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搞定高媛媛，范小胖返京（4K）
大年初六。
尽管春寒料峭，燕京城的喧嚣与热闹丝毫不减。
高媛媛早早地来到一家咖啡馆，选择一个靠窗位置坐下。
外面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高媛媛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这几天反复研读了《蓝色生死恋》剧本。
无论是情节，还是台词，都深深刺痛了她敏感脆弱的小心灵。
好几次，高媛媛都是带着泪痕进入梦乡。
故事是好故事。
高媛媛打心里想演，但又怕演不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她并不是科班演员出身。
很担心自己演技不过关。
李怀的身份，她也打听清楚了，中戏导演系科班出身，算是准导演。
所以，高媛媛主动约李怀今天见面。
等了十几分钟。
李怀推开咖啡馆门，走进来。
急匆匆的脚步带进来一股冷风，很快就被咖啡馆内的温暖吞噬。
“这里！”
高媛媛立刻起身打招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眼中紧张却无法掩饰。
简单寒暄了几句。
高媛媛忐忑的说出心中顾虑：“李导，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但又怕演技不过关，会辜负您的期望。”
李怀呵呵一笑：“媛媛，你不用担心这个。”
“在我看来，演技不是第一要务，咱们这部戏啊，最重要的是演员自身气质是否符合角色需要？”
“简单来说，我想要的是种本色出演。”
“我选你，不是因为你演技多好，而是因为你本身就很符合这个角色特质。”
“站在镜头前，就成功了一半。”
“演技这个东西吧，可以边拍边练，气质和感觉却是天生的。”
高媛媛听了李怀的话，心中紧张稍微缓解一些。
她小声问道：“那其他演员都是谁啊？”
李怀抿了口咖啡，笑着解释：“也都是一些没有太多丰富演戏经验的新人。”
“女二范小胖，长着一双狐媚眼，所以我选她演恶角。”
“男二吴建，有一双忧伤的眼睛，很适合韩泰这个角色。”
“男一号还没定，大概率也会是新人。”
“大家年龄差不多，有共同语言，更容易入戏。”
高媛媛这回更加松了一口气。
几个主要对手戏演员都不是戏骨，高媛媛不再担心表演时被虐。
李怀继续讲述观念：“我希望几位主演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是真实的、自然的。”
“不是因为想流泪才流泪，而是真的心痛到不知不觉地流泪。”
“这是最自然的表演。”
高媛媛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嗯，我明白李导您的意思了。”
“很感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李怀心中大喜：“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片酬方面，我给你一集1000元。”
“整部戏是二十集，也就是两万块，预计五六个月拍完。”
“当然，你的戏份是断断续续的，在剧组加起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如何？”
“可以！”
高媛媛没有还价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签好预进组协议后，高媛媛主动提出要请李怀吃饭：
“李导，要不我请你吃鲍鱼？”
“附近有家海鲜馆挺火的。”
李怀摇头：“改日吧！”
“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角色，试着写一写人物小传。”
高媛媛乖巧的点头：“嗯，我会好好准备的，绝不让导演失望。”
搞定高媛媛后。
李怀提着糕点和茶叶礼盒，去往中戏家属院李宝田家拜年。
顺便聊一聊《蓝色生死恋》剧组筹备事宜。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李宝田家客厅。
斑驳光影中，李怀走进来。
“老师，师母，过年好！给您拜年了！”
说着，李怀顺势递上礼物。
李宝田板着脸：“又拿东西？我缺你这点儿东西啊？”
话虽如此，却没拒绝。
李怀谄笑道：“这是做学生的心意，老师您不会大过年的给我丢出去吧？”
李宝田被噎了下，气鼓鼓道：“嘿！我还真想给你丢出去，最好是连你一起丢出去。”
“嘿嘿嘿，老师您不舍得。”
说着，李怀就厚着脸皮往李宝田书房钻。
见李老头又要刀子嘴，师母胡英忙出来打圆场：“好啦，老李就这臭脾气，小李你别在意。”
李怀笑道：“不会，老师是刀子嘴豆腐心，对我可关照了。”
这话不假，虽然李老头表面严厉，私下里没少给李怀开小灶。
胡英知道李怀此次来访必有正事，寒暄几句后，倒了杯茶，走出书房。
留下李怀和李宝田师徒俩，聊即将开拍的新戏。
书房内，书香浓郁。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一片宁静祥和。
李宝田接过李怀准备的拍摄计划表，低头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李老头指着表格上的日期皱眉道：“3月1号就开始拍摄？是不是早了点？”
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时间紧迫，他担心会准备不足。
李怀赶紧解释：“老师，一点儿都不早。”
“还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呢，足够了。”
李怀赶紧详细解释起拍摄计划：
“因为《蓝色生死恋》中一年四季的外景都要拍摄，所以3月开机刚好可以把春天的戏一口气拍完。”
“否则就要等到第二年了！”
“我已经大致选好了取景地——苏州东南20公里有个用直古镇。”
“那是个风光秀丽的江南水乡，弯弯的古桥、潺潺的流水、悠悠的乌篷船……古朴的民居和奥面馆都是最佳取材地。”
“春天、夏天的戏份完全可以去那里拍。”
“除了甪直古镇，我还计划去青岛拍海景戏、在香山拍枫叶外景……”
李怀说得有头有尾，条理清晰。
李宝田老怀欣慰：“嗯，看来你做了大量准备工作，不错。”
“外景地和开机时间先这么定吧......”
李宝田放下拍摄计划表，转头看向书桌上铺着的演员资料。
他捏起一张演员资料，眉头紧锁，显然对选角不太满意。
“都是没啥经验的新人，演技能过关？”
李老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尤其对手中女一饰演者高媛媛的资料最不放心。
“这个女一的戏份可是最重的！”
李怀再次解释：“老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想拍出很纯、很虐、很傻、又很甜的那种感觉。”
“让纯洁的爱情如童话般闯入现实世界，即便最后会令人受伤、失望，也要让观众感受到那份美好。”
“所以，这次选角讲究的是个眼缘。”
“演技放在次要位置。”
“当然，不是说不重视演技，这不是还有您老这个监制在现场吗？”
“要是哪个演员水平太次，还要劳烦您现场教学呢！”
李宝田听了这话，一瞪眼：“嘿！我怎么有你这个不上进的学生。”
话虽如此，老头儿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李怀给李宝田添上茶：“嘿嘿嘿，有老师是我的荣幸。”
李老头没好气道：“老头子我啊，就是劳碌命！”
李怀心中暗喜，知道老头儿这是答应了，赶紧奉上彩虹屁：
“老师，您就是咱剧组的定海神针！”
“有您在，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启用新人啊！”
李宝田无奈的摇摇头：“你是导演，你心里有数就行。”
“男一准备什么时候试戏？”
李怀想了想道：“就定在2月中旬吧，刚好那时候要去选景，暂时就定在苏州。”
“等开了学，我就让大吴吴越给符合要求的男演员发试戏通知。”
李宝田点头没有异议：“也行，回头我把你们几个的外出拍戏手续办了。”
“戏可以拍，但功课也不能落下。等拍完戏记得补课！”
李怀赶紧应承下来：“放心吧老师，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学生，不会荒废学业的。”
“再说，有您老盯着，哪个敢胡来？”
“你小子，竟挑好听的话说，晚上别走了，留下吃饭。”
李怀假客气道：“不好吧？太叨扰了！”
“少废话！你心里早乐开花了吧？我还不了解你？”
“白蹭的饭会放过？”
李老头把高媛媛的演员资料摔在书桌上：“先这样吧，一会儿再合计一下录音师，摄影师签约的注意事项。”
“好！一切听老师安排！”
次日。
燕京某家高档餐厅包间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李怀脸上洋溢着热情而真挚的笑容。
今天是他设宴款待《蓝色生死恋》剧组录音师，摄影师等幕后大拿的日子。
门被轻轻推开，李宝田领着几位中老年男女走进来。
李怀赶忙起身相迎，一一与这些前辈握手致意。
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过，李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和期待。
都是业内顶尖人才啊，有他们在，剧组工作无疑会顺利许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李怀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前辈：“各位老师，能够邀请到大家加入《蓝色生死恋》剧组，是我李怀的荣幸。”
“在座的都是业内佼佼者，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卓越才华。”
“就按照刚才咱们商定的，今天就把进组协议签了吧？”
众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未拒绝。
李怀赶紧从背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协议，一一递到在座前辈手中。
每个人都认真翻阅着协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怀给的报酬并不低！
又有李宝田这个中间人在，所有人都很满意。
刷刷刷，一张张合同签订完毕。
见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李宝田与有荣焉。
老头儿端起酒杯，朗声道：“感谢各位老朋友帮我学生一把。”
“这份情谊，我老头子替劣徒感谢大家了！”
录音师老陆笑着摆手：“保田，都是老交情了，客气话就不用说了，说起来，小李导演给的劳务费不低，也算是我们老板了啊！”
摄影师老张笑道：“没错，老几位要多谢谢小李导演给口饭吃啊，哈哈哈！”
所有人闻言都乐了。
李怀赶紧作揖：“几位老师别拿我开玩笑了，由您几位在，剧组算是稳了。”
“我是个新手，以后如果哪里做的不到位的，还请多多批评。”
化妆师吴姐咯咯笑道：“小李导演，你这句话就说错了，你是导演，整个剧组都要听你的，谁敢批评你啊？”
“哈哈哈......”
众人再次大笑。
笑了一阵，李宝田板着脸叮嘱道：“你吴姐说的很对，整个剧组都指望你吃饭呢。”
“导演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所以记住，在片场，你说的话一言九鼎，别人不是不能提意见，但最终拍板的还得是你自己。”
“导演可不是这么容易干的！”
李怀郑重点头：“谢谢老师教导，我记在心里了。”
李怀环视一周，举杯道：“从今天起大家都要在一个剧组吃饭了，希望各位老师多多提携！”
所有人举杯共饮：“导演放心，我们这把老骨头别的不敢说，职业素养还是杠杠滴！”
......
正月十二清晨。
天空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蓝色，李怀便早早地守候在火车站出站口。
即便冬日寒风如刀割般凛冽，但他心头却如有一团火在燃烧。
今天是范小胖返京的日子，李怀急不可耐。
不停地搓着双手，时不时地朝出站口张望。
每一列火车到站，都让李怀心跳加速，生怕错过范小胖身影。
终于，在又一次张望中，看到那个熟悉身影。
范小胖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朝外走。
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李怀。
“哥！”
范小胖激动地大喊一声，拎着行李箱飞快地朝李怀跑来。
李怀也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范小胖把头埋在李怀怀里，声音颤抖道：“我可想死你了！”
感受着怀中温软，李怀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呜~”
范小胖热烈回应着李怀的吻。
十几天的相思之苦，在此刻轰然爆发。
两人的吻引来路人瞩目。
李怀和范小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完全沉浸在彼此热情中。
好几分钟过去了，范小胖才红着脸从李怀怀里钻出来。
娇羞地看了李怀一眼，嗔怪道：“怪羞人的，咱们快回家吧。”
李怀嘿嘿一笑，接过范小胖行李箱，拉着她的手道：“走！回家！回家！”
“为了迎接你回来，我特意把房间收拾得香喷喷的。”
“呸~不怀好意！”
范小胖翻了个狐媚眼，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