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国七洲将临
时间“生而异,不受也遮目”
偌大的府邸独有我与师姐生活,师姐从不让我外出,我对此有些不满,但她是师姐,我不能不听。
师姐经常练剑,我无聊的时候就会蹲在池边看鱼,池子是一个环形。有一个外圆和一个内圆,内圆是平台,中心处有着一个丹炉。也不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人居住,留下了这么一个炉子。
反正它也没用,索性就被我拿来放鱼儿的养料。
时间流逝,我照常坐在一旁看着师姐。不知不觉已经在府邸住了又一年,师姐除了每天给我做饭就是洗衣、练剑了。有时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师姐执意要求我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这里有很多节日,我喜欢节日,但没法出去。我时常询问师姐一些节日,师姐宠溺般的笑笑并一一说给我听。我时常听得入迷,也越发向往这府邸外的世界。
今天的气温突然下降,空中又飘起了皑皑白雪。今天是初雪,想必没多久就要过除夕了吧!想必那万家灯火一定一定很热闹吧!我有些感慨的坐在池子边上仰头看着星空。
今夜的星空不似以前,也许是感受到寒冷吧,一个个都躲起来。我望着那独坐一片天的月亮感慨“又是一年呢,师父也不知道怎么样,今年的除夕想来也要和我交错吧!”
“哈哈”轻笑声从旁边传来,不看也知道是师姐来了,毕竟这里也只有师姐和我吗。
“你又在这里飘忽思绪了?”师姐坐在我的旁边揉着我的脑袋说着“想来你很是喜欢热闹吧,不然也不会问我这么多。除夕啊除夕,的确让人开心呢(低落)!”
师姐的语气似乎有些难过,我关切询问着“师姐,你难道没有过过除夕吗?”
师姐双手支撑着身子向后依靠,师姐抬头看着天空不急不缓的说着“倒不是没过过,有过几次。那你想过吗?”
“当然想,可是怎么过呢?”
“每到除夕夜,人们都会将心愿写下装在孔明灯中放飞,我们也可以写一个,就全当参与了吗”
虽然不是真正的过节,但也有参与吗,我没有什么不满的。
“嗯嗯,那师姐快去准备!”
师姐轻笑着揉揉我的脑袋后起身去准备了,我则是静静的等待着师姐。
夜空中一道流光飞快的划过,想来我也有一岁了。没办法,夕的生长就是这么缓慢,大概五年才长一岁。
在那道流光划过后我兴奋的说道“嗯!再过五年我就可以孕育出独属于夕的“则”了,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脆弱了!”
我有些开心的晃荡着腿,只不过有些短小而已,不影响。
没过多久师姐便拿着两个孔明灯过来,师姐看到我的笑脸打趣道“哈,你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笑得怎么开心”
我转头望去“啊!师姐你回来了。嗯?师姐,就这个能飞吗?”
“能不能飞一会不就知道了吗,先写你的愿望”师姐将其中一个还有一支笔递给我。
我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拿着那只笔反复琢磨。
“你磨蹭什么呢?”
师姐突然打断了我“何,比较好奇吗!”
师姐用手捂着嘴笑得很快乐,我只好快速写下我的愿望。
我写好递给师姐,但师姐竟然偷看,还不加掩饰的当着我的面看。
不过师姐因该看不懂我写到什么,毕竟又不是这里的文字。
果不其然,师姐马上问我写到什么。我当然是不告诉她啦“师姐,想知道吗?”
“哈,要说快说,别让我打你”师姐说着还象征性的冲我挥拳。
“不对啊!师姐,你不应该求我吗?”
师姐噗的一下笑出来“求你?可以直接拿到答案,我为什么要求你?”
“嗯!好像也是哈,算了!看在你是我师姐的份上我就给你说吧!”我抱着双手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顺带着还斜着脑袋。
一个不注意脑袋上传来痛感,伴随着的还有师姐的声音“你小子长大了吗!还不快说!”
我捂着脑袋小声嘀咕“哼,不就是卖卖关子吗!有必要敲怎么痛吗?师姐真是个坏人!”
可我都这么小声了,还是被师姐听见。师姐双手捏着我的脸狠狠蹂躏“好啊!还会说师姐坏话了啊!”
哎!只能感叹修仙的都恐怖如斯!
还好师姐马上就放过了我“好了,快说吧”
我揉了揉脸才说“很简单啊,就是万道安生吗”
师姐将写好的孔明灯点燃,意想不到的,孔明灯竟然真的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飞走的好像不是孔明灯,它更像是满载希望的飞鸟一般去往远方,代替我去触摸那缥缈的远方!
再次回神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漆黑的夜空被一个个渺小却又耀眼的孔明灯所遮蔽。我想那浩瀚的星空也远远不及此刻的灯花焰海!
……
时间不断流逝,一眨眼便是十年过去,池子里的鱼儿换了一批又一批,师姐如今每次出门都会穿一身纱衣。这些年好似什么都变了,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师父依旧没有回来。
今天师姐刚刚离开,我无聊的挥手拨弄着水面,是不是将水流变化成各种形象。是的,夕两岁便有了则。它不同于所谓的灵气,而是单一的规则,可以看作是世间不可违背的一种规律。
我并不想透露则,这会让人们恐慌,我不想离开如今的生活。
大门忽的打开了,我心底的无聊转变为开心。我快速跑到门口拉来一张凳子开门,不要问为什么拉凳子,问就是我矮。
门后的师姐一脸神秘兮兮的说“给你个大大的惊喜,想不想要啊!”
我有些疑惑,什么惊喜,神秘兮兮的“师姐,什么惊喜啊?”
师姐突然让开身子露出后面的人,在看清那身影是我的心狠狠的顿了一下。
“是师父!”我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相隔许久再见的喜悦。
师父一如往常那般温和的笑着揉揉我脑袋,师父揉着要比师姐舒服。
我关了门转头就注意到师父手上的伤疤,不知为什么,我变得紧张,连忙抓着师父的衣襟问着“师父!你手怎么受伤了!”
师父的身子明显顿住,师父好似转移话题般说“这些年没出什么事吧?”
哎!师父不想多说我也不好问。可我不知道的是,师父回避我的师姐或许都知道!也对,在师父眼里我始终是孩子,师父给了我最大的呵护,就算有什么困难,师父也不会给我说吧!
好在师父回来了,有这点就够了,我不敢奢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