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桥使坏
历史上，黄巾军并没有投石器这种大威力武器。
而现在十三架投石器一字排开，位于北城门之前，样子非常吓人。
只不过由于有上次的矛盾，所以这一次张牛角并未让墨信再复制上次的奇迹。
其实，在暗地里，张牛角试过自己派人去拆卸机器人。
但是机器人的铆接结构与这个时代大相径庭。
所以任由他派了十几个工匠研究了好几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随着战鼓敲响。
投石器率先出击，无数石头飞向城池。
墨信的部队就负责使用投石器，不需要他们冲上前去与敌人肉搏。
亲信周壮不满，在开战前就吐槽道：“张将军为何不让领队你像上次攻打元氏县那样，把仙物投向城门？”
墨信拍了他的脑门一巴掌，没好气道：“就你多嘴！好好指挥你的人去搬石头！”
周壮挠挠头，道：“我就知道是张将军担心领队你的功劳太大，不好压制，所以才不给我们再立功的机会！”
一旁的徐高道：“话说上次我们攻下了元氏县，也没有奖赏呀！将军为什么要怕我们立功？”
周壮鄙夷道：“瞧你那脑子，就只会射箭打猎是吧？如果我们经常立功，那么领队在军中赚到的就是威望，现在领队已经获得过神仙的指点，要是领队的威望再高，恐怕张将军都要让位给领队了！”
墨信又是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道：“你迟早都会死在你的这张嘴上！真是什么大实话都敢瞎说！”
周壮不好意思道：“嘿嘿，我这人不就是口直心快嘛！”
“哎哟，大壮，你还会学那些文人，说那种四个字的词呀？”一旁的何增调侃道。
周壮得意：“自从跟了领队，我就一直让人教我学字。怎么样？我厉害吧！”
“不错！”墨信点头道，“大家都要向周壮学习，平日里没事就多学点文化。不然以后别人骂你，你来来回回就只能说一句卧槽，别人会笑话你是个粗人的！”
“是！”一众将领纷纷允诺。
一旁的郭窖听得嘴角直抽。
难道好好学习就为了骂人，这就不是粗人了吗？
……v……
而此时的战场上，黄巾军已经开始冲击城墙。
这一次打头的是大计的部队。
轰轰轰轰！
投石器扔出去的石块又是砸到城墙上，吓得守军不敢轻易冒头。
有倒霉者被飞来的石块砸中，然后当场脑袋炸裂，死相极为恐怖。
所有看到那一幕的人皆是感觉不适，哪怕是老兵，也会心有余悸。
郭典站在城头上大喊：“不要怕！大家只要坚守几天，刺史大人就会来支援我们了！”
虽说守军们早就知道援军将至，但郭典这么一提醒，也能让他们重新唤起记忆，重振士气。
有人开始禀报：“贼军距离我们只剩下一百五十步了！”
郭典当即道：“弓箭手准备！”
很快，黄巾军进入了射程范围。
顿时间箭矢飞射。
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从天而降。
黄巾军依旧高举木板，任由箭雨在上面发出渗人的声音。
纵使同伴们不断倒下，但督战队的刀就在后面盯着，他们只能各种祈祷，有人喊着黄天保佑，有人喊着钵钵鸡之神保佑，然后冒着箭雨，不断逼近。
过了护城河，染红了涓涓流水，又开始攀爬城墙。
噩梦正式开始。
战场是残酷的，从下仰望上方是无奈又惶恐的。
守军们有序的往下倾倒金汁、火油、巨石和滚木，惨叫声、哀嚎声在城墙之下不断起伏。
黄巾军便如同热锅里的螃蟹想要爬上锅沿，但落下的任何东西又会将他们推回致命的热锅之中，任凭他们无力挣扎。
终于。
大计派出了核心部队。
他们举着小盾就往梯子上冲。
另一边，黄巾军的攻城锤过了护城河，终于被送到城门前，大战到了更加紧张的环节。
随着攻城锤咚咚咚的狂砸城门，对于征战的双方而言，这每一声响都是惊心动魄。
守军更加凶狠的往城门下放箭扔石头，黄巾军也更加猛烈的朝上回敬箭矢。
双方都为了胜负压上生命作为代价。
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为之付出生命，但双方又都同时因为手忙脚乱，频频出现失误。
所以死亡就是一个数字，正在不断跳动。
没过多久，大计的核心部队攀上了城墙。
郭典连忙呼唤支援小队，势必要将贼军赶下去。
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核心部队格外顽强，多次被赶下，又多次冲上来。
大计麾下的头号猛将亲自带队，企图在城墙上为黄巾军巩固住一片落脚之地。
然而。
守军中也有猛将高览。
对方大开大合，势如破竹。
大计的猛将不敌，被高览一戟戳死在女墙之上。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张牛角大失所望，他问身边的将领：“有谁可替大计夺下此城？”
褚燕想了想，便纵马上前，道：“属下愿往！”
“好，那就有劳飞燕老弟了！”
接下来轮到褚燕替换大计，但车轮战并非是后者等到前者退下后再上场。
而是车轮战的后者趁着前者还在坚持之际，派人冲过去接替，目的就是不给守军任何喘息的时间。
等到车轮战的后者抵达城墙之下，并且架梯开始攀爬时，前者才会敲响专门的战鼓，让自己的部队从两翼退回来，给后者腾出位置。
黄巾军向来都采取三面围攻的方法。
褚燕亲自督战北城门，心腹杜长督战东城门，另一个心腹冯吉督战南城门，仅剩下西面的河道无人进攻。
郭典久经沙场，面对车轮战也有应对之策。
他早就把守军分为了两班倒，一批在防守时，另一批则在附近歇息，既能保持体力，又能在危机时刻过来支援。
所以战况焦灼，纵使褚燕来势汹汹，但瘿陶县也是守了下来。
这时，有退下来的伤兵带回了一个消息：汉军援军将至！
这是伤兵登上城墙后，亲耳听到守军所说，后来他被逼得跳下城墙，伤了一条腿，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听到这个消息，张牛角不由神色凝重。
他只能一边朝外派出斥候，一边商讨接下来的战事。
“是战还是撤？”他问身边的将领们。
一个名为林飞的将领道：“将军，我们当然要战！汉贼的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难道我们只因为听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消息，就要撤退吗？这岂不是成了笑话？”
其余将领纷纷附和。
花桥提议道：“将军，我们不如让褚飞燕全力进攻北面城门。至于东面和南面，再派另外两个将领带人过去进攻。”
张牛角问：“那么东面和南面何人愿往？”
花桥继续道：“属下推荐墨信！他已经有几千人了，但大多都是俘虏，正好可以安排上战场见见血。”
这个提议明显没安好心。
现在杜长和冯吉各自带着几千老贼进攻城东和城南，却依旧无果，难道换上墨信的炮灰部队就能成了？这不是在送死吗？
显然，花桥对于自家外甥的死始终怀恨在心。
张牛角想了一会，吐出一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