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重能力，会见米娜
第一次，有些疼。
江临双手插进发梢，脸庞青筋暴起，一张张佩戴纯白无面面具的人形污秽在冲他张狂嗤笑，好似在嘲讽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住口！我能行的，我要把你们都画进我的画里，为我所用！”
常年以来的习惯，江临每逢疼痛难言时，除却喝一口白开水，只能沉迷于绘画中麻醉这现实而贫困的人生。
画架在前，画纸粘连，江临手中的小半截炭笔飞快舞动。
乌云遮盖红月，漆黑的画展大厅内，二十七名无面人在诡异邪笑，呈现倒“V”型排列的队伍，那一双双白色面具后面的眼洞，阴森森的盯着前方，有一条条纯黑色的长线自他们脑后延伸，汇聚到上空中央那道模糊而高大的无面身影上。
两只冰冷的黑眸赋予给高大身影，整幅画似乎活了过来，充沛的邪恶残忍气息力透纸背，江临一下子就被惊醒。
不知不觉间，他完成「无面人」的魔药传承消化。
《无面出生》。
江临灵感闪过，为平生这第一幅真实力量感绘画起了个名字。
“都是畜生，你们有机会出世的，让你们笑我，画了你们，哼。”江临卷起《无面出生》收好，眼帘处那序列9「无面人」进度35%的长条依旧存在。
江临从未听说过有谁一服用魔药就觉醒消化至35%的程度，猜测应该是他作为莱克特人生扮演时的“阅历”反馈。
“这样也好，省却我很多扮演消化的功夫。”
重新唤出死期人生面板，江临发现他多出一些序列能力。
【混乱序列9无面人】：
【职业能力一：附体——你能寄生在任何生灵身上，变成任何生灵。（不高于自身序列职业的受体生灵）】
【职业能力二：赋予——你能化为无面面具赋予任何事物全方位序列能力提升。（无面人魔药消化完成可解锁）】
“这……就是顶级序列吗，听说顶级之下的序列职业每次晋升只能获得一种能力，如今看来，选择混乱序列，冒险成分是有，但很值得。”
至于灰色不可用的第二个职业能力，江临体验过莱克特的「无面人」人生之后，有信心快速消化剩余魔药。
不知道为什么，江临总觉得「赋予」面具能力的解封，一旦依附于某些便太的女子身上，也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便太女骑士」？
「坚硬的太太」？
「 JoJo」？
不可能的吧。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江临回头发现那半块发霉的黑面包依旧在。
“钱，我的钱！”江临眼珠子瞪圆，想起他还有一笔巨款放在米娜手里。
必须尽快拿回来，改善这糟糕到需要重开的人生。
……
龙腾警察局，西区分部。
档案室。
一沓半米厚的卷宗密档面前，老威尔失神的烧红印章，重重盖在密档上，那里闪烁着一个即将尘封的名字——拔·莱克特。
随着莱克特被「勤勉」美德烧成灰烬，莱克特绝无生机存活的可能。
“便宜他了，真可惜，世间再无莱克特，也庆幸，世上再无莱克特。”
清晨的街道，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往穆大陆制图店方向赶的江临，手臂夹住一条灰色的麻袋，健步如飞，一点儿都不像是饿了一整天的人。
【号外号外，昨晚深夜惊现传说中的食人恶魔莱克特，他逃到龙腾市，竟成为我市著名慈善家，知名艺术家，白条艺术馆馆长……】
江临耳朵竖起，不远处小报童挥动报纸，嘴里不停吐出莱克特的一些新闻情报。
忽地。
迎面走来一身穿黑色制式警服的老警探，那少许斑白的胡子，江临格外熟悉，正是他变成狗都能看穿的老威尔警探。
两人在街道上擦肩而过，视线交错。
江临温和轻笑。
老威尔眼瞳疑惑，走了两步的他，猛然停住，回首厉喝道：“站住！”
江临心脏绷紧，身子定在原地，最终回头轻笑向走过来的老威尔。
“例行检查，请出示身份证。”老威尔褐绿色的眼眸近距离审视起江临，眉头紧紧皱起。
江临不慌不忙的拿出身份证，上面印有他三好市民的简要信息。
“长官，那个食人恶魔莱克特真的死了吗？”江临挑衅般询问着，如同悬崖高空走钢丝。
老威尔微低着头，快速仔细查看起江临的身份证，发现没有问题才递还给江临，回答道：“死了，所有的恶魔都应该下地狱，年轻人，不要学习坏榜样，要做个好人，为龙腾崛起而奋斗，知道吗，江临？”
“嗯！我会的，谢谢您长官。”江临右手高举额头，向老威尔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两人分别，老威尔盯着江临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小子不像是个好人。
“也许是我凝视深渊太久的错觉吧，唉，世界少了一个莱克特，应该会变得更好更清明的。”
……
穆大陆制图店。
江临暗地里捏了一把细汗，他作为「无面人」，已经学会将全身的超凡波动隐匿起来，幸好那狗鼻子老威尔警探没有察觉。
“这个世界还是有些危险的，但莱克特杀人放火关我江临什么事？！”
“谁在外面咕哝？江临？你消息很灵通呦，一大早就找上门来。”酒红色长发女子推开门，玄奥秘纹旗袍下的娇躯，凹凸有致，饱满异常。
这股美人幽风袭来，江临没有昨晚的做人欲望，脸色也变得淡然许多，“我刚好路过，顺便来看看米娜姐姐你。”
“是吗？看我需要夹住一条麻包袋？哼，臭小子不老实，是来用麻包袋装钱的吧？”
“嘿嘿。”江临笑而不语，跟着米娜踏入店内，还贴心的关紧店门，拉上窗帘。
一个蓝色的小皮箱放在桌子上，米娜玉手拨动，打开箱子，美眸迷醉的盯着里面闪闪亮亮的硬币，又嗔怪般瞪了眼江临，不舍的将装满钱的箱子推开。
“咯，35枚但丁金币，250枚银币，铜币1230枚，你清点一下，事先声明，我可没有贪墨一个铜板。”
江临看到塞满硬币的箱子，笑得更加开心：“我知道的，米娜姐姐，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呵。”米娜被气笑，双手环抱，酒红色的长发甩动，将一股幽香拍向江临的脸。
一枚，两枚，三枚，四枚，五枚，足足五枚硬通货但丁金币让江临排在桌上。
米娜不解。
“谢谢你，米娜姐。”江临把五枚但丁金币推向米娜，意有所指，算是当面感谢米娜这两年对他的知遇之恩，也为米娜没有独吞这笔巨款而欣慰。
如果米娜真的独吞这笔金钱，江临不会说什么，只当没有了这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
米娜仿佛第一次认识江临，丹凤美眸认真注视着这个二十一岁青年的脸庞，清秀瘦削，气质闷骚，有一点儿良心，过早沾染的老成阅历，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便宜舅舅。
“行吧，知道你心里有米娜姐啦，对了，你那舅舅有没有跟你说过别的？”
“别的？”江临醒悟，“哦，舅舅呀，他信上说有一笔钱给我。”
“还有呢？”米娜转动起桌上的但丁金币。
“还有呀……”江临脸色变得古怪戏谑起来，含笑回应道：“舅舅还说什么家人之类的，外甥女？好像是这个称呼。”
米娜白皙的脸蛋不自觉的微红起来，长长的睫毛挑起，美眸望向笑看着她的江临。
“好你这个家伙，看似木头，实则闷骚得不行，快走快走，哎，记得装钱……”
在米娜推轰中，江临抱住装满钱的麻包袋，小心地回到自家画店门口，发现有一高挑冷傲的女子，在打量起他的店铺。
“你好，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