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驹哥有请
景秀起身将刚才躺皱的床套又铺了个平整。
她喜欢喝咖啡呢还是茶?
这粗犷的男声歌曲听是好听,但没办法形成温馨甜蜜的氛围。
景秀在收音机频道上调了半天,也没调出合适的音乐。
打开电视机,好的是东方大酒店的客房电视节目异常丰富,各种主流电视节目都能收看,而且还有特别多的收费频道。
收费频道不仅仅只有儿童不艺节目,还有拳击、探险等各种节目。
最终景秀选了一档内衣秀节目。
一方面T台上的模特儿身材实在养眼,让他不忍换台,另一方面音乐也特别劲爆,舞台效果也很炫,如果用来配合和小琪的床上双人艺术体操,更能让人身心愉悦。
“梆梆梆”
房门被敲响了。
这么快?
“Welcome Home Miss QiQi!”(欢迎回家,琪琪小姐)
景秀头微侧,一只手拉开房门,一只手朝着房间做出“请”的手势。
很像一个西班牙斗牛士。
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景秀Pose摆了半天,小琪也没见进门。
抬头一看。
我的妈呀,这哪是小琪,明明是一个大花臂的男人。
“你敲错门了!”
景秀转身就想关门。
这五星级酒店治安这么差?竟然让不法分子敲门抢劫?
“哎,等等!”
“大花臂”抢先一步将小腿塞进了房内。
叫人肯定来不及了,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
景秀急中生智,抬脚对着“大花臂”的胫骨猛地踢了过去。
“哎哟!”
一声惨叫。
“大花臂”虽然痛得要命,但并没有将腿抽出去,相反还将脑袋一起钻进门来。
坐以待毙不是景秀的风格。
情急之下,景秀反手抓起装饰架上的花瓶,对着“大花臂”痛得呲牙咧嘴还一股劲往里钻的脑袋瓜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
青花瓷瓶砸了个粉碎。
“大花臂”像团烂泥一样瘫软在地,在昏死前看着景秀说了一句:“驹哥有请!”
什么?
他是白果驹的人?
景秀一听也有点慌了,不知是将他拖进房间好还是扔到走道好。
“叮咚”
电梯门开了。
“这是谁啊?阿龙,你怎么了?”
阿钟哼着小曲走了出来,一眼看到倒在景秀门口的白果驹的马仔,惊奇地拍着他的脸叫道。
“你认识他?”
“认识啊,他是驹哥手下的双花红棍,很能打的,被谁打成这个样了?啧啧,要是驹哥知道,非下江湖追杀令不可!”
看到这个叫阿龙“大花臂”躺在地上像条死蛇,阿钟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
“我打的!”
景秀很平静地说出了真相。
“你打的?”
阿钟将景秀从头看到脚,除了身材高大一点外一点也看不出有武功底子。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双花红棍一瓶撂倒。
港岛功夫片害死人,让不知情的小孩子个个做梦成为武林大侠。
这种都能当上帮会双花红棍最能打的打手,还不是一样一花瓶砸倒!
阿龙毕竟是街道混战的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古惑仔,景秀还在和阿钟扯怎么去向白果驹交代,他竟然又摇摇晃晃丫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头问道:“刚才我怎么了?”
景秀和阿钟对视一眼,抢先回答道:“低血糖!你肯定犯了低血糖,以后别忘了出门口装几粒奶糖。”
阿钟看着景秀,心想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快?我怎么想不到这么完美的解释方法。
“这花瓶怎么碎了?”
阿龙看着地上碎成几片的青花次,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我都忘了告诉你了,你刚才犯病时,手撑到这木架上,把花瓶打碎了。”
景秀弯腰拾起最锋利的一片。
万一他想起来什么,自己也可以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对,你自己打碎的。啧啧,阿龙啊,这可怎么办?你要知道东方大酒店客房里摆的物品都是古董来的,你赔得起吗?”
阿钟也捡起一块,啧着嘴叹息道。
“我赔,我一定赔!对了,秀爷,驹哥有请!”
阿龙虽然脑袋被砸糊涂了,但白果驹安排的正事还没忘。
“哦,这样啊。麻烦你跟驹哥说一声,我今天有紧急事情要赶回魔都,下次来我一定去濠岛登门拜访。”
景秀冲着阿龙抱了抱拳,一副江湖人士口吻。
“不用去濠岛,驹哥的长包房就在前面,秀爷有空还是去见上一面吧。”
景秀看了一眼阿钟。
“驹哥是住在2899套房吧?我就知道驹哥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喜欢属数带8,他以为带9.”
“是啊、是啊,驹哥希望长长久久。”
阿龙点点头,认可了阿钟的猜测。
“那还等什么?你先去跟驹哥汇报一声,我们马上就到!”
阿钟这个厨子还真不简单,对白果驹的贴身马仔也可以发号施令。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等阿龙走后,看到景秀还站在门前若有所思,阿钟扯了扯他的手臂。
“就这样去?”
“不然呢?”
景秀又低头看着地下的碎瓷片,心有余悸。
“走吧,这些都是仿制品,不值钱的。别担心阿龙被你打,我保证他半个字都不敢在驹哥面前提起。人在江湖,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加上他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红花二棍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说的也是。
景秀整整衣服跟着阿钟去了走道另一端的2899套房。
没有武装到牙齿的保镖。
也没有成群结队的佳丽。
偌大的套房里就只有银果驹一个人,连泡茶这种粗活都是他亲手完成。
一看这架势,阿钟寒暄两句也退了出去,守望在门口和脑袋瓜子还一阵阵胀痛的阿龙东一搭西一句地闲聊。
白果驹是为回归后政府对他的态度而来,他希望在景秀嘴里得到明确的结果。
“驹哥,你说这酒店的套房,卫生间有镶金边的面盆,也有镶金边的马桶,为什么不安装一个镶金的洗手盆呢?”
景秀踱步到卫生间门口,扭头对白果驹说道。
洗手不就在面盆里吗?
从没听说还专门设个洗手盆。
白果驹乍一听没明白,一回想,水都将杯子倒满了都忘了收手。
“驹哥,常言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有时候该收手时就得收手。”
景秀拿起一条毛巾,走到白果驹身边,将溢出来的茶水擦干净。
“秀仔,不是我没想过,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厌倦了,但知易行难。我可以金盆洗手,跟着我几十年的老兄弟怎么办?他们如果没有我的约束,更会成为社会危害。”
银果驹好像他做了一件什么高大的事业一样。
有你没有你,只要等到回归那一天,都会算总账的。
“驹哥,七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我们也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濠岛,如果有爱国之士提前站出来,帮助濠岛保持繁荣昌盛,我相信未来的特区会喜闻乐见的。”
景秀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品尝了一口说道。
“秀……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直说,愿效鞍马之劳!”
白果驹一听激动得满脸通红,拍着胸脯表起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