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光杆司令
出名要趁早，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文艺工作者，在科研学术界也相当吃香。
012研究院能有今天这种规模和影响力，除了它能稳定产出高价值的科研成果外，卫学明院士的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五三零二研究所如今一穷二白，与其傻乎乎地绞尽脑汁想办法搞钱置办仪器设备。
陈义更愿意从012研究院身上薅点羊毛，借用一下对方的仪器设备。
毕竟等离子护盾技术属于等离子体物理领域，而012研究院就是国内等离子体物理公认最强的科研单位。
各种领域内相关的仪器设备，都是国内，乃至世界范围内最先进的。
如果能白嫖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
“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你的那篇论文，到现在还没正式在业内学术期刊上发表过吧？
那确实有必要宣传一下。。。”
卫院士沉吟片刻，喊来了负责研究院琐碎杂事的行政秘书。
“带着小陈去几个课题组认认脸，以后课题组的研究器材如果空置的话，可以借给他用用。”
“好的，院长。”
交代完行政秘书后，卫院士和陈义又交流了会等离子护盾技术相关的学术问题。
卫院士随口一句话的帮助，对于如今一穷二白的五三零二研究所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但这可并不代表他是什么烂好人。
如果不是陈义的那篇论文足够出色，对方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和卫院士见面的机会。
012研究院里的仪器设备，再怎么空置，那也是研究院的财产。
卫学明愿意拿这些等离子体物理仪器设备的使用权用来提携后进晚辈，更多的，还是看在陈义在等离子体物理研究领域展现出的天分。
很快，在行政秘书的陪同下，陈义和卫院士手下四个科研课题组的成员们打了招呼，混了个脸熟。
“对了，仪器设备使用过程中的那些耗材，到时候还请把账单打给我，我会按时支付。”
陈义使用仪器设备进行的科研项目和几个课题组并不相通，使用的实验耗材也有所区别。
已经白嫖到这些价格昂贵的先进仪器设备使用权了，陈义总不能厚着脸皮再让人家准备自己实验用的耗材。
行政秘书听后愣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和动辄售价数十上百万的仪器设备相比，单次实验的耗材平均下来往往只有设备价值的百分之一，并不算昂贵。
但这多少也是陈义的一份心意。
这之后，陈义便在012研究院暂住了下来。
搭配着使用研究院专业仪器设备所进行的实验和数据收集，让《等离子护盾技术的相关应用研究》这篇论文变得更具专业性。
论文中他所提到的各种关于等离子护盾技术新颖的理论，都有一项项实验数据支撑。
理论是现成的，实验和数据收集也只不过是为了见证自己早已经知道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陈义依然忙碌了两个多星期，这才将这篇论文以最无可挑剔的姿态呈现了出来。
因为陈义到现在仍然是个“光杆司令”，哪怕是最简单，最需要的数据计算，重复性数据收集，实验现象观察记录等等，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看着012研究院里，随便一个科研课题组都有十几甚至数十名成员。
这让哪怕复印材料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的陈义羡慕不已。
不过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论文整理好之后，陈义开始向国内等离子体物理领域最权威的期刊——《等离子体科学与技术》投稿。
之所以选择国内期刊，而不是名声更大的国际顶级期刊。
一方面是国际期刊投稿，审稿的效率比国内低，另一方面，自己的这篇论文可能涉及到国防安全层面。
某些关键性实验数据，并不适合对那些境外审稿人透露。
就这样，陈义开始了忐忑的等待。
对于论文的质量，陈义是绝对有信心的。
但这毕竟是他人生首次以科研工作者的身份，在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
紧张焦虑地等待了将近一周时间，就在陈义以为是不是自己填错了邮箱地址时，卫院士将他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义得知卫院士就是此次自己论文的审稿人时，当场愣了好一会。
“卫院士，怎么会是您？”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投的是国内期刊，又是等离子体物理方向的。
《等离子体科学与技术》当初创办的时候，还有我的参与呢。
只不过近些年来，我忙着处理研究院的事，没时间经常审稿了。
不过碰到些有意思的稿件，他们还是会拿过来让我参谋参谋的。”
陈义差点忘了，作为国内等离子体物理领域的领军人，等离子体物理相关方面的论文，恐怕没有谁比卫院士更有资格担当审稿人了。
陈义的这篇《等离子护盾技术的相关应用研究》可不仅仅是“有意思”，而是为等离子体物理领域开创了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
“论文没什么问题，精炼地不像是刚刚从事科研工作的人能写出的东西。
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世界上的天才，是不是都是‘生而知之’，又或者真的有‘顿悟’这一说。”
卫院士难得打趣般感慨了一通。
对于陈义“大专院校毕业生”的身份，他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在他的认知中，有些天才根本不需要得到普通教育体制的认可。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篇论文里面那些相关技术应用想要实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准备先多投几篇相关领域的论文，把‘等离子护盾技术’这个方向的概念向大众普及一下。
同时也能给五三零二所提升点知名度。
这样未来也方便去向官方申请科研资金。
我得让别人知道五三零二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还有它研究成果的意义，价值。
不然酒香也怕巷子深。。。”
听着陈义的规划，卫院士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咳，那个，卫院士我还想麻烦您个事，我想找两个科研助手，我到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