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扎小人
我接着喊道,言语之中还故意夹杂着众多不耐烦的语气。
能够动用扎小人这种卑鄙手段,妄图把富商给杀死,足以证明管家与富商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深仇大恨。
即便如此,管家却根本并不敢对老板真正动手,换而言之,其本质上是一个胆小之人。
只要我再稍加威逼利诱,一定能够让管家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当着众人以及安保人员的脸面,把自己背地里的所作所为全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得知真相后,富商勃然大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更是有些喘气了。
眼看着如此,我赶紧上前将富商符到了一张椅子上,让他坐下来。
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一边将刚才主动引入房间内的怨气,全部都给驱散开来。
这些怨气只不过是用于辅助我破解管家内心防线的罢了,自然管家现在全部都已经招认了,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再让这些怨气待在这里了。
“我自认待你不薄,从来没有亏待你,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这个时候,富商痛心疾首的喊道。
在我没有发现布娃娃之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竟然会和管家扯上联系。
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却是动用卑鄙手段想要让自己生死的可恶小人,如此巨大的反差,的确会令人相当痛心。
我则注意到,管家虽然也相当愤怒,不过却一直都在隐忍,他似乎并不打算把背后更多的隐情告诉我们。
幸亏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还是顺利的把他给唬住了,这家伙或许真的认为我原本便懂得破解的手段,只是为了他好,这才把这个机会主动让给他而已。
管家把布娃娃来到身前,又从衣服上掏出了好几枚银白色的长针,紧接着直接扎在了布娃娃的身上。
“怎么你还想要动手不成?你是铁了心要让我死吗?”
富商更加愤怒了,如果不是看在多年主仆的关系上,他肯定会让赶来的安保人员直接动手,将这个家伙狠狠的打上一顿。
“别着急!他这是在为你化解呢!”
我赶紧伸手阻拦,避免事态进一步发展。
我对扎小人的守法并没有过多了解,对巫师体系同样并不熟悉。
之所以知道管家,此时并不是在继续落井下石,而是采取化解之策,是因为我察觉到他如今扎针的地方,和先前遗留在布娃娃身上的那些针孔位置,显然是有着极大区别的。
此时更像是扎在娃娃身上一些特定的穴位上,按照这个娃娃和富商之间的联系,对应的则是富商的穴位了。
果不其然,刚刚还非常愤怒的富商伴随着管家,最后一根银白色长针落下,他的情绪开始逐渐好转,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堪,似乎马上便要睡着了。
我却明白,这是富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得到些许缓解之后出现的正常反应,而并不是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的体现。
紧接着管家说起了一些相当特殊的话语,那多半是已经失传已久的古老苗族语言了,还配合着一些相当奇异的手势。
这些手势,倒是与结阵的手势有着些许相像。
我则闻到了一些相当熟悉的气息,这些气息正是怨气。
“这点怨气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我刚才已经好好检查过一遍,房间内是根本并不存在任何异常的!”
我心中有着疑惑,双眼猛地朝着富商看过去,发现他的状况依旧非常良好,压根没有任何被怨气缠身的迹象。
突然,我发现布娃娃另外一只眼睛,布满了黑色的气息。
等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些气息竟然是往里边收的。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分钟,房间内的众多安保人员全部凝神以待,神情相当紧张,却不敢私自动手。
毕竟管家如今所施展出来的手段,那个是玄而玄的,而且他们根本没有得到富商的命令。
越往后边,那布娃娃的双眼变得越来越炯炯有神。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刻,那一只布娃娃仿佛真的拥有生命一般,我看着他,他也在朝着我这边看得过来。
而且,他似乎还在流泪。
正当我愈发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布娃娃身体上的黑色气息也越来越多了,原本只是在眼睛周围,接下来可就蔓延到了他的身体上,原本白色的绒毛,覆盖了满满的一层黑。
“结束了!你可满意了吧?我按照你的要求,解除了他身上的状况了!”
原本一直念着特殊咒语的管家,突然停了下来,又对我说出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
下一秒后,已经被黑色气息缠身的布娃娃,似乎凭空遇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竟然突然碎裂一地。
蔓延在其身上的黑色气息瞬间溢出,顺着窗边朝外飘去。
“不行,绝对不能够让这些脏东西扩散了!”
我手上一直都捏着一个符文,正打算将符文里边力量释放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外边一阵狂风吹拂而过,那些黑色气息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让我根本无从入手。
至于刚才坐在座位上略感疲惫的富商,此时则容光焕发,身上精神奕奕,丝毫没有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候的那种状态,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迹象。
紧接着,富商来到了管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原本还以为富商会继续追究此事,没曾想到富商沉重叹息一口气后,反而让房间内的安保人员全部都退去。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了,也别想接触我的集团!”
富商下定了决心,言语之中却还是有着悲哀。
他们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事情,我不得而知,眼下情况却的确已经得到了解决。
布娃娃已经直接碎裂,相当逼真的眼球碎落一地,成为了碴子,日后我离开了,不能够继续起到震慑作用了,即使管家真的还有胆量打算故伎重演,也缺乏了最为基本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