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决定
“哼。”坐在座位上的赤红冷哼了一声，反光的镜片掩盖了她的眼神，使得沈月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依旧能从语气之中听出她的不满。
她冷漠的说道：“好了，不用和她废话，直接说正事就行了。”
不过白蔷薇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温和的看着魔镜之中的少女，温和的继续问道：“阿月，你近些年过得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我还好，劳烦老师担心。”沈月此时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平静的回答道。
“你这孩子...”白蔷薇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夏的事情真的不怪你，那件事本来...”
“蔷薇！”一旁的赤红轻呵了一声，将白蔷薇还未说出口的话给打断了。
她看着沈月低沉着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转而换了个话题，“听说小星那孩子也签订了契约？她的魔法名是什么来着？”
提到了自家女儿，沈月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轻声的回答道：“是薰衣草。”
“薰衣草啊...挺好的，有时间记得带她来国度让我们看看。”白蔷薇微笑着说道。
沈月沉默了一下，最终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接下来说正事。”赤红再次不客气的开口道，似乎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而这一次白蔷薇也没再继续无视她，继续背手站在旁边。
赤红抬起头，直视着沈月的眼睛，眼镜上的反光也因为这个动作消散，露出了那对如同被鲜血所浸染的赤红色双瞳。
那视线之中带着审视，许久之后才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月葵巡查使，首先我要先确认一点。”
“既然你已经重新拾起了这份能力，也选择与国度取得了联系，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沈月陷入了沉默，她开口询问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我会请女王收回你的心灵宝石，国度的一切从此也都将与你毫无关系。”赤红的声音冰冷而淡漠，仿佛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过去十年里那样，不会有任何关于魔法少女的事情再打扰你。”
不得不说，如果换做半个月前，沈月毫无疑问会毫不迟疑的选择接受这份条件，虽然没有了心灵宝石，自己扮演起夏来会麻烦上许多，但只是再撑四年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然而，现在的沈月却陷入了迟疑，她看着赤红，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那么，清泉市现在的魔法少女们该怎么办？她们还只是一群新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将她们转到海棠的名下。”赤红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如果你不放心，鸢尾和紫藤也可以。”
这似乎也是个好主意，沈月很信任自己的这三位友人，也相信她们能好好的教导小星她们。
但是沈月却只是抿着嘴，低头沉思着。
她依旧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
更何况如果小星离开了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也就没办法去完成夏的遗愿了。
夏必须要亲眼看到小星健康的长大才行...
沈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纠结之中。
明明此时的头痛并没有多么强烈，她却依旧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最终，她睁开了眼睛，有些疲惫的看向了魔镜之中的赤红，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会去履行自己的职责的，但不是现在，我需要等到小星她们能够独当一面之后。”
“好。”赤红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月总感觉她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一些。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先说第一件事吧，关于所谓的怪人。”她的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你已经和他们交过了手，海棠应该也和你说了一些相关的事情。”
沈月点头确认道：“是的，海棠告诉了我怪人是为了污浊的欲望，以及...她说怪人有可能是人为的。”
“她说的没错，怪人的确是人为产生的。”赤红平静的说道。
虽然先前已经有了预料，但真正的听到了来自国度高层的亲口确认，沈月依旧十分惊讶。
对她的表情并不意外，赤红接着说道：“那是一群自称黄昏教派的家伙。”
“黄昏教派？”沈月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微微皱起。
赤红打断了她的思索，“不用想了，这个组织是近段时间才开始活跃，你没听说过很正常。”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人为的制造灾害...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沈月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那群家伙除了嚷嚷一些‘黄昏终将到来’‘我等将恭迎王的降临’之类的疯话之外，根本没办法交流。”赤红嗤笑了一声，“只不过是一群痴心妄想，一厢情愿的家伙罢了。”
“不过虽然他们只是一群疯子，但他们依旧危险，特别是对于魔法少女有着很强的敌意。”她看着沈月，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了起来，“而且，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但这群家伙很有可能能与异兽和魔女们达成合作。”
沈月立刻想到了自己所猜测的那个躲在暗处的存在。
这样的话，影兽和裂口女先后出现的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
“怎么了？”见到她的脸色异样，赤红开口询问道。
沈月便将当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和她讲述了一遍。
赤红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样吗？那些家伙的确很可能已经盯上你们了。”
她看着沈月，认真的说道：“月葵，你一定要小心。”
沈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然而赤红却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那些家伙既然出现在了清泉市，就一定有所意图。”
“在此时的清泉市之中，一定正发生着些什么。”
沈月意识到了什么，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赤红，皱着眉问道：“首席，国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然而赤红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用一人的牺牲来换取美好的结局，这种做法怎么样？”
沈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道：“如果非要有人牺牲才能换来结局，这样的结局根本就称不上是美好。”
“这是那丫头说过的话。”赤红沉默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也对，毕竟是你啊...”
“既然这样，国度便什么都不知道。”赤红看着那银白色的少女，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