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前往金十字街18号（求追读！）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恩也逐渐适应此时的状态，之前的所有不适全都消失无踪，但是他还是有种负重感，那是来自灵魂本能的警告，他的灵魂已经接近极限，无法承载更多。
精神完全恢复之后，林恩立刻明白了教皇的话，既然万物都需要保持平衡，那么非凡领域也是如此。
神圣和亵渎的平衡，善与恶的平衡，哪怕林恩除去黑狼帮，但是依旧会有新的‘恶’从不可知的阴影中诞生。
比起未知的‘恶’，还是在教会的注视下存在数十年的黑狼帮更好控制。
但是！
关我什么事呢？
林恩自内心发问。
他可以为别人的苦难感到悲伤，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给予他人帮助，可以不主动伤害，但是同样的，也不会强行忍受。
当这些苦难涉及自身，那么不要犹豫，强力反击就行了！
就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哪还有太多功夫顾忌他人？！
林恩已经决定朝黑狼帮复仇，不为其他，只为心情舒畅罢了！
不过作为教会圣子，还是要考虑一些东西的，所以林恩向教皇问道：
“冕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教皇轻抚胡须点头道：
“当然有，并且不只一种办法。
第一种，创造新的罪恶，代替旧的罪恶，但是谁也不知道新的罪恶会是什么，是凡人？物品？非凡？亦或者是新诞生的邪神！
有可能新的罪恶更加容易应对，也可能更加难以解决。”
林恩被教皇的话震惊到了，“莫非邪神也能因为罪孽诞生？！”
教皇点头，“当然，不只一位邪神从罪恶中诞生，并且他们也都是最为难缠的存在。”
再次感觉大脑微微颤栗，林恩不敢多问，最后继续问道：
“那第二种办法呢？”
教皇使用莫名的视线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一直让林恩以为教皇是一个男通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第二种办法，是你自己承受罪恶。有一种仪式，可以将罪恶转移到你的身上，但是你的精神也会被罪恶污染，逐渐偏激，直至最后陷入疯狂之中。
这个办法也是目前最简单的办法，当然代价也极大，目前很多强大的畸变体都是因为这个办法，从强大非凡者的身体内诞生。
不过你的灵魂比较特殊，对污染的抗性较大，我觉得你可以尝试。
你觉得怎么样？”
林恩略微沉默，随后看到快要进阶的‘纯白圣徒’。
‘纯白圣徒’进阶后很可能获得一个技能点，那么他便可以使用技能点将‘不可名状’升级，升级后的不可名状无疑会更强。
随后他下定决心道：
“我选择第二种！”
见到林恩已经下定决心，教皇以及薇尔莉特并不意外，从短暂的相处中，他们已经了解林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告别教皇，林恩与薇尔莉特从自然教会离开，刚刚经过交谈，三人决定由薇尔莉特随林恩前去黑狼帮，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合作，也算是正式合作前的磨合。
位于雅楠中心的自然教堂距离位于贫民区的金十字街较远，所以两人拦了一辆马车。
令林恩意外的是，车夫竟然是他的熟人，正是前去参加神职人员考核时搭乘的马车的车夫。
见到林恩从自然教会走出，车夫也有些意外，他对这位客人印象深刻，和他年轻时很像，但明显比他更加优秀。
并且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是一名贵族，却乘坐公交马车，而不是乘坐私家马车，还对他一位车夫很有礼貌，并耐心聆听了他的故事，是个很有家教的年轻人。
此时他为什么从自然教堂走出，莫非他成为教士了！
车夫有所猜测。
但是由于林恩与薇尔莉特此次出行的目的有些不单纯，不好以自然教会的名义行事，所以便身着便服，这让他有些不敢确定。
“您好，这位先生，又见面了。”
“是您……您好。”
“您是……通过考核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金十字街，林恩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掩盖，他对今天的行动很期待。
听到车夫的询问，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哦，是的，在前天我通过了考核……”
车夫面色复杂，看着眼前灿烂微笑的年轻人，就好像是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如果他当时同样通过考核，那便是不同的人生吧。
整理思绪，车夫对林恩送出祝福：
“恭喜您，愿自然女士庇护你！”
“谢谢，赞美自然女士！”
“赞美自然女士！”
马车上，林恩突然注意到从搭乘马车到此时，车夫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薇尔莉特的样子，一直将她无视。
但是以薇尔莉特的样貌，哪怕车夫不知晓她圣女的身份，也不可能完全无视啊！
于是林恩向薇尔莉特问道：“为什么车夫好像看不到你？”
薇尔莉特此时正在观察周围愈发残破的街道，以及逐渐密集的街道垃圾。
听到林恩的提问，她转过头笑着解释：“我降低了我的存在感，这是我的术式特性。”
林恩若有所思，对薇尔莉特的术式特性有所猜测，随后他看着继续观察周围街道的薇尔莉特，她的眼神让林恩很熟悉，那是怀念？
薇尔莉特曾经也是贫民区的居民吗？
但是米菈修女好像说过，她与薇尔莉特一起在自然教堂长大，是更久之前的事？
在林恩胡思乱想中，时间流逝，没过多久，金十字街到了。
林恩没有让车夫继续深入，哪怕对此次行动极有自信，不会留下任何后患，但是为了避免万一，他还是不想牵连他人。
下车前，林恩将12便士递交给车夫，但是车夫却是拒绝了。
车夫脸上沟壑一般的法令纹挤压在一起，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脸，看上去颇为不自然。
他好像很久没有笑了。
“这个时候看到你，就好像是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虽然我们参加考核的结果不同，但是你就好像我另一端更加精彩的人生一样，所以我便不收费了。”
“可是这些钱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林恩看的出来，车夫并不富裕，从衣角的缝缝补补进行判断，甚至有些拮据。
车夫脸上的笑容更甚，林恩那些错杂的纹路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青年男人。
“这么多年了，总是要放纵一下，不是吗？”
车夫离开，林恩停顿片刻，转头朝身后的金十字街走去。
车夫的人生已经过去大半，而他却刚刚开始。
在残破的贫民区中，金十字街18号此时繁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