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董家才女告冤状
龙票飞侠迫不及待地问钟慧,你闺蜜的嫂子跟公公到厨房里干什么去了?能不能给讲讲。
钟慧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陆克问:“你笑什么呢?莫非有隐情?”
龙票飞侠说:“就是吗?”
钟慧不以为然地说:“刚开始我也这样认为,我跟踪到厨房门前,这才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闹了半天,我闺蜜的爸爸,跟自己的儿媳妇讲故事。我趁机也走进厨房,以择菜为由,听完了这段故事。”
龙飞少侠又问:“你听了半天故事,听明白了吗?”
钟慧说:“听明白了,不如我给你们讲讲,看看我讲的明白不明白。”
陆克说:“好,我听听。”
钟慧说:“我闺蜜的嫂子来到厨房就刷锅,然后又把准备好的猪肉洗干净了,就去切肉,她公公就叫儿媳妇名字,说是要给她讲一段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一个才女的故事。他又指着我说;你听听完了看是不是才女,我听后点了点头。”
清朝康熙年间,县城西关,有一个姓董的大财主,家大业大,骡马成群,在这一带是一个大财主。膝下无儿,只有一个闺女叫董秀,董秀十分聪明,长得也挺漂亮,是爹娘的掌上明珠。
董大财主不光在当地有买卖,在全国不少大城市也有他的买卖商铺,董秀经常跟着父亲到天南地北的董家的买卖商铺里走走看看看,尤其是到了账房,董秀看账过目不忘,打的算盘啪啪响。
一晃,董秀到了出嫁的年龄,她喜欢上了账房管账小伙子叫张生,小伙子文质彬彬,相貌堂堂,董秀和父母一商量,二老通情达理,不讲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点头答应。选了好日子,俩人就结婚了。
过了一年,张生想回家看望父母,和董秀一商量,董秀说:“咱俩一块回去。”说完董秀马上张罗所带的礼品,又把走亲戚的小毛驴牵出来,董秀骑着,张生牵着,就这样出门了。
到了大街上,大街两旁都是做买卖摆摊的,非常热闹。张生牵着毛驴小心翼翼正往前走,耳听对面有光------光敲锣声,县太爷出衙门巡城,南来北往的行人乱往两边闪。这头毛驴没经过世面,一下子受惊了,张生使劲往里拽,犟驴、犟驴,越拽它越往前闯。一不小心把县太爷的八抬大轿给撞了底儿朝天,县太爷被甩了出来。
县太爷一骨碌从地上爬出来,恼羞成怒:“好你一个大胆刁民,敢把我撞倒,拉到县衙大堂上。”
县太爷一发话,三班人马呼啦上去,把张生和董秀推推桑桑到了县衙,一到县衙,县太爷升堂:“把毛驴没收,把这小子拉下去,重大四十!”
董秀一听要打丈夫,急了眼,急忙迈步进了大堂,扑通跪下说:“老爷,民女冤枉。”
县太爷低头一看,下边跪着一个女人,就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喊冤?”
“刚才那人是我丈夫,我们回家看望爹娘,不想碰了老爷的官轿,你要了毛驴俺二话不说;可不该打俺丈夫!一个六畜碰了你,又不是碰的。”
“好一张厉嘴!你家住哪里,姓字名谁?”
“家住城西关,我姓董名秀。”
“啊,原来是董家的才女,既然这样我来考考你,答对了毛驴还给你,你丈夫一下也不打;答不上来,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好,请出题吧。”
“就以你丈夫挨打的打字为题,只要有打的意思,不能说出打字来,还必须说在夜晚。”
董秀低头略一思索,开口说道:“月移醮楼更鼓罢,
渔民收网回到家,
卖艺小店去投宿,
铁匠息炉正喝茶,
猎人山中剥死虎,
飞蛾团团绕灯花,
院中秋千已停息,
游郎改行谋生涯,
毛驴受惊碰管家,
望求老爷饶恕它。”
县太爷一听,句句有打的意思,但句句没带打字,不由得暗暗佩服,忙说:“答的好!毛驴还给你,也不打了,搀扶丈夫下堂去吧。”
龙票飞侠说:“你闺蜜的公公给你们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为了什么呢?”
钟慧说:“谁知道呢,他讲我就听,就在这时,我的闺蜜也进来问他爸爸,你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才女从县衙里出来,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回到家又发生了什么呢?能不能接着讲。我的闺蜜嫂子站起来说;你还别说,我真的知道他俩口子从县衙出来后,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走着走着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又看到一个界碑,已经出天台县了,就是到了张生家所在的史家县了。董秀骑在毛驴上说;你走累了吗?你上来,我下去,咱俩换着骑。张生说什么也不换,就说马上到了,我家就在县城里。”
张生和董秀来到县城十字街道一处豪华住宅,青砖黑瓦的大门楼,朱红的大门,门两侧都贴着门神,大门一侧是一个店铺。张生对董秀说:“这就是俺家的老宅,这边是俺家的复原茶庄,你坐稳了。”说完就把毛驴缰绳栓在门前一颗老槐树上,走到门前,用手拍打门环,随后,传出啪啪啪响声,不多时,大门开了一条缝,从里边探出一个头:“你找谁?”张生说:“我找谁,我找我爹!”
门缝里的头:“你爹是谁?你又是谁?”
张生生气地说:“我爹叫张福源,富源茶庄的老掌柜,我是他儿子叫张生。”
门缝里的头:“张富源不知道,富源茶庄不清楚,张生更不知道,你抬头看看门匾上的字,和店铺上招牌幌子就明白了,说完把门关上了。”
张生抬着头瞧着门匾上的郑府,和店铺上挂的招牌和幌子就纳闷了,自言自语地说:“我十岁出来学徒还是张府富源茶庄,十年后我带着老婆回家看爹娘,咋就成了郑府了呢?店铺有成了顺兴客栈,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董秀坐在毛驴上问:“你出来几年了,真找不到家了?”
张生说:“我十岁那年,当时,我爹把我带到山西王家当学徒,边私塾边学账房里的算账、记账、打珠算,干了五年我基本上都能独当一面了,我被分配到龙滩镇上董家做账房先生,也就是现在的你家。”
董秀问:“这十年你没回去过?”
张生说:“刚开始我爹经常看我,我也很踏实,谨记我爹的话,学文化学技艺,掌握做生意的本领,回家发展自己家的产业。后来,我爹说了家别回去了,在这里干吧,我也不来了,我来多了影响你的发展,等你出息了带着你的媳妇回家来,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董秀问:“你现在明天白了吗?”
张生说:“开始明白了,是让我学本事发扬张家的生意,我本事学了,媳妇也有了,可现在不明白了。”
董秀问:“现在不明白什么了?”
张生说:“张家老宅,换成郑府了,爹娘都去哪里呢?谁来告诉我,我就不明白这些事儿!”
董秀听后说:“不明白的事儿,咱去弄明白,爹娘去哪里了,咱去找,一家一家打听,我就不信问不明白。”
张生又解开槐树上的毛驴缰绳,牵着毛驴扭头一看,街对面有一家挂着丰源瑞招牌的招牌,他愣住了。
董秀问:“发什呆?怎么不走了。”
张生说:“丰源瑞大掌柜和我父亲是好朋友,不妨我去问问他,不就明白了。”
董秀说:“要不,咱过去,你把驴栓好,我下来和你一块去。”
张生听后就找到一棵小柳树,把驴栓好后,又把董秀从驴背上把她抱下来,董秀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跺跺双脚,说:“走吧,进去看看。”张生听后拉上董秀走进去了,柜台里有个年轻的伙计问:“要点什么呢?”
张生说:“我打问一个人。”
伙计问:“您找谁?”
“封源瑞大掌柜。”
“冯大掌柜,有人找。”伙计扭头冲着里间屋的门口大声喊道。
不多时,从里间屋里走出一个掌柜打扮的老者,看年纪有五十多岁,他问:“谁找我?”
伙计用手指着张生和董秀:“就是他们。”
老掌柜走出来,来到他俩近前问:“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儿?”
张生说:“我是您对门富源茶庄的张生?”老掌柜听后沉思片刻后:“啊,有点印象,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张生问:“俺张家老宅,和富源茶庄的招牌都换了?张家掌柜一家都去哪里了?”
老掌柜听完就说:“我是半年前接的这家店铺,过去的事儿我不清楚,更不知道富源茶庄和丰源瑞的那档子事儿,史家县县衙胡师爷,他明白这里的一些事儿,你去找找他问问是咋回事儿。”
他俩告别了封瑞源的老掌柜,就一路打听来到城东县衙,到了县衙门前,只见一顶官轿也来到这里,张生见罢此情,仿佛刚出家门的那段情景又出现在眼前,急忙拽紧缰绳,又怕毛驴踢翻官轿。怕什么来什么,官轿就停在他们近前,轿帘一挑,从里边下来一个县官,张生不看则罢,仔细一看顿时吓坏了,才说要拽缰绳逃走,县太爷走过来,说:“别跑,你往哪里跑?”
张生说:“惹不起躲不起啊!我怕你啦。”
县太爷说:“这么巧,我在天台县离任后,要来史家县上任的路上,官轿被你的毛驴踢翻,不是结案了吗?为什么又跑到史家县告什么状?第一天上任又碰到你们俩。”
董秀坐在毛驴上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一笑:“县太爷,咱们有缘啊!”
“得得,咱们别有缘,有缘的话我承受不起!”县太爷瞧着董秀笑嘻嘻地说。
董秀说:“咱们真的有缘,我就是告状来了。”张生一听吓了一大跳,急忙小声的问:“董秀,别瞎说,你告谁?”董秀还没来及说,县太爷也问:“你要告谁?”
董秀说:“我要告胡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