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腕VS赫刀
跟随着泽法的脚步，继国缘一逐渐走向黑暗中。
并没有选择把继国缘一带往室外，沿着泽法的办公室一直往外走，两人进到了一个封闭幽暗的空间中。
随着“滴”的一声响起，光芒自前方倾泻而出，那是大门洞开了。
显现在继国缘一眼前的是一个充斥着高科技感的封闭空间，看样子像是个修炼室，它的墙壁通体由黑色的金属构建，光泽冷酷，地板光滑坚固，刻着繁琐的几何图形。
明明没有很明显的光源，但灯光就是那样明亮。
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面水一样分泌出来。
“是某个叫贝加庞克的家伙设计的修炼室，”泽法转过身，看着跟在后面踏入修炼室的继国缘一，
“最初他花了三天时间完善了设计稿，世界政府花大价钱把它修建了出来，我们专门用来培养‘怪物’。”
继国缘一点了点头，听到了空气中微弱的风扇声和空气净化系统的轻柔嗡鸣声。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一种古代人用上智能家电的新奇。
“在你之前，只有三个学员拥有过进入这里的通行证，”泽法笑笑，
“他们都是能与总教官......也就是我进行战斗的人，由于在对战训练中基本受不到什么磨练，于是我这个老家伙就不得不充当起了磨刀石的角色......这间修炼室就是以前那三人训练的地方，在这里，放心大闹一场吧！”
这间由贝加庞克博士设计的划时代的修炼室，坚固到就算是泽法和卡普在里面互殴都没办法完全破坏其框架。
这也让海军高层第一次直观感受科学家的可怕。
就算是一座山，经由卡普泽法这样的强者一闹，基本也被夷平了，可现在一个上千平的密室却能够历经蹂躏而依旧留存。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泽法活动了一下筋骨，
“拔刀吧，让老夫领略一下你真正的实力。”
“请多指教。”
继国缘一微微鞠躬，后退几步，与泽法拉开了距离。
“那是自然。”
泽法微微点头，坦然受礼，没有鞠躬回敬，作为长师，这一礼他自认受得理所应当。
而站在泽法的对面，继国缘一忍不住把手搭在了鬼彻上。
这是泽法命令他带过来的，现在他终于知道泽法让他带着鬼彻赴约的用意。
面对曾经担任过海军大将的泽法，号称海军最高战力之一的男人，就算是继国缘一也不敢抱有丝毫的大意。
正如泽法说的那样，换上鬼彻他才能发挥自己的真正水平。
深呼吸一口气，继国缘一眼睛死死盯着松弛站着的泽法......平时感觉不到，但是当这个男人身体涌现出战斗欲望的时候，那种山崩海啸般的气势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一样压迫而来。
与鬼王鬼舞辻无惨不同，继国缘一在泽法身上感受到的是千锤百炼的强大，如同一块被击打万次的钢铁，凝练、无懈可击。
一手握住刀柄，一手以拇指抵住鬼彻的刀镡，继国缘一衣物下的双腿一前一后微微弯曲，俯身而下。
“我来了。”
继国缘一提醒道。
“来。”
泽法平静点点头，眼神微凝，同样不曾从继国缘一的身上移开。
对于每个曾站在继国缘一面前的人来说，有一种感觉是只有你真正面对继国缘一面前才能体会到的。
与实力无关，只是纯粹的气势，明明刚刚还普通如山间樵夫的人，在握住刀的时候身上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就算是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战斗的泽法，也不得不承认从继国缘一身上嗅出了“危险”的气味，这是过去萨卡斯基他们也不曾给他带来过的。
本来面对后起之秀，泽法多少还是抱着点身为前辈的托大的，可现在就连那点托大也被泽法收了起来。
他决定正视这场比武，就像真的在沙场上与继国缘一狭路相逢那样。
两人目光碰撞，剃在瞬间同时发动。
鬼彻的出鞘，让这把古老妖刀的清光于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惊鸿乍现。
而抢在鬼彻出鞘之前，泽法便欺身而上，以六式‘铁块’的状态，空手就要接住斩来的刀锋！并未使用最为擅长的武装色，而是六式，看来泽法是要以六式战胜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
伴着震耳欲聋的响声。
泽法的手掌与继国缘一的刀锋碰撞到一起，接着相错分开。
两人在空中转过身，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再度面对敌手的姿态。
继国缘一手持鬼彻，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震惊，显然泽法手掌的硬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对面的泽法也是默默看着适才与刀锋碰撞的手掌。
在那里，一道细微的血痕自掌心泌出去。
铁块没能防下继国缘一鬼彻的斩击。
让人惊讶。
由泽法这位六式创始人之一来施展‘铁块’，人体的硬度足与海楼石比肩，砍在上面断裂的应该只会是刀剑，可现在的情况却是泽法‘铁块’下的手掌被刀锋切开了缝隙来。
依托武装色原理而开创出来的强力体术，竟也没能防御眼前这个男人的斩击。
“还真是……让人不敢大意啊。”
泽法啧啧称叹。
继国缘一正欲说些什么。
可还未等他开口，泽法的身影便“唰”一下消失眼前！
他以剃和月步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中高速移动，短暂让继国缘一都丢失了目标。
当！
漆黑的铁拳和鬼彻的清亮的刀锋在空气中相撞，继国缘一凭借空气中残留的心跳声捕捉到了泽法的攻击轨迹，进行了提前的拦杀！
不再是‘铁块’，在清晰了继国缘一攻击的锐利，泽法不再藏拙，霸气取代了六式，武装色取代了铁块。
这一次就算是继国缘一也无法让泽法皮开肉绽了，经过武装色硬化的拳头已经变得比海楼石还要坚不可摧。
继国缘一清楚这时候泽法才拿出真正的实力来，适才的回合泽法只是试探。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无形的氧气如蛇一样不断钻入他的体内，随着呼吸转换，让他的身体机能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拔高。
面对这样的敌人，即使是他也必须拿出最强的姿态来应对了。
与泽法的战斗，比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还要让他精神紧绷。泽法是迄今为止继国缘一见过的唯一能跟上他速度的人。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顶级强者么？
继国缘一此时心中微动。
他的力量不及泽法，而速度也不占据优势，只能算是齐平。
他很难描述这种感觉。
比起在跟人类战斗，继国缘一感觉眼下更像在与一个随时会从黑暗里钻出来的妖鬼竞争。
此即是前海军最高战力——大将级别的压迫感。
跟如此猛人交手，各种常理都可以被无视了。
拳击有如重雷砸下，势沉如山峦压顶，继国缘一在拳影中踩着“月步”和“剃”，不断闪转腾挪，时不时以刀刃回击。
可那些斩击斩在泽法的身上却只有火星四溅，造不出丝毫割裂的创伤。
“别顾着躲啊！缘一！”
泽法的笑声被自己的闪动远远甩在身后，导致空中各处残留他的声音，
“用火焰刀吧！不用顾虑，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继国缘一呼吸灼热了起来，手掌猛地紧握，与太阳散发着同样气息的金色火焰沿着鬼彻的刀身燃起，将它变得亮红！
泽法猛烈的攻势被“赫刀”斩断！
腾腾蒸汽弥漫起来，那是因为赫刀所带来的高温，泽法的黑腕终于被逼退了，武装色硬化下那对手腕被他当作铁锤一样挥摆，而今也因赫刀带来的滚烫触感短暂后退。
“真是难对付啊，小子。”泽法哼哼笑道，同时，他的身体再度闪电般迅捷地向着继国缘一冲刺而去，胸中一股磅礴的气劲涌动，似在蓄力。
这一切都毫无遗漏地落入了继国缘一“通透世界”下的眸子里，在泽法压身而近，铁腕迎头砸落，继国缘一刹时间四散......泽法心中一惊。
他所击中的居然只是继国缘一极速移动所留下的残像，那么真身在哪里？
日之呼吸.肆之型.幻日虹。
在极速的扭转回旋中，继国缘一完成了这个特化的躲闪之舞，就算是泽法也只能追逐他的影子。
他早已踏着月步跃起，此刻来到了泽法头顶的正上方，身形猛一翻转，带起恐怖的劲力，向着泽法挥出了缠绕着金色炎流的弧形纵斩！
日之呼吸.伍之型.火车。
这一刀他收了力。
如果泽法反应不过来，他有把握在刀身砍落之前偏转斩击的落点。
在头顶！
泽法凭借风中滚滚热浪判断出了继国缘一的位置，在第一时间双手交叉挡在头顶。
到了他这种境界，有时候已经不需要用到眼睛了，仅仅靠着本能般的战斗意识就能做出最有效的决定来。
赤红的鬼彻撩着灼热的火，迎着火，泽法的双臂挡下了这一击。
......
“布兰奴，你今天有见到缘一桑吗？”祗园从后面拍了拍布兰奴的肩膀。
“没有额，说起来泽法老师今天也没有出现，”布兰奴喘着粗气，环岛长跑已经接近尾声了，“应该是泽法老师把缘一叫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