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关门尚可开门!
“天佑清和!天佑清和!”
掌教方德坐在座椅上口中喃喃说道,内心思绪翻滚,眼中浮现出感慨之色。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在二十六岁,就将武功走到了清和宫进无可进的地步。
达到了清和宫前人从来都没有达到过的地步。
要知道之前清和宫历史上和王季同样在7天将混元桩给入门的的人,都纷纷在锻骨前期卡上了数年。
虽然清和宫之中,一直流传王季停留在初入锻骨。
但方德知道自己的弟子王季已突破到了锻骨大成,自王季突破到锻骨之后,王季的修行速度竟然还比在练肉所要的时间还要快,而这一次竟在锻骨大成没有待多久,就达到了锻骨巅峰!
王季这样的天才在清和宫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清和宫还可以再次收到一个只比王季差上几分的弟子方远。
他有着自信清和宫可以在他的手中再次发扬光大!
这样他也有脸下去见清和宫的列祖列宗了。
半响,他将翻滚的思绪压下,看着在场的人说道:
“那就说说方远入内门之事。”
此言一出,坐在右侧身穿一身红色道衣的道姑便急不可耐的说道:
“方远合该拜入我门下!你们座下都有合心意的弟子,唯有我座下没有弟子。”
其他殿主也纷纷开口相争。
但随着红衣道姑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语气也渐渐变弱,这个女人最过刁蛮,而且还握着清和宫的财政大权。
要是被她记恨上,不仅日后自己不得安宁,说不定自己恐怕要下山自己赚钱,毕竟修行所花的药材和金钱可不少,现在都是靠她供应。
红衣道姑见此场景,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继续说道:
“若是方远来到我座下,我便可以保证方远上品补品不绝!金钱不断!”
果然财大气粗!
不愧是魏家之人,众殿主纷纷闪过这个念头。
“此言差矣,你座下不是没有弟子,而是弟子都不成才,都跑去山下打滚了。我看方远就适合拜入我座下,我座下弟子天赋一般,但皆到练肉巅峰,可见我教人的天赋还是不错的。”
“若是方远拜我座下!我至少可以教出一个锻骨!”
“有些时候钱不是无所不能的,要因材施教才是关键。”
坐在道姑附近的一个枯瘦的灰衣老者用手摸着的自己胡须,神色淡然的说道。
别人怕她,自己可不怕,在山下自己有着赚钱的法子。
此话一出,站在灰衣老者背后的弟子默默的低下了头。
而红衣道姑更是怒目而视,狠狠的看了灰衣老者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
灰衣老者也不生气,摸着胡须说道:
“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容易骂人,要是将方远放在你座下我实在是不放心。”
灰衣老者不管红衣道姑在自己耳边的威胁,抬头看向上方的掌教方德,目露期待道:
“师兄,依我所见,方远合该拜入我座下。”
红衣道姑看着眼中露出思考之色的方德,神色激动的说道:
“师兄不行!”
方德将视线看向下方几位殿主,缓缓开口道:
“玄诚师弟说的有道理,教弟子就应该达者为先,单单靠钱是没有用的。”
此话一出,灰衣老者玄诚脸色红润了起来,兴奋的说道:
“师兄言之有理!”
红衣道姑玄真闷闷不乐。
“所以方远便由我亲自来教导,我好歹也算是带出了一个锻骨巅峰,教天才这种事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恐怕不合适,我便勉为其难的再次胜任一下。”
“不行!!”
玄真和玄诚两人同声说道,红衣道姑玄真嫌弃的撇了一眼附近的玄诚,看向方德说道:
“明明王季是你的关门弟子,你怎么还要收弟子!”
方德笑呵呵的说道:
“玄真师妹,关门还可再开门,你还是没有领悟到道法真谛。”
灰衣老者玄诚深吸了一口气道:
“但是师兄,你这让王季他怎么想!”
此话一出,正阳殿中的气氛都沉重了几分。
但玄诚可不管这些,为了争这个弟子他拼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可是有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自己再怎么说都是王季的长辈,他不可能对自己出手,而等到王季接任掌教之位,说不定自己都不在人世,或者去游历天下了。
正阳殿中的众人将视线投向王季,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王季感受着众人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更胜了几分,说道:
“这不是很好吗?我一直都想多一个师弟,体验一下做师兄的感觉。”
王季话语一出,方德脸上得意之色越发的明显,在场的众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子王季。
在王季眼中唯有武道,清和宫掌教之位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随着王季突破到锻骨巅峰,他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终有一天会离开清和宫,去游历天下。
他能做的就是支持,而方远就是在他眼里最适合接任清和宫掌教之位的人。
玄诚鄂然,玄真颓然,但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王季都已经支持了。
方德见大局已定,开口说道:
“不过规矩不可破,待方远混元手突破小成时,拜入内门时,再拜我为师!”
红衣道姑在下面小声说道:
“迂腐,要是我就直接将方远收入门下,万一方远出事了怎么办。”
方德眼角微微抽动,当做没有听到,继续说道:
“张泰,你就悄悄跟在方远身旁,不要让他发现,待他拜入内门时,许你也可入内门,且资源支持你突破练肉。”
张泰听到此话,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然后应道:
“遵掌教之令。”
便默默退出正阳宫。
……
而此时北极殿之中,随着张泰的离去,众弟子也一一离开,都无心再继续进行练武。
而秦和更是直接拉着方远朝着清和宫外院的食堂走去,嘴中不断的嘟囔道。
“方远师兄,你可瞒得我好苦啊!”
方远笑了笑说道:
“明明是你没有问过我罢了,还有不必叫我师兄,我把你当朋友,你叫我方远即可。”
秦和应道:
“这可不行,达者为先。”
他父亲教过他识人辨人,有些得罪人的事就是在这些细微之处上,别人和你客气,如果你当真了,那就会弄得双方都尴尬,原本的情谊也都会消失。
但当秦和抬头看着方远的认真神色,意识到他不只是客气几句,心中浮现感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