一下还真有可能,张槐自己就说了他不信什么鬼神,自己抛出的诱饵其实是就王桂芳的“鬼魂”有关,要是目标鱼获是朱二丫,肯定可以上钩,但是目标鱼获是张槐。
何乐暗自记下了这个教训,转头看着张槐说道:“张总,您要我过去也行,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槐闻言有些烦躁的点点头,“知道了,快点上车。”
他刚才本来已经走了,突然跑回来也是有原因的。
张槐刚走没一会就接到秘书的电话,说她母亲朱二丫在医院里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咳得很厉害,直接咳断了两根肋骨。
朱二丫非说有人在推她的杯子,但是看了监控,房间里就她自己一个人。
这不说还好,一说只有一个人,朱二丫直接吓得肝胆破裂,当时就要晕过去,要不是医师护士拉着,这时候她都要准备爬回家了。
给张槐打来电话,哭的那叫一个厉害,撕心裂肺,整个医院走廊都是她的哭声。
朱二丫给张槐说王桂芳来找他索命来了,她要回乡下,要埋在张大的旁边。
张大是张槐他二叔,前几年才死,虽然奇怪朱二丫不埋在他爹坟旁边,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朱二丫哭的张槐烦躁不已,迫不得已之下,就说已经把何乐接回来了。
没想到这话很管用,朱二丫居然不哭了,还嘱咐张槐好好照顾何乐,可别惹何乐不高兴。
张槐心里气,但是自己又没有别的办法,这世界上除了他儿子,就这老妈一个亲人了。
无奈之下,只好跑回来,以五万的高价把何乐这个骗子请回去。
何乐见张槐同意了,又说道:“我要带上赵胖子,他可以帮我忙。”
张槐无所谓的摆摆手,有些烦躁的上了车。
何乐看了一眼呆滞的赵钱钱,“走,哥们儿带你坐大奔。”
赵钱钱有些幽怨的看了何乐一眼,也没有拒绝,还是好奇的跟着上了车。
车上几人都没有说话,赵钱钱坐在位置上乱动,坐如针毡。
“你乱动啥?”何乐看了一眼对面闭着眼睛睡觉的张槐,小声问道。
赵钱钱张了张嘴,最后却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来。
赵钱钱:“我们这是去医院?”
何乐:“应该是。”
赵钱钱:“朱二丫为啥非要见你啊”
何乐:“不知道。”
赵钱钱:“不知道你还去?”
何乐:“这不是有钱嘛。”
赵钱钱:“那刚五千的时候你咋不同意?”
何乐:“因为五万我拒绝不了。”
赵钱钱放下手机,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何乐,眼神很奇怪,似乎在思索什么。
何乐没有留意到赵钱钱的目光不同,见赵钱钱不说话了,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才能让张槐上钩。
系统对何乐说过,他现在钓鱼其实也是有鱼饵要求的。
这个鱼饵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因为系统的任务规定是完成鱼获的述求,所以鱼饵就是何乐完成任务的实力。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鱼获的述求是获得一辆法拉利跑车。
那么现在何乐的实力根本没法购买跑车,那么就算鱼获被列为了何乐的目标鱼获,何乐能钓上它的几率也几乎为零。
现在张槐的述求是救好自己的母亲朱二丫,但是何乐只是一个小保安,在张槐心里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何乐的第一次抛竿失败了。
现在何乐要做的就是展现出让张槐信任的实力,才能钓上这条中级大鱼。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洪城市人民医院的楼下。
何乐看着参天的大楼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里当保安工资会不会高点?
好在很快他就抛开了这个想法,自己好歹也是有外挂的人了,居然目光还是如此局限。
“乐子,想啥呢?”赵钱钱拍了何乐肩膀一下,看了看前面黑着脸的张槐。
何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16楼,VIP病房里。
朱二丫见到何乐的一瞬间,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来了。
“何乐帮帮我,王桂芳要找我索命!就因为我骂过她,求你了帮帮我!”朱二丫越说越激动,不顾身上的疼痛,直接从床上要爬起来。
“我昏迷的时候她还在我梦里来了。一身都是血,吓死我了!”
一旁的护士妹妹见朱二丫要起来,立刻将她按回床上,催促道:“家属过来帮我一下,病人身上多处骨折,随意乱动会加重病情的。”
张槐黑着脸走过来,“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经叨叨的,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鬼了。”
“你……你这个逆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老娘遭了这么大的罪,你居然还骂我,逆子啊!逆子啊!”朱二丫激动地指着张槐破口大骂。
张槐在旁边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走过来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吗?病人现在的情况我差不多了解了,目前来说不像是谵妄,但是确实有些躁狂,我们还想给她做些检查,可能需要用一些更强的镇静药品。”
“你是我妈的主管医生?”张槐问道。
“是的。”男人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胸牌,“神经内科主治医师,聂建。”
张槐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朱二丫闹起来,“做什么检查,我不做!我没病!你们都帮不了我,除了何乐谁都不行!”
病房有一阵短暂的沉默。
聂建转头看向何乐,虽然没介绍过,但是刚才病人往何乐这边爬的时候,就是喊的何乐。
“你也是医生?”聂建问道。
何乐摇摇头,“不是,我是个保安。”
聂建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张槐说道:“家属,我觉得专业的病情,可能专业的人要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