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成神之路
就在山之神陨落的时候，正在赶路的乔拉尔身体一颤。
“怎么了？”海拉问道。
“不，没什么。”乔拉尔皱着眉头“感觉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那应该是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吧。”纳米兹连忙说到。
“我看是你累了。”卡卡尔一巴掌拍在纳米兹肩上，差点没给纳米兹拍倒。
“先去找个据点吧。”乔拉尔想了想“也快到夜晚的时候了。”
……
格拉莫斯山脉。
也是乔拉尔和卡卡尔出身的山之神神裔聚落的所在地。
此时的聚落里仿佛地狱一般。
鲜血喷洒了一地，遍地都是被啃食撕咬过后的肢体。
“神，神不见了，我无法感觉到神的存在。”聚落的首领，一位山之神的半神后裔发出怒吼。
他的双眼充满血丝，神色疯狂。
“戈洛尔半神，疯了，他们都疯了。”一个神裔大吼着。
他是戈洛尔半神之下最强的神裔。
“是神性在流失。”戈洛尔说着，大步向前。
“还能保持理智的，跟我走！”挥手将一个已经疯狂，充满着贪婪的扑向他的神裔打飞，巨大的力量将其脑袋都打爆了。
戈洛尔双手抱起巨大的石柱，清扫前路。
半神，也是领袖，还能保持一定自我意识的神裔纷纷跟了上来。
很快，在戈洛尔的带领下，还能保持自我的神裔都出了聚落。
环视一圈，只剩下不到一千个神裔，都是年长者。
戈洛尔的眼中有痛苦，有悲伤，但是还是收起了情绪。
“跟我走！”大吼着，带着幸存者离开，只留下还回荡嘶吼的聚落。
……
昼夜轮转，十多个昼夜后，戈洛尔带着不到百余神裔，追寻着神性的指引来到了格奥山脉。
神的陨落之地。
大地被神血污染，变得漆黑，草木枯萎。
残余的血肉上铺着先一步到来的山之神神裔。
双眼变得通红，戈洛尔带来的神裔们嗷嗷的冲向血肉，张开嘴开始啃食。
戈洛尔也能感觉到神性中的渴望，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是神孽。”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曾经遇见过地之神的后裔，他们也是这样疯狂的吞噬同类的血肉。”
“而他们也是从神陨落之后开始。”
“血脉的神性是骄傲，是身份的象征，但是在神陨落后，神性会失去控制，变得饥饿，无时无刻不想要掠夺更多的神性。”
“这是身为神裔的天然的罪孽。”
戈洛尔能感觉到，对方也是山之神的半神后裔，只是现在的对方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身上也满是被啃食的痕迹，最为惨重的地方神祗能看到骨骼和跳动的内脏。
“神为什么会陨落。”戈洛尔的声音很是压抑。
“同为神的存在出手，也或者是那些天灾。”对方回答着。
“我感觉到了暴风与寒冬的意志。”
“抹杀生命，夺取神格，吞噬神性。”
“不过，那位出手的存在只是拿走了神格，神的躯体和神性都没有被带走。”
“去吧，尽情的吞噬父神的血肉，吞噬神性，积累神性，直到成为神，结束掉山之神的神裔的痛苦。”
说着，鲜红吞噬了他的双眼，扑向了戈洛尔。
撕咬的疼痛让压抑着本能的戈洛尔瞬间爆发，和对方撕咬在了一起。
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对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只有神才能驾驭神性。”
“顺从神性，吞噬神性，驾驭神性。”
“以吞噬血肉的方式，继承神的意志。”
很快，将对方身体的血肉啃食干净，戈洛尔冲向了父神的血肉。
撕咬，吞噬，格奥的残躯体下是疯狂。
昼夜交替，有新的神裔来到，也有疯狂的神裔被吞噬。
疯狂持续了两百多个昼夜，留下了一地骸骨，只剩下一个半神生存。
“吼~”戈洛尔发出一声咆哮，他的皮肤已经变得黝黑，双眼赤红，痛苦，畅快。
怨恨的情绪让他近乎疯狂。
他的身躯更加的高大强壮，原本还需要扛着的石柱现在已经能够单手挥舞。
发泄完毕之后，戈洛尔走出了神陨落的地方。
征服，掠夺，吞噬。
追寻着神性的指引，他向着自己的同族所在摸索过去。
而在神陨之地的上空，一个身影看着戈洛尔离去。
“神吸取着神格里的力量，却也抑制了神性的流出吗。”达格看着下方的骸骨，手紧紧的握住两枚神格。
他在格奥陨落的第二天就来了，一直看着神裔源源不断地过来，吞噬神的血肉，最后被吞噬。
“以吞噬血肉的方式来汲取神性，低劣的方式。”
达格能看到戈洛尔现在已经是一个移动的神性化身了，但是也只是神性，即使吞噬再多，也无法成为真正的神。
“但是却还算有效。”
以自身容纳神性，最终在意志的控制下，自己的身躯将成为拟态神格。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还是不是自己就另说了。
神是完美的，即使是露娜顺从神性的作态，但是只要她想，就能够不受神性的影响。
“神性汇聚虽然无法成为神，但是可以借助这个方式来完成从凡物到半神生命的变迁。”
“前提是要有足够强大的容器。”
伸手在眉心一点，抓出一个光团，然后随手抛出，半空之中光团破碎，无数光点向全世界铺洒。
他将可以靠吞噬带有神性的生命，就可以收集神性的方式洒向了所有凡物，或许随着它们的成长，当容器强大到能容纳神性的时候，会突然觉醒这个信息，然后开始走向成神之路。
虽然现在这条路的尽头还只是成为一个大号容器。
但又有什么生命会放弃成为神的机会呢。
抬起手，达格向下一抓，格奥的骨骼分解，一条长长的脊柱飞向达格。
伸手一抹，脊柱化为一根细长的白色权杖，而在权杖的顶端，有着五个空缺。
一挥手，将手中的两枚神格镶嵌在上面，达格能感觉到权杖里汹涌澎湃的神力。
在半空中，将权杖一磕，如同磕在坚实的地面上一样，发出一声闷响。
大地震动，一个个山峰隆起，地底的火焰涌动，炽热的岩浆喷发。
达格借用着大地三神的力量创造了火山群落。
浓厚的火山灰遮蔽了天空，灼热的岩浆在大地上蔓延，将被神血污染的大地覆盖。
……
已经远去的戈洛尔回头看向神陨之地，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火山灰。
“父神……”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血红的双眼有黑色的泪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