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潮湿,
她脆弱的肺部长满纤维状水草。
撑起身子接待完访客,她临摹应县
木塔,以手工挑战印刷精细的阴影。
邮递员走后,她没等到海外朋友
费慰梅女士的回信。同人们都散了,
一车一船地南渡远行。
像爱着那个死于飞机失事的诗人那样,
她会长久保存好一片坠机的遗骸。
到了夜里,她抬头看窗外的长江,
发出一阵阵令时代心碎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