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命案,不代表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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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有爹不是好事?你看人猴子老说爹不疼娘不爱的

“手法这么熟稔。”望着发粪涂墙的陆远,龙大队长的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不是第一次干吧。”

“哎呀,新手新手。”

陆远并没有察觉到龙少南的话外之音,只是看着被自己爆破的公共厕所,随后志得意满的拍了拍手上的刺鼻粉末。

想不到这土火药威力还挺大。

“我记得...,在你刚来局里面第二年...”

“警局旁边的公共厕所,有一起爆炸案对吧。”

“搞得警局那几天,臭不可闻啊。”

“这种低劣品性,与那人颇有点相像啊...”

龙少南望着陆远,幽幽说道。

“你在说什么?”

“不要乱污蔑人啊。”

陆远一脸疑惑的望回去,他可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玩屎的。

等等...

话到嘴边,莫名噎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好像确实干了这么出事情来着。

当时他还十二岁,没有准确摸清杀手本能的规律,在脑中轰鸣声还未完全消散的时候,出门散了散气——晦气。

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被绑架了。

人贩子见年少时的陆远,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明亮如星,端的是副人中龙凤。

必是个能卖出好价钱的苗子。

比较可惜的是,好像是个哑巴——被他绑架之后,居然不争也不闹,就这么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就在自以为捡到宝的绑匪,

准备离开警局这是非之地的时候,肚子莫名疼了起来,遂找了距离警局不远的公共厕所,准备开蹲。

可怎么处理被绑架的陆远,让他纠结了起来。

对方本来是想把陆远绑进厕所的,但他自己又觉得被别人看着拉屎——哪怕是个小孩子,

总会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聪明的他用一根细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绳子,将陆远捆在了距离公共厕所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叮嘱道:“这是一根无坚不摧的细绳,你会被捆在这无法动弹。”

随后也不管陆远的白眼,自己火急火燎的就跑进厕所里,

大泄一通。

而被“绑架”的陆远看着手腕上的细绳,

又看向了自己裤兜里的打火机,

以及公共厕所上新贴的“因近期通风系统不畅,厕所内沼气浓度升高,在维修好前,禁止来往行人在此处方便”的通告。

于是陆远在确认了厕所没有其他人后,

便打着“着急上厕所,并且嫌弃厕所黑”的理由,扯断细绳,跑到厕所门口,摁下了打火机的开关。

只听“砰”的一声,

厕所炸了。

幸得沼气泄露不重,人贩子裤子都来不及提,沾着一身屎气势汹汹的出来,准备兴师问罪。

随后见到了几名身穿警服的彪形大汉,拿着手铐,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事后陆远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通,什么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那可是沼气泄露加明火,

万一爆炸泼了你一身屎,谁想牺牲自己,帮你洗澡。

当然,这件事情龙少南并不知道,

因为那个时候,

龙少南正在收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炸屎的公共厕所。

但很显然龙处长对此耿耿于怀,不然不至于十年过去了,还记忆犹新。

“......”

顿了片刻后,陆远忽然抬起头来,观望天空中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龙少南看向不久前已经被乌云厚厚罩住的残月,又看向了陆远试图搪塞过去的神色,脸色愈发黑了起来。

果然特么是你小子干的是吧!

......

陆远的计划异常的成功。

王财主所遭遇的,只不过是打压上天忠实信徒的一个缩影罢了。

比如说,有些上天忠实信徒,在察觉自己儿子和自己似乎有点不一样后,准备滴血认清,查明真伪。

却发现不管尝试了几次,血液都能融合在一起,证明二者确实有血缘关系。

可看着儿子的黑皮肤,该忠实信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在一起家庭纠纷即将爆发之际,

信仰天父的妻子,白着眼递给了对方一面镜子。

而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副黝黑样后,忠实信徒缓缓点头,脑中一片清明,理解了自己为何老是喜欢割棉花,以及为什么痴迷于被老婆用鞭子抽。

遂改信天父。

这种事情大同小异。

时间拨回到几个小时前,陆远在每户人家门口,都贴了张自己亲手写的纸条,为淳朴的乡亲们祈求平安。

并且在天黑之前,放言经过大师测算,

信仰上天会倒霉,信仰天父会转运。

当然,有很多诸如王财主之类的忠实信徒,对之嗤之以鼻,表示不过是些舆论战罢了。

但在经历一番生死考验过后,

再硬的嘴都是软的,于是纷纷跪下对天父唱征服。

可陆远毕竟是个不负责售后的人,所以懒得再手撕纸条,所以再次放话:

“你为什么倒霉,因为你不信仰天父。”

“你为什么信仰天父还很倒霉,那是因为你不够忠诚。”

“你问我怎样才算忠诚?”

“像你这么问的人就不忠诚。”

不得不说,中世纪的教会管理虽然是一坨狗屎,但放在制造舆论上,是一等一的利器。

按照陆远的预计,估摸再过几天,就可以贩卖赎罪券了。

可惜身边有个正直好青年,似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于是陆远只好作罢。

......

凌晨三点。

空无一人的祠堂,‘上天’牌位此刻在疯狂抖动着。

片刻后,随着“咻”的一声,

一道黝黑气体逐渐从牌位里冒出,凝实起来,汇聚成人形,出现在祠堂中。

汇聚成人形的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周围,随后又看向了被他牌位,挤的几乎要掉出神龛的‘无名’牌位,一脸困惑。

怪事,居然不是这小妮子作妖...

那自己这信仰之力怎么哐哐掉呢?

照理来说,整个村子都在我的掌握之下,

不可能有新的东西,在我丝毫不知的情况下,抢占我位置啊。

这是怎么回事?

思忖间,黑色气体抬起了头,随后沉默了起来。

只见破旧神龛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略显粗陋,但是数倍于老神龛体量的,新神龛。

这还不算完,在他接下来,看到新神龛上,供奉着的牌位时,

又沉默了。

【天父——上天之父】

我爹什么时候来这了?

.....

不对,我哪来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