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个人还在吗
夜色渐浓，阵阵晚风吹过，酒意稍稍散去。贺芷筠的身旁是程禹曦，其实下楼走两步上楼就是她合租的公寓，但是茹茹姐她们都不太放心她，怕她喝醉了，于是让程禹曦送她。她确实醉了，脚步轻飘飘的，呼吸重重的，她自己都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
茹茹姐有人接，其他的姐姐也结伴回家，她问了闺蜜，暂时没空接她，所以只能麻烦一下程禹曦。
短短几步就能到的，却比平时累上许多，她没有贪杯的，就尝了一小杯，也没人告诉她后劲这么大。
“解酒的，试试吗？”程禹曦还剩下一瓶牛奶。起初是给辰辰准备的，辰辰回家也没有拿走，他顺手就带下来了。其实他们喝的酒度数已经是很低的了，最多喝到微醺的状态，即使贪杯也无伤大雅，但是她似乎醉了。
她的酒量真差，不过一小杯，便醉了，只能和小孩一桌，索性酒品还行，到现在也没闹。
“谢谢。”牛奶能解酒吗？贺芷筠不知道，不过她有些渴了。
“部长周末不在本部，所以没有来聚餐。不过他今天跟我说，你这两天工作完成的很好。”望着夜色，程禹曦随意的说了句。她确实学的很快，工作上也基本不出错，比他刚开始那阵强很多。
“你教的好呀。”贺芷筠转头看向程禹曦，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果不是他教的仔细，她也不会这么快就熟悉，工作上很多都是他在帮忙。
程禹曦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跟她相处的这几天，唯一让他不开心的就是她对他的称呼，她第一次喊他是喊的程哥。程禹曦脸都黑了，这称呼起码把他喊老了十岁，办公室里他的年龄确实算大的了，像晓燕宁宁她们会喊他禹曦哥，男生则是直接喊他的名字。程哥这个称呼，他是在喜欢不起来。
“我听茹茹姐说，下个月有联谊，你报名了吗？”或许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谈到类似的事情，贺芷筠问道。听茹茹姐说，别的部门好多人第一天就报名了，他们部门还没听说有谁打算去。他应该考虑去的吧，他年纪也不小了，公司的联谊，肯定好多漂亮有实力的姐姐会参加的，这可是脱单的好机会。
程禹曦白了她一眼，“没时间。”她操心的还不少呢，他提不起兴趣，有那个空闲的时间，不如约朋友小聚一下。
“你呢？想去看看？”程禹曦轻描淡写的问她。
“听起来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不想去。没必要的事不做，在公司只有上班是必要的事，必要的事尽快解决。”一点也不想去，茹茹姐推荐她去，她感觉一点必要都没有，不如躺家里休息，打游戏呢。
嗯？这句话，有点耳熟。
“怎么了？”感觉程禹曦的表情怪怪，贺芷筠停下脚步问他，她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停顿了一下，程禹曦在脑海里检索了很久，仍是没有想到，“感觉你刚刚说的那句没必要的事不做，很耳熟，印象很深，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嘿嘿。”贺芷筠朝着程禹曦不好意思的笑了，微红的脸颊，浅浅的酒窝：“我是看动漫学的。出自一部名叫冰菓的动漫，男主的座右铭，没必要的事不做，必要的事情尽快解决。可能你也听别人说过，所以有印象。”
“折木奉太郎，我想起来了。”听到冰菓两个字的时候，程禹曦恍然大悟，不知道多少年前看到的这句话了，一晃下来，自己都工作好久了。
“你也看过？”贺芷筠惊讶，离了个大谱，他明明一副成熟的青年才干的人设，居然也知道她看的动漫。惊讶之余，贺芷筠发觉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嗯。挺正常的吧，现在看铃芽之旅的人，不就是当年看天气之子和你的名字的那批人吗？”程禹曦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他是一个大人，更合理的解释是，没有办法做小孩子了。不管是你的名字，还是冰菓，都是他的青春。
“6。”知道新海诚的电影并不奇怪，冰菓的男主角名字还记得清清楚楚，藏的够深的呀，这一周她愣是没有发现一点迹象。
贺芷筠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句评论。当年和你一起看你的名字的人还在吗？是呀，现在在看新海诚的这批人，也是当年那批。
“那你觉得今天的聚餐算哪一种，必要的事还是不必要的事？”程禹曦问。
“维持人际关系的必要事情，不过，今天很开心。”
“悄悄的问一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也行。”借着酒劲，贺芷筠没有顾虑，听茹茹姐她们说没看见他谈过女朋友，是不是有早恋前科，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却不得已分开，然后现在心里还有一个白月光。不行，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话已经到嗓子眼了，咽不下去，一定要问出来，“所以，有人陪你一起看吗？你的名字，天气之子。”
哈。你是会问的，程禹曦差不多要憋出内伤了，杀人诛心了简直是。
程禹曦的表情让贺芷筠捉摸不定，啥意思？有还是没有？
夜幕低垂，程禹曦沉默，没有回答。贺芷筠好奇，但也没有再追问。
程禹曦只送到了楼下，跟她说进了房间给自己消息，他等到消息再离开。贺芷筠莞尔一笑，怎么有种刚交往的错觉，不方便送上楼，只能等她安全到家，收到她的消息再离开。其实在小区已经很安全了好不好，不过父母也都跟她强调过，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
刚走两步，贺芷筠又转身回来，“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喝醉了，一沾枕头就睡的。睡之前倒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我知道。”她虽然不喝酒，但又不是没见过，喝醉了晚上醒来会渴，不用他提醒。
很想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但看样子今天是问不出来了，贺芷筠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