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9/囚鸟
——未定時間線H。
眼前這間平房,曾是姜馨月的家,如今卻被這家人棄住,且不用於出租。
從外表看,牆面斑駁,窗戶上積滿了灰塵,看得出來這家人原本過得就不富裕。
搗鼓幾下門鎖,便能推開門,塵封已久的房舍有濃郁氣味撲面而來。
室內一片昏暗,一片死寂。
角落里堆滿了雜物,這不像是姜馨月活著時該有的狀況。
走進姜馨月的臥室,掀開天花板,闖入屬於僅姜馨月的秘密基地。
天花板上的空間,閣樓暗室,只能彎著腰在裡面爬行。
需要用隨身手電照明,才能清晰看見這裡的一切。
牆邊放置著一個粉色麻將箱,按照常理是用來放麻將和桌布,但是這裡面卻是姜馨月的日記本,以及一些紀念品。
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留下了日記,彷彿在向人們述說著曾經的美好。
翻開日記的第一頁,寫著女孩暗戀許久的男生,一個自戀陽光的內向男生,卻剛好是闖入者最近認識的朋友。
「馨月喜歡他?」闖入者皺著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以前很內向?還很自戀?有點超乎想象的信息。」
關於這個男生的篇幅,姜馨月用到的筆墨很多,有寫提示在麻將箱里,有專門描述幾個人的記錄。
粉色殼子,畫有倉鼠圖案的本子,專門寫與他相關的所有。
「沒想到這丫頭還是戀愛腦。」闖入者不自覺地嬉笑一聲,「好像我這本日記,只記錄哪天見過誰,相當於時間線。」
第二頁是母親霍明星,溫柔內斂,像是沈眠的死火山,本職是醫生。
關於這個母親的篇幅很少,也要用一個本子記錄,但是父親更少,把他們湊一起寫好了。
(ps:誰叫他們天生一對,默契到就知道批評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就不能坦率點陪我長大。)
白色殼子,畫有風箏圖案的本子,專門記錄與父母度過的事。
第三頁是父親姜濤,他是個不折不扣冷漠冰冷的工作狂,本職是公務員,兼職是配音員。
(ps:哪一天我被人欺負,他也絕不會對我有任何關愛吧?將過錯怪在我身上,說我不夠好!)
白色殼子,畫有風箏圖案的本子,專門記錄與父母度過的事。
第四頁是閨蜜鈺妮,一定是刀子嘴豆腐心,總說不關注我的死活,可是每次幫我買藥處理傷口的都是她。
(ps:你不是第一個看我日記,也會是第二個看我日記,你對我的理解可比父母還多,可以拜託你看到時,把日記帶給我喜歡的男生嗎?鈺妮。)
黑色殼子,畫有紅虎鯨圖案的本子,專門記錄跟鈺妮相識相知相惜的記錄。
本子扉頁上寫著:對不起,鈺妮,我沒能堅持下去,也許我還想等他來,但我像其他人一樣,被迫寫完遺書,估計我離死也不遠了,請你喝奶茶的計劃泡湯了。
闖入者不自覺地淚目了。
——灰褐紀元第728年。
回到樓下,葉煒和艾蓮站在人群中,等待著辦理冒險之證。
誰能想到辦喜宴的今天,會來這麼多人到冒險家協會,場面逐漸變得離譜起來。
經過與韓鈺兒的見面,葉煒現在對艾蓮的調戲已經有些免疫。
等過一段時間,才能辦理冒險之證。
艾蓮遞上了相關的材料,工作人員開始忙碌地辦理起來。
葉煒看著艾蓮的背影,彷彿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本應該是那個人的形狀,現在卻看出韓鈺兒的……
滾!不可以這麼想,這特喵是精神出軌!
不能想別人,誰也不能取代。
冒險之證辦理完畢後,簡單地跟艾蓮打了聲招呼後,葉煒就很不理智地衝出門。
和韓鈺兒的會面,令他有種心煩意亂的慌亂和不安。
所有的事情里,精神出軌令他最為深惡痛絕。
這是他自己發過的誓言,違背誓言就活該被天打雷劈。
走過狹窄的巷道,葉煒不停腳步,他一路前進,只有不安。
風吹過臉龐,沒帶來一絲清涼,徒增他內心燥熱。
突然,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從前方傳來,葉煒不由得加快腳步。
當他看到一個女孩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包圍著,正要動手對她進行欺凌。
葉煒的眼睛猛然一亮,總算來個能讓他撒氣的傢伙。
跟韓鈺兒會面,引動的魔性,還是在他內心投影,都讓他怒意難平。
他毅然衝向那群欺凌者,第一時間解放魔性,殘忍地飆升戰力,釋放恐怖的領域威壓對待欺凌者。
擋在女孩面前的葉煒,完全不顧及女孩的傷勢,對準欺凌者的身體大施拳腳,一通發洩,不容分毫抵抗。
魔化後的他眼神更純粹,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滾!」葉煒的聲音喝退幾個想勸架的路人冒險者,抓起欺凌者幾個耳光招呼下去,如同驚雷般炸響在空氣中,「真是惡心,才這點實力就敢得理不饒人!」
欺凌者哪見過這種凶神惡煞之輩,穿著華麗的幾個甚至被嚇得尿了褲子。
還能說出話的猛男有些畏懼,但還是試圖警告他:「小子,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
葉煒沒有理會他們的威脅,只是手上力道更加殘虐,輕鬆捏斷這華麗服裝之人的恥骨。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痛楚,斷哪裡的骨頭,都不如斷恥骨,疼且恥辱還會成為別人的笑料。
魔化對葉煒來說就像是喝醉酒,清醒得不夠徹底,嗜殺殘虐不過是順從好戰本性的變化。
接下來的事情,葉煒向剛剛威脅他的猛男體內注入一點點魔性能量。
這點魔性能量足以令他搭進去半輩子。
若是習武之人,還能靠自廢武功或者入魔來保全性命。
不是習武之人,就很可能在某一天淪為行屍走肉。
至於其他這幾個,葉煒想了想,還是一人幾個耳光,就放了他們吧。
畢竟,他還沒玩夠。
「滾!」葉煒不耐煩地揮揮手,驅趕這幾個欺凌者。
欺凌者們嚇得面如土色,搬上被捏碎恥骨的這個人,攙扶著猛男連忙逃離現場,留下葉煒跟癱坐在地上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