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炼灵不易
迎着许青杉的目光，远山师兄抿嘴笑了笑，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许青杉猜的不错，灵植师确实可以通过灵液牟利，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低阶灵植师，售卖灵液方才是挣钱谋生的主要手段。
毕竟改造灵种、培育高阶的灵植、灵药，这些方式固然能够赚到大笔的灵石，且算得上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这却还不是现在的他们所能够染指的。
远的不谈，就光说族内的药田司，别看作为其司主的五族老与自家老师一样皆为二阶灵植师，两人或者说是两司之间，在族内的身份地位也并无太大差距。
但这并不意味着灵田司弟子就能够与药田司弟子之间平起平坐了，毕竟后者采用的乃是“精英”策略。
整个药田司，包括司主在内拢共也不过就只有五人之多，但每一个却都是将“育灵法术”修至大成境界的顶级灵植师。
因为在家族的眼中，也只有他们才能够保证那些珍贵的高阶灵植、灵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成长，并藉此牟得最大限度的利润，毕竟每一株高阶灵植、灵药可都是来之不易。
作为灵田司司主大弟子的许远山，平日里在许多方面其实都或多或少地享有些许优待，可即便是他想要加入药田司的话，在“育灵法术”这一点上，亦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而如果说许远山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自身的育灵法术修炼到符合要求的大成境界，那少说也得再打磨个几年的功夫，届时的自己恐怕都快五十岁、临近常人的天人五衰了吧？
可若是所有灵植师都要等到这个阶段才能够赚得到灵石，那还有什么意义？在此之前荒废的时间太多太多……
因此，灵液的出现，则更像是走了另一个极端，通过走“平民化”路线的方式，给了低阶灵植师们谋生的希望。
毕竟但凡只要是个灵农，基本上都离不开这些东西，从用来催芽的“促生灵液”、中期促进生长速度的“速生灵液”、收获季节所使用的“硕果灵液”等等、等等……
因为在这一系列灵液的连锁反应之下，与不用任何灵液辅助的土地相比，产量往往能差到一倍以上，所以即便是刨去购置灵液所需的成本，对于灵农而言这笔交易也是有利的。
当然了，灵液并非丹药、符箓，或许单笔交易的金额可能不算高，但若是放眼整个许氏一族、乃至是所有的修真家族、黑山山脉，又有多少的灵农、灵田？很显然，这其中潜在的利润是十分可观的。
甚至如果按照许氏一族内部的灵植师数量逆推的话，基本上只要许青杉能够学会并炼制出各类灵液，理论上就应该不愁卖才是……
“好了师弟，今天的教学就暂且先到这里，你先好好休息一番，待到明日我再教你新的灵液炼制方法。”
又和许青杉讲述了一些灵液的相关知识后，许远山见天色已晚便告别离开了。
……
次日清晨，与前一天一样，大师兄同样带着他从收集材料、处理、炼制，从头到尾地讲述了一种全新灵液的炼制方式。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十几天的时间均是如此。
大概用了有半个月的时间吧，许远山便将现阶段许青杉所能够学习的灵液种类，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
除了这些种类的灵液之外，其余的灵液在炼制时，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限制。
要么是材料上的，要么是修为上的，或者最难的甚至与当初的赤玉灵液一样，需要灵植师本身兼修丹道。
类似这种的，许远山甚至连演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大概地讲述了一遍配方和炼制时的前人手记，以期将来许青杉满足要求之后，能够自行研习。
至此，按照大师兄的说法，许青杉作为一名灵植师，这第一阶段的课程他已经全部教授完毕。
如果想要学习“育灵法术”，成为一名真正入阶的灵植师，他就必须要将这十余种灵液，成功炼制出来至少三种，方才会传授于他。
最开始的时候，许青杉对此还颇有信心，满心以为顶多也就需要两三个月的功夫，便可以达成这个要求，而后顺理成章地学习“育灵法术”和靠着各种灵液大赚特赚。
毕竟，与丹药不同，既不需要丹道天赋，也不需要修炼出丹火的“灵液”，学习起来能难得到哪里去？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前面十数天枯燥的学习，还仅仅不过是噩梦的开始。
……
两个月之后，灵田司主殿，炼灵室内。
伴随着耀眼的火光，房间内传出了一声巨响，疑似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没过多久一股浓烟便从中弥漫了出来。
“咳咳咳~怎么又炸炉了？我明明都是按着师兄所教的步骤来的，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总不能又是控火的原因吧……”
轻咳两声，扫去眼前的烟霾，许青杉盯着眼前的铜鼎一脸的苦闷。
截止到今天为止，他总共已经进行了十三次炼灵的尝试，现在他身上的灵石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倘若他继续再失败几次的话，他就不得不暂时中断炼灵的学习过程，亦或是得举债学习了。
坦白说，炼制灵液的难度要比他预期中的还要高得多，消耗了远超乎他想象的时间和精力。
事实上，有一件事情，他似乎从一开始便错了。
那就是相对于炼丹，炼制灵液的难度并不比前者低，甚至如果单从“控火”的角度来看的话，后者还要远高于前者。
丹师凝练丹火，或是收服异火，尽管在最开始的时候，乃是一个极其耗时的过程，但是一旦成功之后，对于后续整个丹道之途那都是终身受益的。
因为经过炼化后的异火，或是自身凝练出来的丹火，控制的难度都要远远低于类似他这样，透过离火符来间接控制火焰。
因此就炼制灵液这点来看，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换做一个修习过控火法门的炼丹学徒，也未必能够比此刻的许青杉轻松多少。
“唉，炼灵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