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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见二娘(下)

桑落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环境见到孙二娘,一个存在于吴翠和王春桃口中,却被李望才缄默不言的,前妻。

磕破了半个角的桌前,孙二娘一边给她倒茶,一边微笑着,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有一种温和光辉在身上,一颦一笑,充满了神性。

“就你们两个住在这里吗?”饶是第一次见面,桑落也不由多问两句,毕竟这个肚子看起来月份实在不小。

“这一个人照顾她,不太行吧?”桑落没有什么怀孕的经验,也就曾经在路上捡过一只怀孕犬,桑落交给管家阿姨照顾,据说是生了五个死了两个,后来运气不错,都找到了领养。

“白日里,阿花和甜妞都会来帮忙洒扫做饭,栖梧也一直都在。”孙二娘宽慰对面脸色凝重的桑落,“我身子自己知道,也有经验。”

“可是,如果你要生孩子的话,这里有医生和,接生婆吗?”桑落用着磕磕绊绊的古代人说法,抿了抿唇,表示担忧。

“村东头有个稳婆,等过些日子也会找两个稳婆来,至于大夫,我们自己也能行。”孙二娘说话温声细语的,有种江南女子的婉约,其实眉眼也是,清秀柔美如水中明月。

“我能问个题外话吗?”

桑落稍稍凑近她,她听闻过孙二娘和李望才的一些事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半年前孙二娘与李望才先是吵了一架,之后第二天当着李府满院的丫鬟面,捅伤了李望才,据说李望才当时还隐瞒着不报,说是家事。

可孙二娘自己报了官。毕竟是京畿官眷刺伤臣子,谁也不敢假装揭过此事,可是又拿不准该怎么处置。还是吴泽轩接手,而后不到半月传来了孙二娘失踪之事,吴泽轩也被责罚一顿。

至今寻人未归,这是对外说的,至于寻没寻,这事他们自己知道。

“你这个孩子生物学的父亲,不会是李望才吧?”

孙二娘愣了一下,轻轻点头。

!!!

这算什么,古代版夫人带球跑剧情吗?桑落偶尔也刷过这些短剧,毕竟很火很赚钱,有动过投资的心思,而其中最火的就是这类狗血剧情。

“他知道吗?”

“他,可能知道吧。”孙二娘说到这里,明显是平和的心态里多了些逃避,“我离府前诊过脉。王春桃猜我大概是怀孕了,不过月份太小,那时候还不确定。”

“他知道你在这儿吗?”桑落得到她的否认,有些尴尬的说,“是这样,他现在在附近那庄子上,我本来是带他来找你。”

“大人,是来劝我回去的?”

面对着孙二娘显而易见的失望,桑落连连摆手否认,“我不知道这庄子周围是你们两个。”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想见他,我明天就带着他回去,避免你被发现。”桑落可不想掺和这事,听起来怪麻烦的,尤其是因为她,这孙二娘被李望才发现,那对她而言是抓马到晚上睡觉都要睁着眼的程度。

“大人就算失忆了,也还是一样做派。”孙二娘又高兴起来,秦栖梧从门外走过来,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光是闻着味道,就让桑落头皮发麻。

“这个是?”

“近来有些睡不着,怕胎不稳,开了一副安胎药。”孙二娘端起那碗药,面不改色的吹了吹,饮了一口还砸吧嘴,“大人,是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秦栖梧也抱着盘子看向桑落,桑落抿了抿唇,“是这样,天道说我在人间还有因果之事未曾了,须将手上的坠子与你们脖子上的坠子嵌合,了断这因果,才能重回神位。”

她这个谎倒是更为圆满了,桑落见对面两人似乎没商量,就默契的去掏坠子。桑落心里嘀咕着,她得做了什么样的事让这些学生毫不犹豫,也不怕她要害他们吗?

不过确实很方便。

然而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方便。

咚咚咚,听到院子外面有声音。

“有人吗?有人吗?”

桑落刚贴了孙二娘的坠子,就闻到一阵清香,她刚想问问她这是什么香水,也想告诉她孕妇不能用香。

就听到了声音。门被敲的砰砰响,秦栖梧神色一凝的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条缝,眼见着院门被打开,好些人举着火把,整个院子火光冲天。

“是李望才。”

“what?”桑落瞪圆了眼睛,再对上孙二娘的眸子,摆手疯狂解释,“真不是我。”

“没事,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孙二娘倒是很平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来寻大人的。”

“二娘,你留下,我和大人出去,李望才要是敢进,我就弄死他。”秦栖梧说着话,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桑落咽了咽口水,这怕她这么干。

“没事,他应该还要脸,不会进的。”孙二娘说话依旧是温温柔柔,不过言语可不像她刚见面的人设。

“那我先贴一下你的吊坠。”情况紧急,桑落也不忘了正事。

就在李望才招手准备强攻这屋子时,门开了。桑落从门缝里钻出来,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晚上好各位。”桑落晃着手打招呼,目光扫过那些佃户,还有些衣裳半挂的,看来是从被窝里被拖出来,睡眼惺忪着,果然打工人都一个模样。

“大人,你没事吧。”李望才从村那头顺着寻到这边,心情是真如坠冰窟,尤其是一家一家寻过来。

好在,寻到了。李望才紧张得很,拽着桑落的斗篷,“大人,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回去吧。”桑落刚说完,谢必安就从人群里凑上来,一脸紧张兮兮道,“大人,大人,你可还安好?”

“我挺好的,我们回去吧。”桑落说着就挽住李望才和谢必安的胳膊,一边一个的固定住,生怕他们两个谁突然脑袋抽了冲进去。

“大人为何来此?”谢必安突然扭着头道,瞧出桑落的奇怪。

“出来找只猫,结果迷路了。这户人家正好还亮着灯笼,邀请我坐了一会儿,等着你们来找我。”

“大人不怕我们明日才发觉吗?”

“不会啊,我出来时屋子里烛火没熄灭。”桑落脑子一转,不过也不解释其他的催促,“回去吧,人家这平头老百姓的,吓得人家在屋子里都不敢出来。”

这理由也找的不错,两个人当下也算是打消了疑心。

“走吧。”桑落总算拉着他们出了院子,她笑眯眯的看着李望才问,“我刚刚去找你,敲门你没应,我才自己出来。”

“我,去了谢公子处。”

“是,是我拉着望才兄手谈一局。棋艺不精,输了好几子。”谢必安颇为无奈,“我才疏学浅,果然是比不得神明大人的学生。”

“也不是,我们各有所长,刚好我喜欢下棋罢了。若是碰到不擅此道的,谢公子必定是在棋局上杀的尽兴。”李望才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微微皱眉。

“也是,孙夫人就是。”谢必安指的是孙二娘,作为贵臣家眷不善品茗焚香,也是不擅琴书棋画,据说家中内外也是李大人和请来的管家。

“是我失言。”谢必安后知后觉一般,桑落却不接话,只是提着裙注意脚下坑坑洼洼,“这路真难走,谢公子,这是你家庄子,村里都是你家佃户,你可得帮着修一修路才是。”

“是,明日我就让他们来干。”

她侧目觉察到,李望才一直不言语,是刚刚的话刺激到他了吗?

“大人今日身上的,是玉兰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