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关
齐云有些惊喜，原来更高品质的命格，进度更快！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
齐云又看向捧着画像爱不释手的张松望，嘴角一扯，轻声问道：
“张师，敢问学生可是过关了？能进内院么？”
张松望眼睛也不挪，就看着自己的画像敷衍道：
“嗯嗯……嗯？”
他如梦初醒，看着齐云，嗤笑道：
“你现在有这样的画功，能不能过关还需要问？我们画院教的是学生，不是画圣。”
齐云心中大定，微笑道：
“我只是想着，画院一向不重人像……”
张松望摇摇头：
“我们画院修行之法，以画入道，山水画确实更有益处。但外院考核，主要考的是画功基础，你这样画功，莫说画的是人像，便是画的阿猫阿狗，春宫图绘，一样能行。对了……”
张松望眉头微凝，突然伸手，拉过齐云手腕。
齐云感到一股暖流从手上传来，迅速的绕着身周转了一圈，一下让身体暖洋洋的，十分奇妙。
张松望放开手，眉头稍微松开点，小声道：
“还好，是个能修行的。不然有如此丹青之技，只能去当武师，实是暴殄天物……”
齐云听到他的嘀嘀咕咕，有些听得不清不楚，便问道：
“张师，刚刚是……给我测了天赋？”
张松望斜睨着他：
“不错，自然要测天赋，不然你去内院是干什么的？画功过关了，还得看你是否有修灵力的天赋，不然进去也是白搭。”
齐云目前对修行仍是一窍不通，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修行的？我看样子是达标了？
齐云试探着问：
“那我是有点天赋？”
张松望头都没回：
“确实有点天赋，但不多。”
“啊？”
“你的天赋……及格吧。进内院之后，一定要多努力。这几天就会放榜，你可以收拾一下，准备搬去山上。”
张松望犹豫了下，没说太多，只是再次拍拍齐云的肩膀，拿着画卷，身影闪现几下便离开了。
齐云有些羡慕的看着张松望不似凡人的身法，然后品了品张松望的话，逐渐回过味来：
“这是说，我的天赋只是勉强够格进入？甚至是看在画功上才过关的。
“原来我的天赋这么差？”
他看了看自己的命图，庆幸道：
“要不是复制了宁安的命格，我大概都没有所谓修行灵力的资质，还好……”
齐云笑了笑，虽然被证实资质不佳，但他也没太在意。
现在资质差，不代表一直资质差。
【修行天才·神通（4/10）】
进度接近一半，要不了一月，资质都可以提一提了。
他拍了拍手，准备回去收拾行李；
往四周一看，他忽然失笑：
“我地上那些画呢？”
……
放榜日。
大院之中。
众学子翘首以盼，心如擂鼓，皆是看着正中那块光滑如镜的影壁。
“出现了！出现了！”
随着影壁如同水波般荡漾片刻，一道道名字出现在影壁之上，代表过关。
“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过关了！”
“噫！好了！我中了！我中了！！！”
“怎么没有我？一定还没完，名字还没出完……”
随着名字浮现，众人或是狂喜失态，或是面如死灰。
那道影壁，照出的是通往修行的路，是凡俗之界，是龙门之跃，重要性早在画院学子心中深深镌刻。
众人在影壁上一遍遍扫视着，不死心的找着自己的名字，特别是最后一次机会的人。
突然，有人失声叫道：
“齐云……齐云！”
“齐云，他，他过关了！”
影壁前的喧哗为之一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名字。
一阵空气被抽走般的寂静之后，跟着又响起了一股震耳欲聋的喧嚣。
“是只画人像的那个齐云？”
“对，就是他！没想到啊没想到……”
“怎么会？他改山水了？”
“不，他定题仍是人像，我记得主题是夜宴。”
“这、这怎么可能？多少年没出过以人像过关的了？”
“看来齐师兄是真有实力，以前误会他了。”
“你改口倒改的快。”
“内院师兄，本来就是师兄！”
“诶，齐师兄没在这？”
“之前还看他仍在亭内画像，不愧是齐师兄啊，胸有静气，我自愧弗如！”
“你刚刚不是这样说他的……”
众人议论纷纷中，和齐云同期的几人、特别是没有过关的，皆是面色苍白。
他们都是最后一次机会，这次未过关，就要回家了。
本来以为齐云也是一样，谁能想到，最不可能的他竟然过关？
这样的感觉吧，几乎比他们没中更让人难受。
……
此时的齐云，已经背着行囊，和王宁安一起，离开了南山的前山外院，踏入了位于近山顶处的内院之门。
内院虽然建在高处，占地却比前山外院更为广大。
气势恢弘，格调雅致，还有白雾缭绕，灵禽出没，如同仙境，真真有了修行门派之感。
“这就是所谓龙门了吧？”
齐云看着内院的这道拱门，有些感叹。
“齐大哥，你画人像果然有你的道理，实在是太厉害了！”
王宁安一脸崇拜。
其实他之前内心也认为，齐云凭人像是进不了内院的。
但事实证明，齐大哥还是齐大哥。
齐云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接引的杂役一路前行，绕过竹林回廊，来到了弟子居所安顿下来。
看着这不宽但干净的单间，他点了点头：
“条件更好了，虽然跟宁安住双人宿舍也行，但单间更好。嗯，说起来内院无论园林景致，还是屋瓦梁柱，看着都优于外院。”
不只这些硬件更好，内院还有专门的杂役，负责清洁洒扫、浆洗衣物，以及饮食吃喝；
外院除开提供教学与住宿，其他日常生活，可全都靠学子自己，跟这里简直是天差地别。
“内院的空气都要比外院香甜一些。”
齐云深吸了一口气，精神为之一清：
“这些白雾，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灵气？”
怪不得内院的弟子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甚少下山来；这南山是处灵地，越是山顶越适合修行，弟子们自然不愿离开内院了。
齐云浑身放松，把自己往铺好的床上一甩，摆成大字。
憧憬了这么久，我终于成为内院弟子了！
不知修行，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