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稀罕
司倾倾回过神来,淡淡道:“罢了罢了,那黄金我们也收不起,收下就得出事了。”
司倾倾想着刚刚看到的八字,她给的八字有问题,瞧她出手阔绰,想必地位不低,可是她的命格却是颠沛流离之命。
如果说给的八字是假的,可命格错不了,但是偏偏现实和她的命格对不上,一切都像是虚假的表象。
可若是真心想要圣宠子嗣,没有理由给她一个假的八字,这对她没任何利益可言。
想了许久没有任何头绪,司倾倾索性也不再细想,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司倾倾忙了没多久,就去了沁心坊看了看,拿着自己写的新款面包配方,让员工尝试做一做。
回府时,还特地给小团子带了不少他爱吃的面包。
司倾倾提着面包,刚进北苑就见一堆人挤在屋子里。
裴寒见司倾倾回来了,连忙对她招了招手,“快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这是?”
司倾倾看着十几件华服摆在自己面前,款式都十分的隆重。
裴寒带着裴邺坐在一旁的座椅上,说:“马上就要中秋节了,后天宫里举行宫宴,我们要一起出席,这些都是绣娘连夜赶出来的。”
司倾倾的目光重新落在一旁的华服上,自动忽略了裴寒话语中的我们二字。
每一件宫装上的刺绣都是独一无二的,看上去很繁琐,可是整体看上去十分的精致美观。
看来看去,每一套司倾倾都很喜欢,最终思虑了好久之后,指着其中一套,“就这套紫色的吧。”
裴寒没有应下,反倒是问着司倾倾:“这些你都很喜欢?”
刚刚看着司倾倾一脸纠结的样子,一下子就猜中了她心里的想法。
司倾倾想也不想,小鸡啄米一样的狂点头。
女人这种生物对美的东西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裴寒朝着为首的绣娘吩咐道:“这些都留下吧,送到偏房去放着。”
“晚些你去试试紫色的宫装,要是不合适还能让她们加急修改。”裴寒倒了一杯茶递给司倾倾,“忙了一天了,喝杯茶缓缓。”
司倾倾很是自然的接过茶杯,对裴寒的温柔好像没有任何一点质疑。
司倾倾想着这儿就只有自己的衣服,很是顺其自然的问道:“王爷的衣服呢,怎么没见王爷的?”
“本王穿朝服即可。”
“……”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朝服是紫色吧?
司倾倾脑海里浮现两个人一起穿着紫色衣服并排走去的样子,一下子傻住了:那岂不是妥妥的情侣装?
这下司倾倾才反应过来,今天的裴寒格外的温柔。
悄咪咪的抬眼偷看着裴寒。
还没看上几眼呢,就和裴寒四目相对。
司倾倾连忙左右找着小团子的身影,“阿邺呢,这小屁孩早上让我给他带面包,这会儿带回来了,人不见了。”
裴寒眼底含笑,顺其自然的留下来吃了个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在作祟,司倾倾看裴寒总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千盼万盼,想要找个理由让裴寒赶紧走。
可裴寒就像是要赖在北苑一样,吃完饭就带着小团子去了书房,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
不过,那父子俩在书房,她也就空闲下来了,想起放在偏房放着的宫装。
司倾倾叫上秋言,直奔偏房开始试起衣服,想着时间还早,她想要把所有衣服都试一遍。
可惜,现实给了司倾倾狠狠一巴掌。
宫装穿着很是繁琐,基本上都是秋言帮司倾倾穿上去的,而且每一件上都有刺绣,就格外沉重,压得司倾倾差点没喘上气,脸颊直冒汗。
司倾倾瘫坐在椅子上,喊着秋言,“你去厨房给我拿点吃的。刚才就没有吃饱,我感觉我又饿了。”
秋言快步离开房间。
身上的宫装穿着,司倾倾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没有办法强行忍着衣服的重量,走到屏风后面,打算把衣服脱下来。
光是解扣子,她就差点没忍住脾气,想要直接撕破衣服。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司倾倾赶紧喊着,“快来帮我脱衣服,重死我了。”
司倾倾埋头解锁扣,见屏风外面的身影久久不动,有些生气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儿啊。”
有了别人帮忙,司倾倾脱衣服的速度快了不少。
“哎,秋言你说……”
司倾倾一个转身,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脸色突变,“你你你你!”
司倾倾抱着滑到胸口的衣服,连连后退,慌乱之下没站稳直直的就要往后倒去,裴寒见此伸手就要去扶。却猝不及防的被她胡乱一抓,两个人都绊倒了。
司倾倾被他压个半死,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恼怒道:“你还不起来?!”
裴寒后知后觉的起身,然后……
“啊啊啊!!”
她走光了。
裴寒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俩连阿邺都有了,什么没见过。不过,看着小脸绯红的司倾倾,他的心里重新燃起了火,眸子中带着笑意。
“不是你叫本王给你宽衣的吗?”
司倾倾抱着衣服,欲哭无泪,“我那是叫秋言,谁知道你会站在门口。”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秋言听到她的尖叫声连忙闯了进来,然后才看到裴寒也在旁边。她呆了呆,连忙退下,“是奴婢莽撞了,奴婢告退……”
“秋言你回来!”
“出去。”
“你给我回来!”
可是秋言已经高高兴兴的小跑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门,气得司倾倾捶地。
裴寒不懂她在害羞什么,他们可是还有个孩子,都算是老夫老妻了。
无奈,他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司倾倾站起来时立马把他推开了,拢了拢衣裳,直接跑出了偏房,看到秋言在门口偷看,气不打一出来,揪着她的耳朵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妃……王妃我错了!”
司倾倾坐在床上气鼓鼓的看着她,“刚才我喊你,你为什么要跑?让我一个人跟他待在那儿,多尴尬呀。”
“王妃,不是我说你,”秋言欲言又止道:“毕竟你跟王爷是夫妻,你是他的王妃,你总是这样。算什么嘛,这不是把他往别人怀里面推吗?”
“我稀罕他的宠幸?我现在有吃有喝有住,稀罕他这种脏了的男人吗?”
秋言不懂,茫然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