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并不重要
皇上半信半疑的收下了,让人烧毁淑妃的所有物品,论功行赏,裴寒和司倾倾不但无罪,甚至还有功。
皇上只好把他们放了,还赏了司倾倾一盒珍珠。
抱着一盒珍珠走出皇宫,司倾倾深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觉得心情都轻松愉悦了许多。
“你那药是从哪里得来的?小心惹出事端。”
裴寒警惕的提醒道。
司倾倾一点都不担心,为了挥手,“不用担心,皇上肯定不会信我啊,会找太医验后再用的。”
见此,裴寒也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府中,司倾倾便迫不及待地将一整盒珍珠都给了秋言,“帮我收起来,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家当。”
秋言日夜担心,眼睛都哭肿了,看着一盒子的珍珠,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这些,都是王妃拼死拼活得来的!
司倾倾心疼不已,安慰道:“秋言你放心,你的忠心我看到了。以后跟着本王妃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
秋言破涕而笑。
“王妃取笑奴婢了,但是这样宝贵的东西,放着落了灰岂不是可惜?不如奴婢拿去打点首饰给王妃吧?这样再有聚会,王妃就不会被人笑话了。”
司倾倾想想也是。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能为王妃做这点事情是奴婢的福分。”
司倾倾拍拍秋言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她离府这段时间,秋言应该是担心坏了,还好有秋言照顾着小团子,她在宫中也能放心一些。
“对了,阿邺呢?”
秋言笑着回答道:“小世子在书房练字。王妃走了之后,小世子哭着闹着要寻王妃,奴婢就哄小世子,只要世子把王妃教的字都学会了,您就回来了。”
“没想到他还当真了,这几天,一有空就呆在书房呢。”
“秋言你真聪明,知道这样激励他。”
司倾倾赞道,心底暗自思忖,这孩子的悟性确实比其他孩子强,也坐得住,是个读书的好面子。
可惜之前一直没有个正经的先生教他,荒废了些时候。
不过,一切从现在开始,都还来得及!
司倾倾去书房门口看了一眼。
裴邺小小的身子做得端正,抓着毛笔在写什么。
旁边正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指点着裴邺,看背影有点眼熟。
裴邺见到娘亲回来,立刻放下笔冲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中,委屈道:“娘亲,你去哪里啦,阿邺好想你……“
司倾倾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娘亲也很想你,要乖,要好好学字哦,娘亲最喜欢阿邺乖乖的样子了。”
“嗯,阿邺会努力的。以后阿邺要保护娘亲!”
小小的脸蛋上满是坚定!
司倾倾被他逗笑了,“好好好。”
说罢,才看向恭敬站起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含笑道:“多谢李叔。”
这男子正是管家李叔,闻言腰躬得更深,谦卑回道:“不敢当,只是见小世子独自练字,忍不住教导一二罢了。”
司倾倾点头,“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还是辛苦李叔了,家里的一堆账丢给你,还要把阿邺丢给你。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之后,一定重金酬谢!”
司倾倾的话一落音,李叔立刻双腿跪在地上:“王妃,老奴不敢贪慕这份恩赐。小世子是王爷唯一的血脉,若能尽绵薄之力,才是老奴的福分。”
司倾倾笑着摇头,伸手扶李叔起来。
“这里只有你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这样吧,阿邺就暂时交给你,等我同王爷商量过后再给他专门请先生。”
司倾倾想着,自己会的毕竟跟这个时代所需要的不一样,教得杂乱了,怕小团子会学糊涂。
还不如给李叔带一带。
听闻他早年也是官家人,后来落了奴籍,在王府当管家多年,教一个孩子认字和算术是完全没问题的。
李叔没想到还能得到如此重用,做几天小世子的老师,感动得热泪盈眶。
郑重地点头,“请王妃放心!”
司倾倾去找裴寒,把自己的想法跟裴寒一说,裴寒点头赞成,感慨道:“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可他一直顽皮不肯学。还是你厉害,有办法治他。”
裴寒站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头也不抬。
说罢,才察觉到她还站在门口,手上一顿,奇怪的说:“站在那儿干什么,不进来说话吗?”
司倾倾走了进去,佯装失落地叹道:“这不是避嫌吗?我看王爷对我还有着疑心,还是自己乖觉一点。”
裴寒干脆放下了笔,看着她。
从宫中回来之后,她似乎变了一些。
以前总是很随性,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事也别扯上我”的随性。现在依然很随性,但却是抛弃了虚假的面具,一副“我就是这样,你能奈我何”的随性。
比起以前,这样的司倾倾让他耳目一新,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在万寿宫跟皇上对峙的样子。
那是他都不敢违逆的皇上,可是司倾倾却违逆得那样理所当然,让皇上没法治她的罪,还赏了她一盒珍珠。
让他知道……原来皇上是可以违逆的。
她比自己有勇气得多。
想到这里,他心中钦佩,目光也柔和了一些,走到轩窗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
“本王什么时候对你有疑心了?”
“在司天监……”
裴寒抬眼看来。
司倾倾话音一顿,想起那天晚上他非要验明正身二人发生的尴尬事,蓦然闭上了嘴,不再提及。
“好吧,王爷没有疑心就好。我也不必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裴寒注视了她片刻,忽然说:“其实……”
他一开口,司倾倾的心就微微一提,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总的来说,不像是什么好事。
裴寒盯着他,缓缓道来。
“其实你是不是叫司倾倾并不重要,只要你对崇云国无害,对王府无害,对阿邺上心,你是谁无所谓。”
司倾倾思忖着他话里的真假,挑眉道:“哦?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