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命不由人
待苟老六按时来到比赛，已经傻眼，他要对阵的就是已经修行五六年的赵宇，他是内门大师兄，修行最高，也最讨掌门喜欢。
突然大师伯邪魅一笑，刚好对着叶青，自己看看那掌门对视眼神，好像默许一般，展露出久违的笑容，众人也只当看了一个笑话道：
“五师叔也是，怎么收一个让掌门颜面尽是的人呢？难不成告诉别人，天仙门所谓的年龄限制，都是自己无能。
早知道曾经是三大首门，其他宗门又怎么看待呢？所以，他们商量给五师叔颜色看看，听说，最近她操心，你看脸色更憔悴了。”
一个弟子，偷偷给旁边说道，不过苟老六修炼功法后，耳朵极其灵敏，还是被听了到，又想起师父的叮嘱，心想要是赢了，面子上挂不住，输了自己的修仙之路恐绝了后尘，心中暗想不输不赢，总可以好好收场。
其实虽说大师兄，修为真不一定比自己高，但从年龄算起来自己从五岁修炼，如今拥有上乘法宝紫金玉竹，还有那十八颗玲珑玉晶的加持，恐怕已快到了结丹期了，大师伯也才结丹后期而已。
他始终没有看到王真，在台上一时大意，对方紫天剑攻来，一道烈焰行与四周，却也轻松躲过，见苟老六手中一柄幻剑，处处躲避，心中大怒，背后一道阵法闪闪发光，朝着对方心脏打去，只是见被剑身挡住，便幻化无数剑雨而来，苟老六以剑为盾，又以地灵之法，在空中交织成一道防御，对方缠斗半天，开始气喘吁吁，他似没事人一样。
“啊？大师兄加油。”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道光芒四射的剑力朝着苟老六而来，那剑气似海辰之水，络绎不绝，只能左手运用灵力化作一道水波地方，金鳞光泽照亮比赛场。
苟老六忙后退几步，又装作吃力样子道：
“大师兄，修为颇高，今天算打成平手，不知道如何呢？”
“呸！输了就是输了，就是没有资格入天榜，何来平手之说。”
大师兄见苟老六脸色突变，一道灵力运行在身体周围，灵力要化作一道火卷风，于是制止道：
“这次打个平手，今年比较特殊，增加比赛炼丹和炼器。”
他嘴中露出得意微笑，众人也清楚，他只是为自己找回最后一丝尊严，要是没脸了，天仙门也成了笑柄，苟老六忙道：
“大师伯，掌门，刚才只是运气好，打了一个平手，大师兄修为晚辈不及，叶青师父实在惭愧，让您厚爱了。”
那掌门得理不饶人道：
“哦！你承认你没有资格修仙了。”
他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眼神中充满了精神，苟老六看了一眼比自己还够的杂毛，要不是你仗着修为高，六十岁了，还没有突破结丹期，只是我如今实力不如你，要是比你高，看我不让你咽回去，嘴中附和道：
“掌门师叔，运气也是比赛的一种形式，您看在我这个晚辈不懂事的份上，能不能给一次机会？”
他脸上笑容严肃起来了，然后偷偷笑了一下，微弱的表情还是让苟老六捕捉。
“不行，规则就是规则，要么比试，要么认输，我们天仙门向来仁慈，只是无规则不成方圆。”
说到最后，做出一个惋惜的样子，三师伯道：
“我看你就天榜一百名吧！
也不破坏天仙门的规则，这孩子也不容易。”
大师伯道：
“老三，我也知道这孩子不容易，不然我怎么会让他成为五师妹的徒弟呢？
只是他资质不行，你看我徒弟二十二岁就可以跟他打成平手，要是也二十五岁就可以胜他。”
“不是说，天榜二十六岁内都可以参加吗？现在又比年龄。
天榜的年龄十八岁到二十六岁，这个规定可是祖师爷定下来的。”
二师姐忍不住抱怨起来，叶青看了一眼道：
“徒儿，比，咱们比，我就不相信赢了，咱们天仙门就完了，就没脸了。
豁出去，人都不做了，还要什么脸。”
叶青激怒了，声音伴随着咳嗽，苟老六忙上去搀扶，给师父服用天灵丹才缓过神。
“师父，别气，咱们比，师父，咱比。”
苟老六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还好没有外人，不然这个笑话会成为经典。
她搀扶师父进了房间，师父的手久久握住，仔细打量，好久好久。
“师父，你看我干嘛！
我脸上也没有花，打量这么仔细干嘛呢？”
她平静的躺着道：
“看一眼少一眼，也许下次见面都是物是人非，我不能再帮你了，物是人非呀！
你走，你走，我要休息了……”
她这一次看着苟老六走出大门，又呆呆看了许久，确定他走了，才回过神，又继续道：
“物是人非，老三，你出来吧！
到时候，你可要和我帮帮他，要是…………要是………”
夜深，他心中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惊醒，手心也开始剧烈的疼痛，眼皮跳动，他的心神却无法演变要发生的事，持续了很久，头痛欲裂中，无数看不清楚的虚影在脑海中，碎片又变成碎片。
第二天早早起来，便到了比赛场上，还好早来，他们把时间定早了半柱香。
“苟老六弃权”
“谁说我弃权的”
一道红光而来，衣服却扣错了，还有一颗掉了，众人嘲笑中，才想起来，其实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自然看不起他，后面看不到的角落，他却成了一个目标，呐喊声，他从嘈杂中，可以听见，不过前面更有气势包围了而已。
“让你们见见我的本事，无极炼丹术。”
对方已经生出三十二道真火，他也不愿意借助真火之力了，便道：
“让炼丹和炼器一起考试，我要两个炼丹炉。”
他闭着眼睛，借用无极暗火，周围人自然只是嘲讽道：
“别人都生了丹炉，看他一片黑色，恐怕真火都使不出来。”
他保持冷静，手中在借助灵力，运用黑火之力，进行淬炼，那大师伯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不由紧张起来，可是又无法帮忙。
“什么？玄级乾坤扇，极品天灵丹？”
三师伯也是大吃一惊，已经站起来想对着五师妹，却发现此刻空荡，略有些失望的坐下。
“极品天灵丹八枚，三枚上品，却也不错了，地级极致阴阳棍，也算不错了。”
待他兴高采烈的告诉师父，慕天雪却走在后面，开口又没有声音。
“天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天仙门没面子，心中失落呀！
等我成为独当一面，像师父那样的人，我一定给天仙门找回面子，那几个老东西，太过俗气了。
放心，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赵宇师兄也不会，我知道他喜欢你，其实很多东西，人，看到的世界大了，也就放下了。
等我到时候成长了，带他们看看外面的强大，就不会井底之蛙了，我以前也是把这种事看的重要，自从跟了师父后。”
她指了指远方，哭泣起来，苟老六忙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最怕女孩子哭泣了。”
这时候一个人跑过来道：
“你还在这里，你不知道远处森林深处死人了，要不是今天早上训练发现，估计死在昨天。”
“你到底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天天死人，不是经常的吗？”
“可是……可是像王真，太惨了，身上有六十多刀。”
苟老六以为他在开玩笑，便道：
“你才是苟老六，这种玩笑过了，小心我锤你。”
想起昨天夜晚的事，又见他脸色的状态紧绷，不像说假话，便跑了过去，她一眼就看到自己送的玉佩，还有脸蛋，他保持了克制，运用神识探测气息之法。
结果发现昨天赵宇平了自己心情不好，便找王真理论，结果两个人吵了一架，心中不服，便和自己小弟商量。
他使用灵力把王真保存，要是昨天去找她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苟老六趁着秘境杀死了赵宇，结果被赵二和林心看到，他明白她们会说出去，他们没有参与杀人，也便放了他们。
他在她们之前回来，看到了师父，把天灵丹给了师父：
“你为什么回来？你逃跑他们是追不上的，你在做这一切，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我只想给您最后一次磕头，也许……终归有些事做出了选择，就没有退路。”
“嗯，希望你可以放了林心。”
“师父保重，我不会伤害她的。”
他开始后悔，紫玉已经说了人为争那一口气，爱人终归死去，但也许生命还会选择，也许自己依旧会走这条无情无义的路吧！
待他走不远，大师伯，掌门，六师叔和七师叔已经围绕，四个人的力量融合已经到了元婴期，自己境界差距根本无法对抗，只能祭出八荒禁法，只是自己灵力不够，无法成型一个完整的荒阵，四人围绕又无法逃跑。
“莫非，我真的要命绝于此了吗？”
身体中三道灵力加持，两道借用寿元组成的强大力量，一道治愈之力，道道金光包围，似要裂开一般，只感觉山动地摇，群山力量被吸收，四人力量集与上空与四道旗印死死锁住空间，苟老六立与中心，八道八方凶兽窜出，疾驰而去，只见四人已经受了重伤。
左右一个瞬法逃出外面，那四位道：
“慕天雪，你要是能够杀了他，下一届掌门就是你的了。”
此刻，他运用了大量灵气，就算三道强大力量加持，自己也无法达到元婴境界，慕天雪已到了身后，他此刻灵识不敢使用，左手中已经聚集灵力，他计算者自己的胜算，眼睛寸步不敢大意。
“你既然想要我的命，拿去就好了。
反正你是正义，我是邪恶，五岁杀继母，二十五岁背叛师门，杀师兄，伤师伯，紫玉说的对，我要是甘于平凡，也许你们就不会与我为敌，王真也不会死，多完美，可是我的自私，已经让我没有退路了。”
他不会再流泪，他强忍着，他要让她放弃，如果两个人的距离低于五米，他就杀人。
他看着五米，四米，他想起三师伯只有这么一个爱徒，刚才用寿元化作灵力救了自己，还是放弃了左手道：
“杀了我吧！”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回天仙门，我让师父求情，要么我杀了你。
不，再给你最后一个选择，我跟你走。”
他转身道：
“那你就杀了我吧！”
他开始朝着远处走去，没有转过头
“转头的机会都不给吗？
迟早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只是他感觉她已经走了，周围没有人，才瘫坐下来，这时候一坐下就只能任人宰割，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修为被废，还好还有那十八玲珑玉晶，只是他太虚弱了，一口黑血喷出，全身上下软成一团，微微抬起手臂还没有一寸都落下，最后变得笔直，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