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雷横惹麻烦了
阎婆惜嗔怪的白了一眼宋江,娇声道:“瞧官人您说的……奴家怎么会糊弄您呢?”
说完,阎婆惜扶着宋江的胳膊,两人一起向卧室走去,这一刻,宋江的心情好了许多,压抑在心底的戾气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一刻,在不远处的客栈里,赵权和林冲有说有笑,两人无聊的猜测着,宋江会不会对阎婆惜动粗?
林冲认为宋江或许会掌掴阎婆惜几下子,他一天之间遭遇了这么多倒霉事,正好借机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赵权则认为宋江的性格没有那么刚,阎婆惜也不想失去宋江这个长期饭票,两人可能会言归于好。
第二天上午,赵权正准备带着众人离开郓城县,雷横却忽然来到了客栈,邀请赵权去当地的勾栏看戏。
雷横告诉赵权,这里的勾栏有个新来的歌妓,花名叫做白秀英,能歌善舞,堪称色艺双绝,端的是个好粉头。
赵权知道这所谓的勾栏就是指看戏的场所,他对此当然很感兴趣,但是他与雷横不熟,岂能轻易接受雷横的邀请?当下就要婉拒。
雷横却有些不高兴了:“赵官人为何如此客气?既然你是公明哥哥的朋友,也就是小人的朋友,莫非你是不把小人当作朋友看待?”
“呵呵……”赵权微微一笑,“雷兄这话从何说起?既然你这么说,那在下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权跟着雷横一起去了那处勾栏,两人到了那里,已经几乎是座无虚席了。雷横自认为是有身份的当地人,便带着赵权径直去青龙头上第一位的贵宾席坐了。
不多时,演出就要开始了,一个老汉率先亮相,他裹着磕脑儿头巾,穿着一领茶褐罗衫,系一条皂绦,拿着一把扇子。
那老汉笑眯眯地来了个开场白:“老汉是东京人氏,姓白名玉乔。如今已然年迈,只凭女儿歌舞吹弹,普天下服侍诸位看官……”
随后,一阵锣声响起,白秀英登场唱戏,那是一出《豫章城双渐赶苏卿》,赵权打量一番那个女子,果然不愧是色艺双绝。
《水浒传》中有诗云:罗衣迭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宛转,声如枝上莺啼;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
一场戏下来,叫好声此起彼伏,就连赵权也暗自赞叹,古代的歌舞很有艺术性,这个白秀英也着实是个尤物。
这时,雷横不失时机地说起了正经事:“赵官人,朱仝已经押解刘唐去了济州府,下一步,县令很有可能会利用这个案子做文章,排挤公明哥哥……到了那时候,小人恐怕也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对于雷横的这些话,赵权倒是并不意外,他知道郓城县令来到这里履职的时间并不长,宋江的影响力在郓城县根深蒂固,郓城县令对此肯定颇为忌惮,他早晚要对宋江一系下手。
宋江暗中勾结梁山匪首晁盖,人证物证俱在,现在正是郓城县令对宋江一系出手的最佳时机!不仅雷横,就连朱仝也迟早要被县令整治。
对于雷横这个豪爽仗义的好汉,赵权心存几分好感,比起粗中有细的朱仝,雷横没有那么多心眼。
不过,赵权并不想参与郓城县各种势力的明争暗斗,所以,赵权对此不置可否。雷横却有些急了,他是宋江提拔起来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一旦将来宋江倒台,就凭捉拿晁盖不力这个事情,县令就可以借此惩罚他。
雷横是个孝子,家中有个年迈的老母亲需要赡养,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老母亲怎么受得了?雷横知道赵权不会在郓城县逗留太久,就想趁早抱赵权的大腿。
这时,白玉乔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他看着雷横,插了一句话:“打扰一下,请问这位客官尊姓大名?”
雷横性格粗豪,缺乏急智,不无得意地报上了自己的大名:“俺乃是县衙的都头,姓雷名横……今日来看戏,都算在俺的账上。”
白玉乔翻了个白眼,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县衙都头,竟敢在这里说县太爷的坏话……”
雷横怔了一下,脸色一沉,反问道:“关你屁事?我们又不是看戏不给钱……你竟敢偷听我们谈话,岂有此理!”
白玉乔冷哼一声,脖子一梗:“老汉就是容不得你在这里说县太爷不好,有种的,你去县衙里面说……真是反了你了!”
雷横闻言勃然大怒,他正要发作,赵权赶紧打了个圆场:“哎,雷兄,冷静冷静……我们是花钱来看戏的,都少说几句吧。”
白玉乔却仍然继续唠唠叨叨:“吃人家的饭,看人家的脸;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你竟然还说人家不好……”
雷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黑着脸道:“要不是看在俺这位朋友的面子上,俺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白玉乔将老脸凑得更近一些,喊道:“来来来……你来打呀,你要是不打,老汉都瞧不起你!”
“你……”雷横怒不可遏,撸起了袖子,看样子,他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了。
赵权连忙按住雷横的胳膊,劝道:“算了吧,雷兄……这戏,咱不看了,气大伤身,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撂下二两碎银,赵权就拉着雷横出了勾栏,雷横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他也不想被赵权看不起,犯不上跟一个蛮不讲理的老汉一般见识。
看戏不成,雷横不由得有些扫兴,他就提出要请赵权喝酒,赵权也不客气,两人便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楼,挑了个二楼临街的包厢。
酒菜上齐之后,两人便推杯换盏,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雷横打开了话匣子,绘声绘色地说起了不久前那个生辰纲的案子,吐沫星子满天飞。
赵权说起这一路上抓捕女真奸细的一些事情,雷横听了也是大为振奋,对于赵权又多了几分敬佩,两人又互相吹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