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师开始命格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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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兼修

齐云看着俏脸含笑的武蕙,目光一瞬间有些闪动。

随后他收敛心神,想了想,说道:

“还好你们救治及时,我都没有重伤的感觉,怕是花费不菲?谈不上报答,就这样吧。”

他之前被黑衣人撞到内伤,脸上挨了几下重的不止,最重的伤势反而是被自己的火焰灼烧。

只是当时情急,只能行此两败俱伤之举;并且为夺先机,齐云甚至连扑灭火焰的功夫都没有,最后被自己的画师火焰烧焦了整个前胸。

若不是生死之危的刺激,加上已是修行者的体魄,还得再加上他多年来坚持一件事才练就的坚韧心志,恐也无法做到。

修行者尚如此,能以凡人身躯忍受火焰的,更是意志如神。

不过现在,胸口焦肤已被去除,涂上奇异药膏,竟能感到勃勃生机;内腑伤势同样如此,大概要不了两天就能恢复。

如此神药,恐怕不是易得的。

武蕙摇摇头:

“一码归一码,你因为来教我才遇袭,治伤正是应有之义。治疗之后,还得补偿才是。”

“好一个赏罚分明的娘娘。”

齐云笑道。

武蕙听出他调侃,柳眉倒竖,随后又强忍下去:

“不可失态,怎么老是在他面前难以自制?而且他为我受伤,也不好对他失礼……”

“画师遇到武者近身,便是天生劣势么?”

齐云突然问道。

武蕙正自平复心情,闻言一愣,看了他一眼,慢慢道:

“下三境皆是如此,神通修者遇到武道高手,多半处于下风。只有破了中境,神通手段多了,才渐渐占了优势。

“嗯,除了佛门的和尚,虽然他们自称修的是神通,但一个比一个皮糙肉厚,分毫不输武道。”

齐云沉默,生死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十分不好受。

等到了现在,他才慢慢浮起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真实感,以及杀人之后的怪异感。

呼……

齐云呼了口气,问道:

“那画师可能兼修武道?”

武蕙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齐师还有兼修之志?

“嗯,不是没有过武道神通同修的,但任一项都需要劳心劳力,只钻研其一尚不可言必成,何况兼修?兼修者到最后,往往落个东不成西不就的平庸下场。”

“实在是任人鱼肉之感让人不喜,做个参考也好。你可了解这些?”

齐云看着自己的命格,确实是偏科一边。

但先了解一下,未尝没有开拓眼界之功,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武蕙思索片刻,点头道:

“我之前好像看过一些典籍,等我回头去藏书库里找找,若有消息,再告知齐师。”

齐云笑着点头:

“蕙姑娘博闻强识,看起来对修行也很了解。”

武蕙平静道:

“略知一二罢了。”

“呵呵,好,这便算补偿我了。”

武蕙微微蹙眉:

“就这么?”

“这样就好。”

齐云点点头。

武蕙看着他,心道:

“看他穿着用度,当无家世襄助。之前用大礼拜师,果然正中下怀。结果这次欠了这么大一个人情,本意好好补偿,他却不要什么?”

看来还是个君子……

正在此时,厢房又进来两个人。

“齐大哥!你没事吧?”

“宁安?张师?你们怎么来了。”

齐云惊讶道,来者正是张松望和王宁安。

“齐师受伤,我自然通知了画院。”

武蕙解释道。

王宁安奔上前来,左看右看,见齐云似乎精神尚可,方才松了口气;

而张松望走到床边,先是扫了一眼,然后抓起齐云的手,开始检查。

奇怪,没有灵力入体探查的感觉呢……

齐云正自好奇,便听到张松望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还好,手没废,还能画。”

齐云:...

“张师,我受了内伤,您不看一下吗?”

齐云忍不住道。

张松望斜眼望着他:

“不是还能张嘴吗?你最重要的就这双手,其余的东西无关紧要。”

齐云有些无语,结果他看到武蕙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由黑着脸道:

“几个意思?蕙姑娘就这样尊老?画院就这样爱幼?我可是差点就没命了!”

“行了,云山血玉膏都给你涂在身上了,便是垂死之人也能保持生机不散,何况你废话这么多的小子?你能出什么事?多大了,还幼童呢!”

张松望瞥了武蕙一眼,碎碎道:

“这药我都没用过,暴殄天物。”

齐云一愣,云山血玉膏?

这药他也听过,以云山特产血玉而制,产量稀少,是剑南道最顶尖的疗伤圣药,亦是贡品。

若以熟悉的灵物相较,价比养气丹远胜。

怪不得重伤跟没事一样……

他看了武蕙一眼,武蕙只是淡淡一笑,没多说什么。

“没事就走吧,还要赖在别人闺房么?”

张松望负手道。

齐云也觉回画院休养更好,便在王宁安的搀扶下和武蕙告辞。

等出了武府,张松望凌空勾勒几笔,一只巨大的白鹤便现出了身形。

齐云瞪大眼睛,直到张松望一手一个,将他和王宁安提上了鹤背,然后白鹤振翅排云,才如梦初醒。

好俊的神通!

“说说看,怎么个事儿?”

张松望问道。

齐云便将过程细细汇报了,听得张松望眼睛越睁越大,眼神越来越怪。

最后,等他讲完,张松望都有些难以置信道:

“你小子,还真有你的!”

第九境画师反杀了第八境的武者?

倒反天罡了么不是?

张松望上上下下看着齐云,眼神怪异,忍不住自语道:

“怎么会有下三境的画师没挨武者的揍的?”

齐云和王宁安对视一眼,王宁安天真的说:

“齐大哥就不会啊!”

齐云看着张松望的表情,似有所悟:

“张师,你年轻的时候是挨……是没少吃武者的亏?”

张松望脸色一黑,似乎想起了不堪的往事,冷哼道:

“没有的事。”

他站在宽大的白鹤背上,负手而立,如立云间,衣袂迎风飘荡,好似仙人:

“粗鄙武师,岂会这种手段?哼……他妈的。”

齐云和王宁安再对视一眼,皆是心下了然。

白鹤猛地振翅,一路向云雾之上的南山顶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