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又见吴小毛
“她真的是傅漪如吗？”李花子穿着一身草绿色吉利服打了个哈欠，趴在墙头观察着，这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灭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是吧，要不然叫什么小涟，涟漪嘛。”吴翠也被传染着打了个哈欠，“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啊，她不会发现我们吧？”
“你声音小点就不会。”李花子扣了扣脸，将近夏日多了不少蚊虫，树木也是葱郁，遮掩着墙头大半，在夜色里很难发现她们。
“这宅子原本是傅家，要真有暗道，估计只有她知道。”
“暗道我倒是没兴趣，不过要是在暗道里藏了好酒什么，我可一定要尝尝。”吴翠趴在墙头，说着都有点流口水。
李花子无语的望向她，“你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吴翠憨憨一笑，刚想开口，就看到屋内烛火又亮堂起来。不一会儿就瞧见小涟提着一盏灯笼，出了门去。
这间院子暂时只是住了几个丫鬟和小厮，为了方便给小涟下套，特地给了她一间耳房，单独住着。
李花子和吴翠两人偷偷摸摸的下了墙头，亮哥人都是穿着土黄夹杂草绿的吉利服，一前一后的像是两个夜里乱窜的野兽。
不过，更像是野兽的，是眼前这位。
时隔几日，桑落见着了吴小毛，穿着有点像祭祀的衣裳，五彩斑斓的布条和羽毛缝制在一起，让她想起来某个少数名族的篝火晚会。
面具也是这样，狰狞诡异着，好像是什么动物骨头制作的，还插着许多红红绿绿的羽毛，夹杂着几跟灰蓝色像是空缺羽毛。
吴小毛的脸上也画着，一道红色在额前仿佛落了神光，眼眸上是白色夹杂着赤金，而冷厉的黑落在了眼尾之下。
“你今天的装扮，真让人意外。”桑落是循着记忆走到了那个特别的教室。
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吴小毛，他带着面具进来时，把她吓了一跳，那满身气势骇人，面具又是骨制的恐怖阴森，着实让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定了定心神，才开口。
吴小毛揭开面具，露出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双眸依旧是浓郁的黑，每每观之都不自觉被吸引。
“今日祭祀。”吴小毛给她做了解释，“曌国风俗。”他看着桑落，今夜的她穿着青绿飘逸的衣裙，就好像是夏日荷叶田田。
“你们的习俗挺特别的。”桑落不由得想起上次在这里看到的一件盔甲，也是别具特色的，让人眼前一亮。
“很晚了，你在等我？”吴小毛眼睛一直盯着她，不知是不是教室的灯光温和明亮，他的眼睛里也亮亮的。
“对，我在等你。”桑落还没说完，就被吴小毛一个箭步的冲上来，吓得她还没怎么反应，这个男人就像一头熊的扑过来似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很有冲击力，桑落被迫后退两步。
她仰着头，只能看到他宽阔肩膀上那衣裳毛毛絮絮。
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二次，也是拥抱的第二次。他总是很直接，又很突兀，带着深夜而来的微冷，好像一直见着他都是如此。
桑落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羽毛让她的鼻子很不舒服，吴小毛这才松开了她，“可是风寒？”
“羽毛，有点痒。”桑落指了指他肩膀上那一搓，颇有些尴尬，毕竟这种失礼的事情她不常做。
吴小毛便不说话的先把外面这身祭祀衣裳脱下，露出里面和黑夜融为一体的里衣，料子一如既往的奢华，桑落在想，他在曌国应该是混的风生水起。
“肖太傅的证据还要多谢你”桑落将一沓信封从随身的斜挎包掏出来，那天见面之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就把证据放在门外，“这是吴文鹤他们带来的谢礼。”
“肖家下场如何？”
“断臂求生，到底是百年大族。”桑落将信封递给吴小毛，吴小毛拿着只是扫了扫名字，稍抬眸看向桑落，“吴文鹤还是左相？”
“嗯，不过位置近期会动一动。”桑落突然打趣起来，“觉得他是个大麻烦？”
有这么一个似乎软硬不吃一心为公的辅政大臣，别国的重臣君主大概都不愿意看到。
“太弱。”吴小毛淡淡评价，一本正经道，“肖家记恨，朝臣忌惮，若无实权联姻保命，不过三年而覆。”
“那你联姻了吗？”桑落眼睛眨巴着，睫毛也跟蝴蝶一般。
“没有，但是想。”吴小毛的眼睛里映着她娇嫩如花的脸庞，身体往前一步，轻轻俯下身，“桑落，你想和我联姻吗？”
意外的，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明白他的心思，但是这么直白的问她，桑落还稍错愕了一瞬。
“那我能提要求吗？”
“好。”吴小毛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反应意外又喜悦，高兴的又上前一步，桑落看着他，觉得他身后应该配一条尾巴，摇啊摇啊摇。
“我的要求很多，你别太高兴。”
“嗯。”他的眼眸已经染上笑意，此刻有格外的明朗舒畅，明明嘴角未有弧度。
“第一个，我要这个。”桑落本想着寒暄一会儿，才提出来的，不过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她将今日来意报上。
“据说这种草药只有你们曌国的天雪山才有。“桑落指了指王春桃给她的百草图册其中一章，一个酷似雪莲的东西叫白莲花。
“需要几株？”
“两株即可，要完整的。”其实只要一株，但是好东西谁不想珍藏，桑落也不例外，这东西在大赢可是千金难求，入药也不过是半个花瓣也到了天价。
“好。”吴小毛一口答应，连眉头也没有皱上一寸，似乎是能够轻易办到，这让桑落不禁好奇他的地位。
据说在曌国皇宫内珍藏，也不过只有三株，世家大族手里可能有残缺的，那也算是救族良药。
“吴小毛，你过来。”桑落勾了勾手，吴小毛乖巧的又上前两步，他一双眸子露出乖巧模样，看起来更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狗。
桑落扣着他的脖子，轻轻踮起脚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看着他从震惊无措变得欣喜，眼睛陡然变得炙热。
他的眸光下意识落到她的唇角，桑落洞察着一切含笑的用手指按着他微微俯下的唇，“不可以哦。”
吴小毛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而是更为兴奋，“什么时候可以？”
“达到我第十个要求的时候。”桑落给出具体回复。
“好。”他无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