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笙道:“你当命生尺为何物,上古神器,混沌初开时长生族的宝物,世代由继承人保管,实力非常,我们碰不到也无法干涉。”
天帝终于开口:“够了。时神,吾觉得此事尚有议论,可改日再议,你是天界的功臣,吾赏罚分明,虽不会降罪于你,却希望不再出现此类情况,否则定严惩。”
可他们都不知道,见池一旦认定的东西,便不会轻易更改,他大声道:“天帝,我尚且不害怕,你也莫要害怕,我错了便是错了,莫要再说其他话。”
白廷君吼道:“你说什么呢,见池,你快点出来。”
看着白廷君,见池笑道:“怎么,你担心我啊?”
“你个疯子!”
随后见池拔出剑,又重重的往伤口上一刺。但见池并未倒下,只是吐了一口血,渗出的血迹弄红了他的衣衫,看到这个场面的落谙哇哇大哭,地母只得抱着她回去了。
白廷君看到眼前这一幕,掏出自己的剑,一剑又一剑的砍向屏障,可屏障却未有丝毫的损坏。
在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衣少年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一笑,不禁感叹:“天界不过如此。”随后起身离开。
见池奋力的掏出剑,最后用劲刺向伤口,当剑刺向伤口的时候,见池倒在地上,屏障随之消失。
白廷君飞快的扑倒在血泊中,抱起见池,卖力的给他输送着灵力。
看到这么着急的白廷君,见池不禁笑道:“战神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废什么话啊,你快别说话了,都快没有脉搏了你知不知道。”
“战神,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什么?”
白廷君一怔:“这不废话吗,肯定是好兄弟啊,你要是死了,我把你挖出来晾成干儿你信不信?”
见池噗嗤一声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长生族。长生族,不死。”
“长生族又怎样?也不能照你这么刺自己啊。”
“我不会死的,我只会沉睡,但我不知道何时醒来,或许是几百年,或许是几千年,甚至万年,亿年……”
“你快闭嘴吧,你睡这么久,我给谁说话啊,所以你必须马上给我好起来。”
“来不及……了,我有些困,要先睡了,希望下次见面,你已经足够强大,能够打败我的命生尺。”
随着见池眼睑的闭合,白廷君愤怒的吼叫:“见池,你给我起来!”
可眼前的少年已经没有生机,白色的头发散在血泊里,将头发染成了红色。
终于,白廷君背着见池站起,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把他背着飞去了离雾林岛。
离雾林岛。
三生看到见池如此模样:“原来君上不让我跟去的原因是这个。”
白廷君眼睛微红,慢慢的问道:“他多久能醒过来。”
“说不清,或许等您变得最厉害了的时候,君上便醒了。”
“照顾好他。”白廷君转身离去。
留下一个三生呆在原地:“唉……君上这是何苦。”
一万年后,上居殿中。
“这五界啊,分为神,人,妖,魔,鬼五界。那你们知道最古老的神是谁吗?”
“不知道。”许多小孩子异口同声的说。
看到下面的学生全都全神贯注的听讲,但唯独一人在那里睡觉。
夫子拿起书气愤的说道。
“你你你,我说小殿下,你还是好好听讲吧!天天睡觉也不是个事儿啊。”
众人望去,只见白落谙趴在桌子上。
见白落谙依旧未醒,夫子大声的喊叫一声:“殿下!”
“殿下啊,你看看这四周,唉,就只有你是最大的了。”
白落谙们蒙的抬头,看着小孩子们都在看着她哈哈大笑,她迷惑的看着夫子。
“我说小殿下,你看你的三位兄长,个个学识渊博,还有,可别小瞧了平时吊儿郎当的三殿下,他也是学识过人的啊,相反,你看看你。”
夫子气的转过身去。
“简直不可救药!”
白落谙看着生气的夫子:“夫子您别生气,我自然和哥哥他们不一样。”
夫子转过头来:“有何不一样?”
白落谙缓缓站起,看着夫子:“那当然是一一一一
我敢逃跑!”
说完白落谙拔腿就跑,留着夫子和同学们震惊的眼神。
“造孽,造孽啊,我严已怎么交出了这样一个学生。唉,真是我教学之生大辱啊。”
“哈哈哈哈,我当然和哥哥们不一样了,我敢逃跑,他们敢吗?”
白落谙跑到殿外,回头看着上居殿:“我走啦,夫子!”
突然,白落谙耳朵一疼:“啊啊啊啊疼疼,谁啊。”
突然出现的白廷君吓了她一大跳:“大哥?嘿嘿,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要逃跑出去鬼混了是吧?”
“不是啊,大哥,我就是闷了出来走走,你先把手放开好不?”
白廷君看着自己的妹妹:“放开你?你还不得偷跑了去。”
“不不不不,哥哥,我肯定不会再跑了。”
白廷君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有说话。
白落谙捂着耳朵,一抬头看着白廷君看着自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大哥,你想什么呢。”
“我想你为什么是这个德行。”
白落谙大惊,随后高声说着:“我,白落谙,没别的德行,就这个好德行!”白落谙一笔一划的对着白廷君。
“落谙,你现在已经一万岁了,还是神界唯一的公主,做什么事都要稳妥些才好,莫要次次睡觉还逃课。”
见白落谙并未仔细听他讲话,白廷君于是指着白落谙的头。
“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云锦织成的衣裳,各种颜色任你挑选,发饰少说也有一万个吧。”
白落谙蹙眉:“可这些不都本应该是我的吗?”
白廷君叹气:“没有人生来该谁亏谁,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以神界力量强大为前提的。”
“我问你,若是神界不再强大,你该如何?”
白落谙手扶着下颚:“不是还有大哥你吗?”白落谙笑着看着白廷君。
“落谙,这几百年战争很多,你不能天天依旧一事无成,贪玩好耍。”
白落谙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身负重任,保护你们的!”
回到圣霏殿后,白落谙大喊一声:“星儿!月儿!”
星儿懂文,月儿懂武,两人都是白落谙的伴读。
“殿下。”
“我想明白了,我要下界!”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你们觉得怎么样啊?”白落谙双手抱腰,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二人。
星儿:“殿下,星儿觉得不妥。”
“为何不妥?我听闻人间的食物味道极好,还有各种各样的杂耍,自我出生这么久,就只玩过二哥给我带的拨浪鼓呢,我都没有去过人界。所以今天我想去看看!”
“殿下,天帝是不会答应您的,您就在神界好好呆着吧,您是神,怎么想着往下界跑呢。”
“这有什么区别?五界都是一样的,我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
白落谙拉着她们二人,笑着说:“所以你们快帮我收拾一下行礼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殿下,她们知道白落谙的犟脾气,只要是她肯定的事情,无人可以左右,所以也就去给她收拾行李了。
白落谙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幻想着她的人间之旅,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想想都好玩。”
过了一会,星儿告诉白落谙:“殿下,东西收拾好了,您所需要的东西我都放在里面了。我的玉牌也在里面,要是有人问起,你就拿出我的玉牌给他看。”
“好!”白落谙从床上跳起。拿着手中的东西,随即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白落谙踏出大殿,往下界门走去。
“月儿,你跟着殿下,一定要保护殿下的安全。”
“好。”
走到下界门的时候,白落谙掏出星儿的玉牌:“看吧。”
两位仙将一看是文曲星君孙女的玉牌便立刻恭敬的说道:“原来是星儿仙君,请。”
见到此场面的白落谙非常高兴的走了出去。
“原来,这么容易就可以出去啊。那我下次还要出去。”
突然,一名仙将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询问另一个仙将:“你可看到星君的眉头好像有着一朵红色的花的印记?”
“啊?我没看到啊,什么花的印记?”
“我刚刚看那名女子的穿着不太像星君的穿着啊,倒是像……”
“像什么?”
“像小殿下的穿着,白青配暮山紫的云锦衣裳,银朱色的发带,头戴竹月宝石和扶桑花的发饰……”突然他大惊道:“就是小殿下,快去禀报天帝和地母!”
白落谙拿出包包里的地图:“第一站去哪里呢?”
她看着手中的地图,突然眼睛一亮:“扶国,王都。”
走在路上,白落谙看着周围的一切,自言自语道:“听说扶国的君主很好,待百姓也热情,王都更是聚集天下才子佳人,也可以在那尝遍天下美食。况且肯定少不了好玩意儿,就去王都。”
跟着白落谙的月儿一直走在后面,她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成凡人的样子,一直暗中保护着白落谙。
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次酒馆,她便停下来在那里喝茶,因为她的穿着非凡,很快便引来了周围喝酒的人的围观,其中一位客官说:“姑娘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如今怎么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喝茶呢?”
白落谙一顿,心里想“这人怎么知道我喝的是茶,明明离得这么远。”
突然她看过去:“这么远,你怎么知道我喝的是茶?”
那小子一笑:“因为我看姑娘觉得眼熟,或许是在哪里见过,姑娘可想和鄙人聊聊?”
“聊聊?”白落谙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位客官随着便拿着酒壶往这边走来,坐在了白落谙的旁边。
客官拿出一个酒杯慢慢的往里面倒了一些酒,随后放在白落谙的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落谙:“姑娘,可愿赏脸与在下喝一杯酒?”
白落谙笑着转过头看着他,随即接过了酒杯,在手中一直端详着。
突然,她一挥手便摔碎了酒杯。
旁边的客官见此情形依旧稳定的说:“姑娘可是不愿意?”
白落谙转过头笑着看着那位客官:“劣酒,劣杯。”她停顿道,看了看眼前的眉眼逐渐凶狠的人。
“还有一一一劣人。”
“大胆,岂有此理。”那名客官拍桌站起,愤怒的指着白落谙:“你他奶奶的别不识抬举!老子让你喝你就得喝!让你从你就得从!”
说完他抽出自己身上的刀,想往白落谙身上劈去,突然月儿出现,用剑刺死了眼前的男人。旁边的其他人看见此等情况也纷纷逃窜。
“大胆,敢对殿下不敬,该死。”
白落谙笑着拉着月儿,眼睛里藏不住的惊讶:“月儿?你怎么来了?”她指了指月儿身上的衣服:“你怎么还穿了这种衣服。”
月儿看着白落谙,马上跪了下来:“殿下,您还是跟我回去吧,人界太危险了,您今日是看见了的,这些小人居然想要攻击殿下。如果您不回去,倘若被天帝地母发现了,殿下以及属下都会受罚的。”
白落谙赶忙拉着地上的月儿:“月儿,地上脏,别跪。再说了,在我面前你和星儿不用下跪。”
“殿下不跟我回去,属下便长跪不起。”
“哎呀,你这是为何,你放心吧,我此次出来定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在外我都称自己是别国来的姑娘,不懂规矩。”
白落谙打开包包,掏出了一个东西给月儿看:“你看,我还有匕首呢,你就放心吧,我看着你打架这么久也学会了几招,文采虽然不多但星儿天天跟我唠叨我也学了一些知识。”
但月儿一直沉默不起,见此情形,白落谙便只能说:“那我把这个星儿的玉牌给你,你把它交给星儿,若父帝问起,就说是我自己逃跑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玉牌,月儿大惊:“不可,若是没了玉牌,属下恐怕寻不到你,到时候殿下若是有危险,怕无人帮忙。”
白落谙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放心吧啊,我玩几天就回来,不会出什么事的,我都这么大人了,再说了,我还有这个呢。”白落谙提起手腕,手腕处有着一只由花蜜组成的花镯,平日呈桃夭之色,若是在阳光之下便呈竹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