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陆玲
说句实话,苟老六对这么一个平白无故的女孩子本来是有好感的,谁让他生的一个色胚像。
她又长的标致极了,活像从梦中走出来似的,身体还散发一种让人精神治愈的灵气,一种淡雅的芳香,不过,这种合作是不能生有感情,若是成了敌人,将来便是一个难办的事儿,好在自己无情无义,没心没肺,自然是多余的后话。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许多你从未见过的药草,也许你身体可以恢复。
本君的猎物等你好了,我就吃了你,这样子我就可以获得紫金玉竹了。”
“嗯”
苟老六见这女孩子有些好笑,要是自己好了,第一时间还给她机会杀自己,不过眼前还是苟且要紧,要是可以独吞世间好药,又可以大赚一笔,反正现在也无法逃脱,说来也是奇怪,她的灵力似乎让我身体有一种被复原的感觉,到时候炼制成一枚好的丹药,王真说不定还可以复活,绝对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修为如何,要准备脱身之计才好。
走起来,慢腾腾的,虽说渐渐的有些力气,她却是个路痴,东一转西一转,让苟老六摸不着头脑。
“完了,找不到路了,让你今天逃过一劫。
开心,要不先在那洞中过一夜。”
一片阴森森的小山谷,洞穴自然也被蝙蝠占据,周围湿润的像才造过大雨,坐上去就是一个湿湿的印记,是从上面山上的泥土中渗透的,这里古植物茂盛。
她吓得一把跳出来,让人感觉就是一个骗子,刚才苟老六还起了杀心,左手能够运用的最后一丝灵力集中,这时候也只能在旁边捡柴,那些掉落的叶儿,枝干倒也有些潮湿,开始一阵黑烟把陆玲抢的呼吸困难,躲得老远,只是他体力还是虚弱,无法太过远距离,已经有许多枯柴。
她看上去勤奋,倒也没有多少经验,用腿的力与手力掰断,开始一长根,后来提醒了,直接用脚,结果忍着疼痛说没事,脸已经疼得扭曲。
“药,涂抹上吧!”
他想多说几句,想起自己对自己的告诫,也只是等她去了旁边,偷偷狂笑不止,可是又怕知道,只能捂住嘴巴。
好不容易捉了一只麻雀,也不剔毛,直接放火上,一阵难闻的气味,苟老六也不得不夺过来亲自弄。
她在旁边指指点点道,惹得苟老六怀疑这是一个什么物种,吃到嘴边还抱怨起来,真想丢下她,自己找一线生机。
“喂!羡慕吧!
本君看你伺候的份上,让你多活几天,我记得附近有一个洞穴进去就是的,不知道怎么没了。”
苟老六想了一下,这样下去恐怕自己支撑不到多久,不如冒险去九幽谷,传闻那里有两朵灵花,可以起死回生,想来这家伙也许知道些传说。
“你知道九幽谷吗?
我准备去哪个地方,要是我死了,你可以去哪个地方寻紫金玉竹,我不能等你这样胡来了。”
她激动道:
“你不是还可以活大半个月吗?有我在,你可以活一个月,怕什么呢?
时间多的是,不过据说可能你没有希望了,世间有三朵灵花,一朵化作人形,一朵在天的尽头,经过圣光海的洗礼,恐怕你没有机缘,至于第三朵确实在九幽谷,不过是魔天君的地方。”
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魔天君是魔胎转世,具有免疫九幽火的不死不灭金身,虽说一万年就要重修,可是毕竟人家有魔道加持。
“去九幽谷,我决定了。”
“听说魔天君的妻子前不久死了,恐怕要扑空。
你不会想着到时候吃本君,你还是去,吃本君的家伙,本君的肉是苦涩的,给你说,难吃的要命。
这灵花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就是三朵昙花,只是在九幽谷还不是九幽谷的幽暗时代,聚集了无数神灵的祭奠和灵族功法的洗礼,成了起死回生的东西。
太多东西原本普通,经过时代变迁中的各种洗礼,他们有了其独特性,就拿你的紫金玉竹来说,只因为是圣光琴女的法器,获得了她的部分灵力,有了其意识,普通人不知道运用罢了。
对于知道来历的是个宝贝,要是普通人得到也是一块废铁,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他怎能不明白她的描述,他也要死心了,他还是认为死人,有时候要去验证,只有经历一些,才能够让自己彻底死心,他觉得那种东西,让他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力量。
“情感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太执着,曾经的爱与未来的不爱并不矛盾。
爱之所以爱,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一种不可分割的机缘,比如认识的顺序,爱的方式,你与她在生活中身处的环境,这是天缘,地缘,就是对生活的态度,人缘,自然是………嗯,一种参杂记忆的恩怨情仇,有时候太多记忆也是一种痛苦。
没事,我说的我,没有说你,可是当有一个人守护你的时候,你视而不见何尝不是另一种无情呢?
不想跟你说话,你反正也听不懂,吃本君的家伙,等你想清楚了,也许你就无法掌握,你不可能让命运按照你的轨迹成为游戏,那样对这个世界不公平,也对你生命中的幻想不公平,给你普及知识,你装睡,装死。”
“好了好了,紫金玉竹借给你玩,你一边去,不要吵我。
太烦了,太烦了”
“你真的给我?”
“我只说借给你,等你研究透彻了,我就收回来。
我只是不想你烦我,我又杀不了你,我妥协,本君大人。
我去只是我心魔已生,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九幽谷如今除了半熄灭半燃烧的苟延残喘,就是十二条铁链在悬崖两端连接,只是待掉落,烈火依旧像喷发的火山那般惊心动魄,身体好像燃烧,融化,慕天雪从手中抽出九色鞭缠住腰间,他奋力挣脱。
他直接把身体放弃,在落下中用心魔和自己体内的灵力化心鼎淬炼,便已经到了对面。
一男子抱着一个女子,独自下着棋道:
“你来了。”
“嗯,你第一次这么热情,只是你的心魔比我多,害怕你的魔火要是对天妖术破解不了咋办。
如果我帮了你,救活了会感谢我,救不活你也只为了少几分自责,和我一样虚伪的人,恐怕也不多见。
只是她的生命在流失,你不敢赌,我给陆玲和慕天雪说,我已经心魔成了一个精神病人,让她们远离,可你………下棋,下棋。”
他神色恍惚,恐怕想不到是叱咤风云的小魔域之主,元婴第一魔道强者。
“你输了,你输了”
“悔棋,悔棋,小朋友悔棋呀!”
“唉!可是它们还是牺牲自己的命运,不过可以改变的也只是自己的棋局和最后的胜负,你看能重新下不?
所以,这个世界上强者可以改变他需要的结果,最大的功劳却不分配给无法东西的棋子,最后成了胜利者。”
“你魔天君说话的功夫,还不如把我当成罪人,救她。
反正我罪孽深重,也不害怕多一条罪孽。”
“一朵灵花我得到了,一朵无时无尽,还有一朵在你旁边,你都不知道吗?
也许你不够像一个勇敢的人,许多时候有太多命运等待你这种普通人。”
他望了一眼陆玲,又看着那个妖女道:
“其实昨天她给我说起灵花的故事,我就明白了,你不觉得她也很可爱。
只是我已经推算出我和王真的命运,保持一种美好,等我有机会成了大道,那时候我无法欺骗自己的时候吧!
况且灵族是后天之本,末世纪元三百万年人类灭亡,生命灭迹,仙帝,尊王陨落,最后那些圣地要它们维持,也是我吓唬陆玲,却不付出实际的原因吧!
我在万药法中得到的,当这本书与《天隐帝诀》一起看的时候,我也震撼了。
最弱势最卑微的生命却拥有顽强的生命力,超越了曾经的各位世间霸主。”
她醒了,苟老六叫道:
“妖女你醒了?”
她声音低吟的望着魔天君道:
“这位是谁?”
苟老六道:
“你是妖女,我自然是妖弟。
好在你醒了,不然这家伙肯定跟我没完了,一个老魔,一个妖女,一个妖弟。”
魔天君冷冷望了一眼,又道:
“玉香,谁像你这个苟老六,乱认亲戚。
你该走了,要不然你都成小魔君了,正道的人怎么看你。
我虽然隐居了,天妖族和我们小魔域必然有一战。”
“我们何必在意呢?只是他们的心被阴暗埋葬,光明四处张望。
当你是光明之子,他们也会原谅你不被熟知的邪恶。
反正解释权不在我,创造了一种需求,也是一种禁锢。”
苟老六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那些老六以大欺小,不隐藏实力如何应对呢?
本来这个世界冥冥之中,他隐隐约约感觉一种穷极选择,就是一群正义的人与背后阴暗的人倘若交易,那么那些话中的绝对岂非是一种空白呢?
他越说越感觉人生就像一个圈套,先设定一个范畴,他们站在外面看透你的一切,最后在让部分祸乱一方的物种扰乱世界,以正道的名义揭露,自己背后默默注视,渔翁得利,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修炼要留一手,要不然都清楚底细,稀里糊涂被噶了多亏。
在人生的道路上,有许多人他有资本可以无数次尝试,自己输一次就是精神的绝境,它的所有就只有这一身不值钱臭皮囊,好像被圈在某一个圆中,看似自由,当你要跳跃的时候,身后是他种植的无数藤蔓和你培育的情感,越是接近某种东西,越是不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