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后的午夜，尸潮将起
程明抓着史密斯的衣领后颈，将他拖到就近建筑的角落。
用力一甩，“砰”的一声史密斯就被摔在墙上，看了一眼时间，程明缓缓蹲下身子与他的双眼对视。
“我也不装了，饿狼团的独狼，是吧？”
此刻，史密斯的脸上尽是浮肿与擦伤，被石子刺破皮肤后渗出的鲜血甚至溶解了不少脸上的灰渍。
“咳咳，哈……呵，对。”
吐出一口鲜血，史密斯浑然不在乎程明的粗暴行为，在被程明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便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的偷袭并未奏效，同时也放松了起来，看向程明的脸上变得有恃无恐。
“哈……作为目前先行者公认三位大佬的你，应该还算在乎自己的名声吧，只要我在世界频道里发一个［富士山山大王］欺凌弱小的言论以及我个人的凄惨照片，你猜，会发生什么呢？”
“加上饿狼团现如今可是全灭，T病毒的位置就我一个人知道，怎么样，要不要顺便帮我打打明天来袭的丧尸啊，大佬？”
“哈哈哈哈…咳咳……呼……呵。”
史密斯的言语中满是嘲弄，双眼却紧紧盯着程明的脸，他试图看请眼前的男人是否会出现慌乱，无措等神态。
哪怕只有一丝，他也能依靠着自己的诡辩极大的增加生还概率。
甚至于假如眼前的人思想境界足够高，领袖包袱足够重，他说不定还能借此敲诈一笔，顺利度过明天的危机。
但可惜，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反而透着一股轻蔑与不屑。就好像，自己看待那些被末日游戏抛弃的蝼蚁渣滓一般。
史密斯没来由得感受到了愤怒，只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你胆敢以这种眼神看我？！”
“你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别说山大王，直接成人人唾骂的恶心老鼠！”
程明看着眼前无能狂怒的史密斯不自觉嗤笑，用着极其温和的语气说了一句。
“傻逼，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录像？”
“砰！”
史密斯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内心的愤怒瞬间消失，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将他的内心侵袭，他嘴唇不断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程明见状只觉得不是一般的好笑，先前如恶犬般信信狂吠，此刻却又一脸惊恐，脸色转变之快竟至如此。
“我，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蒙我！”
然后，史密斯就收到了［富士山山大王］的好友邀请，以及一段传过来的视频。
视频里的内容异常详细，他与同伴合伙谋杀程明的场景，他自爆“饿狼”身份与威胁恐吓的场景，全都被囊括其中。
史密斯身体忍不住发颤，脸色苍白地看向程明。
程明耸了耸肩：“末日游戏又没有存储空间的限制，所以我遇到好玩的事情就会录下来，而你那个同伙憋气准备偷袭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挺好玩的，所以录像就一直没停过。”
“你…我……我还有T病毒的位置在手，对！现在只有我知道T病毒的位置，你不能杀我！”
听到他的话，程明更是觉得有意思，但他并没有先发言，只是将电子版的“人类酷刑简史”点开，顺便默默进入交易所，从上面买了一套“刑具大全”。
〔刑具大全〕（便携版）：货主的私人收藏之一，单一道具的重量绝不超过500克，且长度绝不超过30厘米。它们几乎可以实现人类历史中极大部分对刑具需求较小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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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
程明将刚购买的便携版“刑具大全”在史密斯面前铺开，手指在一件件银光灿灿的器具上面划过，然后在他愈发惊恐的眼神中笑了起来：
“天朝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眼下的这些刑具，一定能够撬开阁下的嘴。”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程明才顶着愈来愈大的雨回到小院。
颇为嫌弃的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程明在电子版地图上标记好了从史密斯那里得来的地点，那里是一处维护开发的钟楼，据史密斯的交代，那里本来的主人是一只硕大无比的丧尸鳄鱼，与生化危机2里下水道的那只极为相像。
但后来那只鳄鱼却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饿狼团曾派人前去查探，却无一人归来，只有一个BOSS的信息截图，而T病毒的消息正是从它的背景介绍里得来。
［背景介绍］：河童，由人类的潜意识信仰而化作的民俗怪物，拥有驾驭河流之能，身形丑陋，性格顽劣，头顶的水似是其力量源泉，其因神秘而生。
但现在它似乎发生了某种意外，不仅身形发生了变化，其本质也被污染，不仅再不追寻更加宽广的江河，反而选择徘徊于一支T病毒试剂旁久久不愿离去。
【真名】：河童（异化）（完整）
【生命层级】：3
【击杀可获得奖励】：尸河之福（完整）
（持有者将获得水的怜悯，可踏水而行，亦可潜水呼吸，所有借助水这一媒介而发动的针对持有者的谋害，都将被持有者提前知悉。
同样地，持有者将获得尸之腐朽，不会被丧尸群体主动视为攻击对象）
（评价：这是尸与水合奏的颂歌，是天外的恩赐，假如抗争无法解决问题，暂时性的蛰伏与加入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份信息里有不少东西是程明极为在意的，包括BOSS名称的后缀，赐福效果的后缀以及评价里所谓的天外恩赐。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场即将迎来的尸潮。”
将思绪暂时按下，程明点开末日游戏界面，一行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正不偏不倚地闪烁着。
“距第一次尸潮仅余：8小时47分15秒”
【先行者交流室】：（5543/9900）
各种各样的信息不断刷新滚动着，言辞里的各种情绪也比昨日的更加明显。
有悲观地认为自己要死的。
有乐观地认为即将末日游戏即将全球公测，所有人都能一起活下去的。
还有激进地认为先行者剩余数量太多，导致有很多功能未开放，所有人都将是人类历史上的罪人的。
在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就连许多之前从未出现过的ID也忍不住加入到这场讨论之中。
程明时不时发上几句，但更多情况下只是在默默地刷着。
他没有上床，而是坐在正对窗户的沙发上，只打算小眯一会，回复精力的同时让照片刷新出来。
在刚得到能力的时候程明有进行过多次实验，而结果是通宵不会让照片刷新，睡觉是必需条件，且无论质量高低、时间长短。
将白梦天雷打不动的梦境小故事看完，程明定好闹钟，迎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缓缓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