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逸飞下山
逸飞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被拉扯,仿佛要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然而,在这痛苦的挣扎中,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他想起了与玄真道长在道观中度过的日子,那些晨昏定省、练剑修行的岁月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脑海中浮现。
玄真道长的笑容、语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清晰地刻在逸飞的记忆里。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玄真道长已经离他而去。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逸飞猛地推开,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已经回到了道观之中。但这里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清静道场,而是一片废墟。原来,这股力量竟是玄真道长在临终之际,用最后一丝力量将他送回道观。
逸飞一脚踏出山门,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自己将去何处,也不知未来将有何遭遇。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山中修炼的少年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逸飞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心中一动,他仰天长啸,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直地劈向逸飞的头顶。然而,逸飞面无惧色,他感受到的并不是死亡的威胁,而是一股强烈的吸引力。那股力量仿佛来自未知的深渊,呼唤着他去探索。心中一横,他决定顺应这股力量,用尽全力向那闪电冲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身影消失在狂暴的电光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山门前的景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虚空。风声、雷鸣,一切都淹没在这股力量之中。
在道观的一角,彦云独自修炼剑法。他的剑法已经练得出神入化,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而彦云,却总是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嫉妒逸飞的才华,也嫉妒师傅对逸飞的偏爱。他想成为白云观的掌门,但师傅却总是推荐彦云。他心中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逸飞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彦云发起挑战。两人手持长剑,在道观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剑光闪烁,气浪翻腾,整个道观都充满了肃杀之气。然而,无论彦云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击败彦云。他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彦云的剑法确实远在自己之上。
他消失白云观
白云观内,彦云与众师兄弟围坐一起,面色凝重。
“师兄,逸飞师兄已经消失了整整一日,这山中危险重重,我们得赶快找到他。”
“大家不要慌,逸飞师弟福大命大,肯定能够平安归来。我们分头寻找,务必小心。”
彦云心中焦急,他知道逸飞对玄真道长的感情深厚。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三人原本可以一起在白云观修道一生。但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必须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彦云抬头望向星空,心中默默祈祷:“逸飞师弟,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几天过去了,彦云和众师兄弟们一直在山中寻找逸飞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找到。山林茂密,地形复杂,加上夜晚的黑暗和寒冷的天气,使得寻找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彦云心中焦虑,他清楚逸飞对玄真道长的感情深厚,而那场灾难又让整个道观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担心逸飞会因为过度悲伤而迷失在山中。
再说逸飞。他离开了白云观,走下了山。山下的世界与他所熟悉的截然不同,繁华与喧嚣令他感到迷茫。他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人们忙碌的身影,心中一片茫然。逸飞在山下的小镇上停留了下来,他试图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开始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虽然他仍然怀念道观的生活,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
一天,逸飞与朋友们在小镇的酒馆里聚会。酒过三巡,大家的话题渐渐转向了道观和玄真道长。逸飞心中一痛,他强忍着泪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回忆道“逸飞,有些事,说出来了,心里会好受些。”一位朋友轻声劝慰道。
逸飞点点头,开始诉说起他和玄真道长的往事。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他描述着道观的生活,那些晨昏定省、练剑修行的日子,那些与玄真道长谈天说地的时光。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就是嫉妒彦云师哥师傅什么都给她
嫉妒之火在彦云心中熊熊燃烧,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师傅总是偏爱彦云甚至连掌门的位子也要传给他。
“师傅,我到底哪里不如彦云逸飞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玄真道长问道。
玄真道长微微一笑,看着彦云说:“你与彦云各有千秋,但逸飞内心澄澈,更加符合我心中的白云观。”
逸飞听后默然不语,心中的嫉妒却愈发强烈。他想起自己曾经与逸飞的那些争执与误会,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为不了逸飞,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不同的。
彦云站在白云观的山门前,目光远眺着远方。他心中挂念着逸飞,不知道他在山下过得好不好。每天夜晚,他都会独自一人来到山崖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着逸飞能够平安归来。
山风轻拂着他的衣袍,发出沙沙的声响。夜幕下,白云观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声打破这份宁静。彦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山间的气息。他想起了与逸飞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曾经的争执与误会都变得微不足道。他心中明白,自己与逸飞虽然道路不同,但都为了追求心中的信仰而努力着。
现在,他决定重新开启这个药店,一边为人们诊治,做法事一边寻找逸飞的踪迹。带着师兄弟下山
走进正顺堂,一股熟悉的草药气息扑鼻而来。彦云环顾四周,药架上摆满了各种药材,墙角还堆放着一些药材的切片。他心中感慨万分,彦云走进正顺堂的练功房,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他目光所及,看到了墙角的一把木剑,那是他们曾经一起练习剑法的兵器。他轻轻抚摸着剑身,想起了与逸飞一起学道法、习武练剑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们年少轻狂,对于道法和武学都充满了好奇与渴望。他们清晨早起,跟随师傅学习道法,领悟玄妙的剑招。午后,他们便在练功房内挥汗如雨,一遍遍练习剑法,直到招式娴熟、剑法如流水。
彦云走到柜台前,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他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叠白纸和一支毛笔。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寻找逸飞”四个大字。
彦云站在店铺门口,目光投向远方的山路。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过往的人们能够停下脚步,看到这张寻找逸飞的启事。开始忙碌起来。他整理药架,清点药材,重新布置店铺。正顺堂的药店虽然已经荒废了许久,但在彦云的努力下渐渐恢复了生机。
突然,门外传来了动静。彦云走出店铺,看到一个神秘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他身穿西装,戴口罩,遮住了面容。大叔似乎在观察正顺堂,对周围的环境十分警惕。
彦云心中一动,他感觉这个大叔有些不寻常。他迎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大叔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彦云一眼。他的目光深邃,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大叔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是彦云大师吗?”
彦云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大叔坐了下来,摘下了口罩。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道出自己的来意。
他告诉彦云,自己叫于谦是为了寻找彦云相助。然而,在途中他遇到了一些麻烦,导致自己身受重伤,无法继续前行。他听闻白云观有一位高人,便前来寻求帮助。
彦云听后心中一动,他看出大叔并非寻常之人,想必也是一位可怜人。他决定帮助大叔,于是便将他留在了正顺堂。帮助他
于谦在正顺堂休养了数日,身体逐渐恢复了元气。他感激地对彦云说道:“大师,多亏了你的援手,我才能够重新振作。他告诉彦云,自己住在东兴市紫薇路东方小区,家中有一名老母需要照料。然而,由于自己的伤势过重,无法继续前行。他恳求彦云能够前往东兴市,帮助他照顾家中老母。
彦云听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谦的请求。他深知修行者身负重任,有时候为了心中的信仰,必须舍弃个人的利益。于是,他告别了彦云,背起行囊,踏上了前往东兴市的道路。
彦云回到店铺,告诉师兄弟们他要暂时离开几天,前往东兴市帮助一位大叔照顾其母亲。师兄弟们听后纷纷表示理解,并保证会好好照看店铺。
彦云收拾好行囊,再次来到店铺门口。他回望了一眼正顺堂,心中感慨万分。这里承载了他与逸飞的许多回忆,如今他要暂时离开,心中不禁有些不舍。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踏上了前往东兴市的路途。山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山路转弯处,只留下一片静谧与寂寥。
彦云他们坐上了66路公交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他心中默念着“紫薇路东方小区18栋二单元18楼”,仿佛这串数字承载着他的使命和责任。公交车颠簸在蜿蜒的道路上,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终于,公交车停在了紫薇路东方小区的站牌前。彦云下了车,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他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小区的大门,径直向18栋楼走去。他的心中充满期待,也带着一丝紧张。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勇往直前。
终于来到了18楼,于谦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中带着一丝焦虑。
于谦的妻子看到彦云,叹了口气:“大师,您可来了。我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无尽的疲惫。
彦云走进屋内,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突然,一阵异样的气息弥漫开来。彦云心中一惊,
于谦母亲在镜子前梳头的画面。
彦云跟随于谦的妻子来到老人家面前。他看到于谦的母亲坐在镜子前,轻轻地梳着头发,兰花指轻巧地梳过每一缕银丝。她的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与之前所见的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判若两人
彦云看着于谦夫妇焦急的神情,心中明白他们已经吓坏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解释道:“老太太的情况有些不妙,她被邪灵附身了。我们必须与邪灵进行沟通,才能帮助她恢复平静。”
于谦的妻子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师,那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做?”
彦云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需要一起为老太太念诵经文,用正气驱散邪气。同时,我会与邪灵进行沟通,了解她的诉求,尽量安抚她的怨气。”
于谦和妻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们紧握住老太太的手,开始跟着彦云一起念诵经文。
彦云心中不禁一沉。他能够感觉到老人家体内那股异样的气息,正在不断侵蚀着她的生命力。他立刻走到老人家身边,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开始为她输送真气,助她抵御那股邪
老太太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冷笑。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臭不要脸的男人。”
彦云被老太太的话惊得愣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感到老人家体内的气息正在不断膨胀,仿佛要吞噬一切。他努力保持镇定,继续为她输送真气,希望能够助她一臂之力。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于谦和他的妻子担忧地望着这一幕,却不知如何是好。彦云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战胜这股邪恶的气息。
彦云咬紧牙关,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滴牛眼泪,轻轻地点在自己的眼睛上。顿时,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袭来,整个世界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眼睛已经开启了阴阳眼,能够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鬼怪之物。他环顾四周,只见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彦云心中明白,此刻必须与老太太体内的邪灵进行沟通。他清了清嗓子,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大妹子我知道您的情况不一般。我并非闲事之人,只想助您一臂之力。
彦云看到邪灵化作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她脸色苍白,双眼空洞。
彦云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女子与老太太之间有着深厚的怨念。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开始与女子沟通。
我知道你遭遇了不测。但人鬼殊途,我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离开老太太的身体。”彦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安抚女子的怨气。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述说起往事:“我叫丁瑞雪,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丈夫林浩是一名房地产老板,我们结婚6年,感情一直很好。还有一个孩子,可是,自从他事业越做越大,经常出差,我们的感情就渐渐出现了裂痕。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他则认为我无理取闹。就这样,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居然背着我将房子都抵押出去,我彻底崩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选择了自杀。我的灵魂四处游荡,无法安息。直到我遇到了老太太,她与我有着相同的怨念,我们互相依偎着度过了许多时光。
彦云看着女子悲伤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柔声道:“我知道你与丁瑞雪之间的情感深厚,但是如今她已经身患重病,无法再承受这样的负担。我请求你,为了她,也为了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离开她的身体。”
女子沉默片刻,眼中泪水滑落。她轻轻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但我想最后再看看我的孩子。”
彦云心中一酸,他知道这是女子最后的请求。他默默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递给女子。女子接过铜镜,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思念与悲伤。画面中,一个可爱的孩童正玩耍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容让女子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
女子默默地看着铜镜中的孩童,眼中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她轻声道:“谢谢你,先生。我已经看到了我最想看到的人。”
彦云微微一笑,轻轻拍拍女子的肩膀:“你是一个好母亲,你的孩子会以你为骄傲。现在,你可以安心地离去了。”
女子感激地点点头,化作一阵轻烟消散在空气中。彦云收起铜镜,他知道这股阴冷的气息已经消散,老太太的病终于有救了。
此时,天色已晚。彦云谢绝了于谦夫妇的挽留,执意要离开。于谦夫妇感激涕零,将彦云送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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