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十年前的科考队离奇沙难
二十年前,疆地大漠,迦泥陀。
一望无际的沙漠杳无人烟,星星点点的沙棘丛时隐时现,一行人骑着骆驼在沙丘间穿行,他们人穿着灰蓝工作服,戴着厚厚的遮阳帽,顶着烈日暴晒向前赶路。
正值夏末秋初,高热阳光浸染着沙面,行人之处荡起金灿灿的烟尘,沙漠中很少见到活的动物,热燥的空气蒸腾着死去的尸体,每隔一段就会有几具枯骨被黄沙埋没。
骆驼上的这些人咽了口唾沫,狠狠喝了几口水,像是要冲掉吸入喉咙的怪味儿。
“老傅,你们看,前面好像有个人。”为首戴着厚底眼镜的年轻人慌忙下了骆驼,踉跄着跑到前面,蹲在埋在沙中的不明类人生物周围查看情况。
“老盛,你小心点,这沙漠中邪乎得很,别擅自行动。”骆驼队领头的人见识了一路上的危险,连忙对着那个不明生物身边的年轻人吼道。
但为时已晚,他还没吼完,整个脸埋在沙中的类人生物忽然窜起来,一口咬在年轻人的脖子上。
年轻人不到几秒就变了样子,双眼凸出布满血丝,涨得酱紫的脸皮下,几条活的血管在皮下不断游移。
“啊~你们快走,它……好像活过来了。”他捂着脖子向周围的同伴吼叫道。
那生物遁地扒沙极快,才不到几分钟,被咬的年轻人一大半身体都被拖入流沙。
“快!还看什么……快救人啊……快。”
反应过来的众人拿着铁锹,拼命拍打流沙下的未知生物,几番折腾沙地没了动静,一个大活人居然在众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了。
这简直太他妈邪门了!
一个遍布血丝的手臂,悄悄钻出流沙,抓住某个人的小腿。
老张眼疾手快,拿着一把铁锹猛地把怪臂齐根斩断。
“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老盛的手臂,你们看上面还有他的戒指。”傅姓领头人把戒指取下来包好,脸上一阵惋惜。
“老傅,怎么办!”众人在汗流浃背的沙漠中,却被从脚底升起的寒气冻得心里发毛。
“快跑!”
“哗啦!”
一切为时已晚,就在此时沙地窸窣声音不断,一支支残破斑驳的手臂,破沙而出,张牙舞爪向众人袭来。
十几人的队伍全部殒命沙漠,入疆地探险的队员中,只有两个年轻人逃了出来,随后踪迹全无。
无人知晓,他们这一逃就是二十年没敢再回到大漠!
我叫盛凡,出在于七十年代中期,我的父亲就是二十年前疆地科考队沙难队员之一,我父亲出事后不久我就出生了。
名字是我师父傅靖祯给取的,据说我师父希望我一生就像个平凡人一样,按部就班不再受苦。
或许是他的话应验了,我从小就身体倍儿棒,给口水都能活下来,大人都说我命硬皮实。
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神秘未知事件扯上关系,现实就是那么诡异离奇!
从他中毒开始,为了给他寻找解药,我还是踏上了去疆地之路,从此揭开了漠煌门尘封千年的秘密,一段段前人历史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驶去。
……
“咳咳咳,人都到齐了吧!”
“各位同学们,我可要事先提个醒给你们,这是望苏福利院的图书馆,对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灵异图书馆,待会儿进去可别乱摸乱碰啊,万一出事儿了可没人负责!”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福利院参观日,敦商市原本是想通过组织小朋友到望苏福利院忆苦思甜,没想到这几年关于福利院的传说越来越邪乎,很多初中生高中生都跑来探险了。
为了不让学生们乱动图书馆里的书和藏品,师父只好把这个棘手的任务,交给福利院里嘴皮子最利索的我。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不去谁去呢,对着傅叔发了几句牢骚,只好接下了这个活儿。
学生们古灵精怪的眼神儿齐齐看着我,被那么多人盯着也不太好意思,我讪笑着戴上了旧货淘换来的墨镜,又抖了几下皮衣,这才没那么尴尬。
今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带学生们参观图书馆!
“这是很典型的早期建筑,这种筒子楼式样的旧楼在敦商市已经不多见了。”听到我的介绍,学生们对这栋楼里的传说更加好奇,饶有兴趣地在我的带领下缓缓走进图书馆一楼大厅。
冬天没有多少人来这里,我们走在地板上吱呀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彼此回响,窗外的北风一吹呜呜作响,几个调皮的学生也不敢再说笑,屏息凝神看着周围。
“啊!”
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忽然惊叫起来。
“那好像有人,我看见了,有人跑过去了。”
“你们神经病吧~”一个脾气爆的女孩子吼道。
“不是,真有人!”
“咱们现在站的位置是图书馆的一楼大厅,前面是二楼的楼梯,两边是休息室,这栋图书馆据说是以前外国援助的楼,至少有50年历史了……”
“听说……以前这里……还曾经做过某个学校的解剖室呢!”
我故意猫着腰跟他们讲瞎编的传说,吓得几个学生纷纷往暖和的地方挤,生怕自己留在最外围被什么东西给盯上。
这里原本是私人育婴堂,首任院长为了救护更多的弃儿,接受了外界资助,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当今的院落格局。
说着话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看到过道飘荡的蛛丝,他们收起懵懂机灵的眼神,生怕楼梯前会窜出什么东西,一个个都互相拉着手。
“这里原本不是图书馆,而是福利院学生宿舍,后来一个学生不小心从楼道里摔下去当场死亡,从那以后楼里的学生,就经常在半夜上厕所时,听见楼道里的哭声。”
“起初还以为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呢,查了一圈也没查出好歹来。”
“当时的院长为了让学生放心,就把这栋楼改成公共图书馆了。”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嘹亮,连我自己心里都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