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啊?!
想当年大哥进城卖花生被招入赘成了城里的东家。
要知道有这好事,那天打死他也不会装病不去了?!!
为这事他肠子都悔青半辈子了。
总算在大哥选继子这事上他搬回一局,没让老三家抢了这好事。
自从永强进城后,他认定了这辈子都会压过老三家一头。
可做梦也没想到,他家儿子也能进城?还端的是铁饭碗?!!还能当干部?!!
这就像三记重拳打在了他胸口上。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当天晚上贺老二发起了高烧。
再出现时,邻居们被吓了一跳!
贺老二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蜡黄。
第三天,村里锣鼓喧天。
一队人在村长的带领下,敲锣打鼓的来到了贺永成家门前。
村长亲自动手给贺永成披红挂彩。
嘴里还大声的念念有词:
“手拿红布长又长,左边挂到右边旁。
今日贺家出英才,荣华富贵万年长!”
贺永成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胸前的大红花显得他更加英俊了。
看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眼里闪着星星。
昨天一天里,村里就有十几家托人上门来提亲了。
贺永成早有先见之明,提前告诉赵桂兰不要答应任何人。
借口就是:先立业,后成家。这两年不想考虑结婚的事。
让那些求亲的人后悔得直拍大腿。
以前是爱搭不理,一夜之间就成了高攀不起。
真是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啊?!!
要是早知道贺永成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早点跟他定下亲事,现在自己家闺女那可就能乌鸦变凤凰,也能跟着进城当官太太了。
一路敲锣打鼓的,送行的队伍也从最初的十来个人,最后扩大到了几十人。
孩子伴着鼓点循环往复的大声吟诵着那四句话。
把送行的气氛哄托的更加热烈。
贺老三并没有在这个队伍中,他跟平时一样,一大早就去地里了。
小芳去上学了,昨天晚上小丫头拉着他哭了好几回,叮嘱哥哥一定要常回来。
只有赵桂兰跟着送行的队伍,一直把贺永成送到村头站牌标志性的老榆树下。
一辆中型客车裹挟着一团尘烟由远及近。
锣鼓手敲打的更加卖力了,车上的人本来都是起早进城的农民。
习惯性一上车就睡到终点,今天被这动静惊醒。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都纷纷好奇的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张望。
车子停下,贺永成跟乡亲们挥手告别后麻利的上了车。
司机好奇的打量着贺永成,关上了车门,售票员习惯性的喊着:“上车的买票!”
贺永成衣兜里揣着二十五块六毛钱。
今天一大早他趁着赵桂兰做早饭的功夫,把二百六十块钱塞进了炕头柜子里的一个手绢包着的一堆毛票里。
其它的钱都放进了空间。
车子启动,在一片锣鼓声中缓缓驶离。
贺永成在车上所有人的注目下买了票,车上的人并不很多,还有空位。
他身后背的打得方方正正的一套行里,手里拎的是一只网兜,里面是他在家里仅有的生活用品。
贺永成实在受不了胸前这朵大红花的吸睛,一把扯下塞进了挎包,选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这样的打扮,这种送行,别人不好奇才怪呢。
他把头侧向窗外,旁若无人的盼眺望着远处的田野。
突然间,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田地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手搭凉棚向这张眺望着,看见车子开过来,这才伸出一只手用力朝着车子挥了几下。
那是贺老三那个不擅也羞于表达情感的父亲。
贺永成的眼睛有点发热!
贺永成下车后先去厂里报到。
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当时选择不去车间当工人。
贺永成有他自己的打算。
虽说这年头工人很吃香,过几年风起时还是最好的避风港。
但对他一个穿越者来说,只有前世做恶多端,今生才早起上班。
进厂当个工人难,再挂几个技能,考个几级工也会很威风。
但那也给自己上了小夹板,天天按时上班,打饭,下班,三点一线,跟前世有啥区别?
而且每周只休一天,晚上说加班就加班,加班费也就那三瓜两枣的。
他可不过这种日子。
他既要端铁饭碗,也要活的逍遥自在。
就连李怀德的第二个建议,让他进保卫科也拒绝了。
......
他现在选的采购,不同于厂里采购科的采购。
李怀德说的采购员其实就是负责食堂生活物资的采购。
之所以会想到采购员这个职位,是因为负责这方面的那个老采购员老马下个月就要退休了。这老头性子太古板,死脑筋。
啥时候这不会灵活办事的人,都不吃香。
他觉得贺永成脑子活,还会办事,肯定能行。
这个位置可是不少人盯着呢。
就连杨厂长那也有好几个人打过招呼,这可是个自在且有油水的差事。
他连问都没问杨厂长就帮贺永成定了岗,反正是杨厂长在上千人面前承诺的。
职务任选,三月转干,他正好来个借花献佛。
也算是他卖了贺永成一个大人情,以后跟他走的近,用着也便利。
贺永成刚一到厂门口,门卫大李一眼就认出了他。
从窗口探出脑袋很自来熟的冲着贺永成打着招呼:
“小贺兄弟,来上班了?”
贺永成点头回应了一声!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虽然那天贺永成的英雄事迹已传的人尽皆知。
但绝大多数人还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看见大李跟一个脸生的年轻人打招呼,走在贺永成身后的男人问道:
“大李,谁啊?哪个车间的?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呢?”
一个金鱼眼,圆头大脸的中年男人问道。
“刘师傅,这就是大前天帮咱厂破获大案,找回工资钱的贺永成啊!!
听说当食堂采购员了。厂长可是说了,仨月就给转干!
啧啧啧,这么年轻就能转干,这啥命啊?!唉!人比人得死啊!!”
大李发着感叹。
“哼!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不塌塌实实的学门手艺。
当采购员?!我把话摞这,仨月以后他要是能转干,我随他姓!”
中年男人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话音并不控制,似乎是故意说给贺永成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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