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始皇:这死后比长生还不得安宁!
百姓流离失所、六国贵族势力蠢蠢欲动,这些关乎国之根本的重大问题,竟然被李斯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令人心中惊愕不已。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请由李相宣布”这句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李斯已经表明要让出丞相之位吗?
他现在还是丞相吗?
正当众人满腹狐疑时,李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的眼神坚毅而深邃,仿佛承载了大秦帝国的兴衰重负。
他朗声道:“现下,我宣布几条紧急政令。”
“其一,即日起阿房宫停建,精选三千甲等工匠在咸阳城中择优留用,其余七十万劳役人员则分散至咸阳周边五百里之地休养生息,每日供给一顿饭食,待命以备后续调遣。”
“其二,即刻筹建锦衣卫,任命青龙暂行御史大夫之职,掌管锦衣卫。”
“该机构将负责宫廷巡逻守夜,监察百官动态,缉捕叛逆不臣之人,并且掌管诏狱,有权审讯及处决相关案件。”
“其三,赵高因叛国罪已伏法,其同党若能主动自首,可免除家族连坐之刑,倘若抗拒不报,一经查实,必夷其三族!”
“其四,请王将军火速派遣千人队伍前往北山,采掘硝石。”
“其五,经我李斯与冯相共同举荐,决定由十三公子赢恒担任监国重任,此事已成定局,无需再议。”
“从今日起,大秦军政大小事务,均由十三公子赢恒裁决,直至新皇人选确定为止。”
身旁的冯去疾点头赞同,无疑为这一系列重大决策赋予了更为坚定的力量。
犹如巨石入湖,激起层层涟漪,文武百官在李斯与冯去疾两位丞相宣读完这七条政令后,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震惊不已。
“冯相,您能否向我们解释一下,为何对于黎民百姓的疾苦置若罔闻,为何对贵族阶层的异动视而不见啊!”
相关郡县官员焦急地追问。
“李相,暂停阿房宫的修建自然没有问题,可是这七十万劳工的后续安置该如何进行,您能否提供一个详尽的方案,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
负责工程事务的官员也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至于赵高叛国、组建锦衣卫之事,那十几个与赵高有牵连的官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此刻他们个个脸色苍白如纸,却无人敢当面质询此事,因为那无疑等于自我暴露。
王贲将军也起身发言:“李相,硝石沉重且看似无用,我军将士之力贵如金,从北山运至城中,所消耗的人力物力足够多供应战士们一顿饱餐。”
“若无充分的理由,此事恐怕难以施行。”
至于最后一点,李斯和冯去疾共同推举十三公子担任监国一事,群臣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出乎意料的决策。
或者说,他们的情绪已达到饱和点,对此类变故已然无法激起更多的惊讶之情。
尽管众人不知十三公子究竟以何种手段说服了两位丞相,但既然这一决定是出自李斯和冯去疾两位丞相之口,便成了无可更改的事实。
即便没有十三公子的介入,当前朝廷大局本就由两位丞相共同主持,既然他们都首肯此事,满朝文武纵然心中无奈,也只能接受这一现实。
在秦始皇驾崩之后,整个大秦朝廷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颓然之气。
众人心中皆明了,这大秦的天已悄然更替!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真正掌握权柄的并非是赵高、胡亥,亦非公子扶苏,而是那个向来被视作纨绔子弟的十三公子!
百官之中哗然一片,面对此情此景,丞相李斯与冯去疾能做的解释并不多。
毕竟,十三公子曾有过交代,在咸阳城内潜伏着不少六国的奸细,甚至朝臣队伍也不免掺杂杂质,有些决策虽然先行实施,却不宜过早宣之于口。
李斯目光沉稳,对王贲将军直言:“硝石取用,实为制冰之需,其具体方法无需将军挂心,你只需谨记,这是为了确保先帝遗体的妥善保存。”
他郑重地强调:“此事关系到陛下尊严,不容有失,王将军,即刻行动吧。”
听闻此言,王贲面色一凛,事关先帝,他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李斯进而安抚群臣:“其余诸事,大家不必惊惶,既然十三公子已有吩咐,那便是我和冯相共同认同并决定遵从的。”
“这些重大举措只会对我大秦江山有利,诸位只需照办即可。”
他环顾四周,眼神坚定而有力:“倘若有哪位对此仍存困惑不解,待十三公子上朝监国之时,可亲自请示询问。”
“今日朝会至此结束,九卿留步继续商议,其余官员各司其职,迅速执行!”
在一间密闭而无名的黑冰台总部内,那位神秘莫测的首领刚刚稳稳安置好一张崭新的案几。
倏忽间,一道黑影疾如闪电般闯入。
首领只是静静地凝视了这位下属一眼,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不满情绪。
要知道,距离上次的消息传递还不到一个时辰!
下属同样以沉默的眼神回应,其中满载着无奈与焦急:“老大,这事儿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见状,首领默不作声地从身后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木制面具,缓缓戴在了脸上。
显然,他担心新案极可能再次遭遇不测。
年轻的下属见此情景,愈发慌乱起来,他试图以眼神向首领求助,却只见对方手中仅剩下一个木制头盔。
求援无果后,他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双膝跪地,高声禀报。
“报!启禀首领,属下有紧急事务要呈报!”
与此同时,在秦始皇那静谧深邃的地下宫殿中,他又一次被迫从修炼真气的状态中醒来。
这才短短一个时辰,连一个大周天的真气运行都未能完成。
生前治理朝政时,数日平静无波澜,如今驾崩之后,仿佛瞬息万变,纷扰不断,让他不禁慨叹。
“这‘死后’的日子,怎比生前还要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