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天生猎手，满载而归
“卫洪，要不我带你再去一个地方，运气不太好，老秦要去刀门岩，我实在去不了，改天咱们再来找他。”刘诚一脸自责。
“不必，这老秦未必想让我们跟着。”卫洪摇摇头，“我们自己去吧，就在东山最外围瞧瞧。”
刘诚愣了几秒，也是想明白了，自己被嫌弃了。
“也好，不过最外围只有雪兔，稚鸡和野蛇，数量少还不值钱，可能满足不了你的要求。”
“无妨，试一试，积攒点经验也好。”卫洪笑了笑。
“那行，就我们两个人，那也不着急出发了，再回去准备准备。”刘诚道。
“好。”
…
北城门口。
老秦正在和随行者交流。
“刚才那是卫家村刘诚？”
“对，那小子倒霉，腿被踢断了，旁边还带着一个新人，要带他们一起去，什么忙也帮不上，就是两个累赘。”老秦神色漠然。
“队长说得对，不该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另一人点点头。
…
半个时辰后，卫洪和刘诚从卫家村出发直奔东山。
卫洪腰挎长剑，左侧口袋里放着两张大饼，旁边竹筒里灌满糖水，右侧口袋是八十余颗飞石，身上的衣服也很讲究，黄底黑纹，形似虎纹，会对豺狼产生一定震慑效果。
旁边刘诚也是一模一样的打扮，长弓，短刀，虎纹衣三件套。
北行六十里，远处能看到一座巍峨山脉，黑黝黝，连绵千里。
东山横贯整个东山郡，在清水县境内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刘诚一边山里走，一边和卫洪讲解各类知识。
“卫洪，你知道打猎最重要一点是什么吗？”
“如何活下来？”卫洪略一斟酌。
“聪明啊，最重要一点是如何躲避野兽，要注意观察四周细节，比如粪便，足迹，草木倒伏的方向，一旦发现附近有大型野兽，要快速离去，否则运气不好迎面撞上命就没了。”
卫洪微微点头，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草木经和东山百兽录。
他理论知识极为充足，要做的只是和实践相结合，因而刘诚一点就通。
不多时，二人进入东山脚下一片树林，隐约能听到里面有鸟兽在啼鸣。
“到了，再往里面走可能会遇到豺狼虎豹，我们两个应对不了，今天就在这树林里转一转，看能不能逮一窝野蛇回来。”刘诚小心翼翼向前摸索。
“这片树林有稚鸡和雪兔，属于最普通的山货，价格比鱼肉还便宜，但胜在安全，因此大部分猎户都在这一块活动，竞争极为激烈，只有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才敢组队往里面探，去狩猎大型野兽。”刘诚接着讲解。
卫洪耐心倾听，这些知识都很基础，但很有用。
“卫洪，咱们打猎得到的肉食都五五分成，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那就说定了。”
刘诚心里觉得，这么分配他是更吃亏的那一方，虽然他瘸腿了，但抓冬蛇野兔并不需要腿脚多么利索，主要靠经验和箭术精准度。
而卫洪第一次外出打猎，这两方面必定都很弱，空手而归很正常。
不过，考虑到卫洪兄弟两帮了他很多，他觉得吃点亏也无妨。
…
一个时辰后，嗖，一根毛竹箭破空而出，带着尖啸射入前方一处杂草丛，里面一头稚鸡被射了个对穿，怪叫着扇动翅膀向前飞行了一段距离，而后一头扑倒在雪地中，洒落一地殷红血迹。
“中了！太好了，刚出来一个时辰就有收获，今天最起码不会空手回去。”刘诚大喜，快步上前把稚鸡拎了起来。
卫洪能够理解他的喜悦，打猎的成功率很低很低，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户都不敢保证天天有收获，而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有时十来天都可能抓不到一头猎物。
“我的寻气追踪术对稚鸡也有用，只要是生灵，都可以记录并追踪其气味。”
卫洪思量着，接过稚鸡尸体闻了闻味道，臭烘烘的，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发动了寻气追踪术。
下一秒，有两股气味分别从正北和正东方向飘来，其中正北方向更加浓郁，好似不止一只野鸡。
刘诚本来想往西走，卫洪为了引导他朝北边走撒了个谎。
“北边好像有鸡鸣声，我们过去瞧瞧，兴许会有收获。”
“好。”刘诚也没有多想，反正这树林很大，去哪儿都一样。
仅仅一刻钟，卫洪就锁定了气味源，来自前方一片树丛。
刘诚也是心头一喜：“真的有，山神保佑，今天运气真好。”
他引弓拉箭，对准其方位一箭射出，可惜前方树丛太密，竟是射偏了，两只依偎在一起睡觉的野鸡被惊动，同时腾空而起。
这类野鸡虽然有翅膀，但飞不高，能辅助向前滑行，和走地鸡没区别。
刘诚大惊：“射偏了，不好！”
他一拍大腿，懊恼不已，心说完蛋了，这下一只也抓不到了。
旁边卫洪翻手摸出两枚石头，脱手甩出，噼啪，两颗石头一左一右正中目标。
两头野鸡同时发出一阵怪叫从空中栽倒在地，卫洪心头了然，二十步内，果然是指哪儿打哪儿。
刘诚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这，这是飞蝗石？”
“不错。”卫洪大方承认了，反正飞蝗石这门武功在讲武堂二十两白银就能买到，属于烂大街货色，整个清水县很多老百姓都会练，但易学难精，别说小成，入门都没多少。
刘诚一脸羡慕：“卫洪你学了多久？”
“不多，也就一两个月。”
“厉害啊，你的武道天赋真不错，我爹以前也让我学过这门武功，只是我悟性太差，怎么学都学不会，学会了也打不准，不像你，这二十步远两发两中，最起码也是小成吧？”
“算是吧。”卫洪笑了笑。
“你有这能耐，猎杀雪兔野鸡会无比轻松，老秦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刘诚忍不住夸奖道。
卫洪上前将两支野鸡收入身后的背篓里，细细分辨气味，又分别指向三处不同方位。
“刘诚，我听到前面还有动静，过去看看吧。”
“好。”
…
一刻钟后，啪啪，两枚鹅卵石破空而出，精准命中树梢上一头野鸡。
卫洪为求稳妥，一次性投两颗，结果两发全中，野鸡头骨都被打碎了，一头栽倒在雪地中。
“第四只！”刘诚一脸激动，“山神保佑，山神保佑啊！”
他快步上前把尸体捡回背篓里，一脸期待地问道：“卫洪，还能听到动静吗？”
“能，跟我走！！”
“啪！”
“第五只！第六只！”
一块大石下，刘诚捡起两只野鸡，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这才出来多久，两个时辰不到，六只野鸡落袋，他打了十年猎，从未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离谱。
“卫洪，你这听力怎么这么厉害？”
“天赋异禀吧。”卫洪随意找了个理由。
刘诚哑然，这世界的确有人天生与众不同，比如白虎镖局总镖头林申，天生不男不女，双臂过膝，如卫洪这种听力过人的虽然少，但不是没有。
“飞蝗石大成加天生听力过人，你简直是天生猎手啊。”刘诚更加羡慕了，他没想到二人组中，自己才是真正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