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武大郎来了
鲁智深倒是没心没肺,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菜,问道:“三弟,下一步,我们要去哪?”
赵权沉吟片刻,瞥了一眼段景住,道:“根据那两个金贼的供述,阳谷县那边有人暗通金国,通过运河把盐运到金国,我们要去阳谷县一趟……不过,老段还要留在这里。”
鲁智深义愤填膺道:“阳谷县竟然有人暗通金国,这等辱没祖先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林冲考虑问题比较周全,问道:“三弟,如果去阳谷县那边,人生地不熟,我们的人手够用么?”
赵权笑道:“二哥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已经深思熟虑过,就凭我们现有的这二十多人,完全够用……我们不是去打仗,而是为了锄奸,根本就不需要太多人。”
赵权望了望窗外不远处卢俊义的宅院,更像是自言自语:“这家伙是不是傻?老婆偷偷摸摸的给他戴绿帽子,他竟然不知道……”
对于戴绿帽子这个词,林冲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他不明其意,却也感觉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他与赵权相处日久,早已习惯这小子时不时就说出一两个稀奇古怪的词来,所以,他也懒得问。
段景住也是第一次听到绿帽子这个词,但他心思敏捷,片刻间就猜到了大致的意思,八成是卢俊义的老婆红杏出墙了,想到这里,段景住促狭的笑了笑。
鲁智深却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喃喃道:“绿帽子?戴个绿帽子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反正洒家不需要戴帽子……”
赵权原本想见见杨志,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段景住得到了消息,杨志已经押送生辰纲出发了,赵权自然感觉有些遗憾。
三天后的上午,赵权等人来到了阳谷县,由于运河经过这一带,这里很繁华,集市上可以见到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色商品,甚至有来自异国的产品。
赵权先找了个临街的干净客栈住下,阳谷县的案子事关重大,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问题的。
王家是阳谷县这一带的豪门望族,曾经担任过太原节度的王招宣英年早逝,他有个独生子叫做王三官,从小养尊处优,不学无术。可是,王招宣的遗孀林太太却耐不住寂寞,王招宣尸骨未寒,林太太就与西门庆勾搭在一起。
说起来,两人第一次幽会,竟然是在王家大院里那个庄严肃穆的“节义堂”,那节义堂上,正中间供着一幅画,画的是王招宣的祖爷王景崇正襟危坐地看着一本兵书。
这幅画的左右还写有对联,传家节操同松竹,报国勋功并斗山……两人在这里做那勾当,足可见林太太道德败坏。更加令人不齿的是,有消息称林太太竟然与女真人暗中勾结,将海盐等物资运往金国……
众人安顿下来之后,赵权命令关晓阳带着十个逻卒去打探关于西门庆和林太太、武大郎、王婆这些人的消息。
在《水浒传》里,王婆不仅为西门庆和潘金莲穿针引线,还把她的茶馆作为两人寻欢作乐的场所,所以,打探王婆的住所至关重要!
这天下午,一个叫做景雨群的逻卒回来汇报,他们已经查到了关于这些人的一些信息,王婆的茶馆在紫石街,武大郎的住处就在王婆的茶馆隔壁,武大郎有个弟弟武松,也住在他的家里。
不巧的是,武松目前正在外出公干,并不在阳谷县,据说他是去了京城,但他的哥哥武大郎则是天天在街头卖炊饼。武大郎和当地一个卖梨的小贩郓哥很熟络,两人不时在一起聊天。
至于那个林太太,这些天里却是闭门不出,想来她作为一个豪门寡妇,家里不差钱,不愿意抛头露面。
赵权闻言大喜,如此说来,武松和潘金莲是与武大郎住在一起,总算是不虚此行,他倒是很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潘金莲到底有多么漂亮,不过,当务之急是确定西门庆是否经常去王婆的茶馆……
赵权命令景雨群带着十个逻卒分布在王婆的茶馆附近,对于那里密切监视,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来汇报。
次日晌午时分,景雨群来汇报情况,一个打扮妖艳的少妇从武大郎家里出来,去了王婆的茶馆,不多时,一个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的花花公子也进了王婆的茶馆。
这个情况至关重要!赵权立刻吩咐景雨群,想方设法让郓哥通知武大郎,要让他们抓个现行,赵权又召集所有的逻卒,在那个茶馆周围布控。
赵权则带上林冲和鲁智深,守候在王婆的茶馆附近,准备见机行事。赵权特意把鲁智深拉到一旁,面授机宜。
鲁智深听了之后开怀大笑:“三弟啊,你的心可够狠的!放心吧,洒家肯定不会弄死他,哈哈哈哈……”
在赵权对于《水浒传》的印象里,卖梨的郓哥虽然可怜,却是个见钱眼开的小贩,只要给郓哥碎银几两,他一定会心甘情愿给武大郎通风报信。
而且,郓哥一定会想方设法怂恿武大郎亲自去捉奸,武大郎也不会畏缩不前,谁会愿意做活王八?否则,《水浒传》里的武大郎也不会被西门庆和潘金莲联手弄死。
果不其然,不多时,郓哥拉着武大郎,两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王婆的茶馆门外。
武大郎容貌丑陋,身高不足五尺,上身长下身短,正如诨名“三寸丁谷树皮”所形容的那样。郓哥比武大郎的身材略高一些,但那郓哥只有十五六岁,还能继续发育。想必是来的匆忙,武大郎累得气喘吁吁,神情间更是忐忑不安。
由于忙着捉奸,郓哥和武大郎都没有注意到,附近出现了一些平日里从来没见过的陌生面孔,他们自然都是皇城司的逻卒。
到了茶馆门口,郓哥急道:“武大哥,俺负责拦着王婆,你赶紧冲进去,千万莫要害怕!他们做贼心虚,不敢把你怎么样……”
武大郎忙不迭的点头:“郓哥,多亏你提醒,有劳你了,回头,哥哥请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