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过去了别回头

林曦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医院独有的味道。

床旁还放着一束蓝色满天星却不见人，林曦没感觉到手上还挂着针她用力一抽手疼的吸了口冷气而郑小满此时刚好拧着粥进来急忙道：“哎呀，别乱动等会肿了还得来一针。”

林曦记得自己是和沈稚在一起的？林曦揉了揉脑袋还有些发晕，“你？我怎么在医院了？”

“裴烨给你打电话没接，然后他让我联系你，结果有个男的告诉我你在医院他说他临时有事要回去一趟没办法照顾你所以拜托我来我照顾你，林大小姐，不过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花反正不是我的。”

那应该是沈稚送自己来医院了，林曦打开微信看见沈稚的留言：“抱歉我有急事回趟北都。”

林曦没有回复沈稚又将手机丢一边了，她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郑小满还是忍不住问道：“林小姐难道不打算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他……”林曦停顿了会“大概是纪辰的哥哥。”

郑小满也只是偶尔听林曦提起过这个邻家哥哥甚至没有机会见过，再后来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去世了但是郑小满知道他应该也是林曦很重要的一个朋友。

郑小满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他应该比纪辰还大他岂不是很老了？”

“老，还不至于他应该不比纪辰年长多少。”林曦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完全活过来了，没有了方才的混沌感。“大年初一你也往这跑？你妈知道了小心揍你。”

“那没办法谁让你在我心中这么重要了。对了你要不要回裴烨一个电话？感觉他挺着急担心的。”

林曦不信她没告诉裴烨自己目前的情况，“你别操心我了，我没什么事了打完针我自己回去了你赶紧回家去吧！”除了她们这些人因为工作没得选，也没有谁愿意大年初一的往医院跑的说得难听那是晦气。

郑小满并没有打算走，怎么说了她今天也是受人之托的，怎么能半路返航了。“这粥还热的你赶紧吃了，我不回去了我和我妈说我约你去烧香了。”

这香怕是没那么容易烧成了，林曦看着郑小满一脸八卦的样子总觉得她有事。“说吧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我，那个，白露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林曦拿着勺子的手微微抖了抖很快又恢复正常，郑小满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她还是在意的，其实她也不是想劝什么，只是人要遇到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很不容易但是要错过一个人那太容易了，作为朋友郑小满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留下什么遗憾。

林曦大概猜到郑小满留下来的目的了，这么多年她离开A城后就很少在想起过去的事，可是也没能完全忘记。

林曦苦笑道：“其实我知道裴烨和她什么都没有，我也知道裴烨是爱我的可是有时候生活不光是爱就够了，你也知道我和他的性格就是两个极端，极限拉扯久了也会精疲力尽所以何必在相互折磨相互伤害了。那时候无论白露怎么炫耀其实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他的态度那天他回来哪怕和我道个歉或者解释一句我也不至于那么崩溃可是他没有反而一声不吭的出差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茫然无措。小满，两个极端的人是永远没办法往一个方向前进的。”

两个人吵完架后裴烨很多天都没有回到她们租的房子里，林曦知道是自己因为工作冷落了也想着和裴烨道个歉就去公司楼下等裴烨，可是那天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裴烨。后来等来的却是白露的照片，裴烨睡在酒店的大床上不醒人事白露就躺在他的身边。那时候尚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可是裴烨电话关机了，林曦再去裴烨公司的时候前台告诉她裴烨出差去了和白露一起。林曦从来都没有那么疼过，那种疼痛钻进了骨髓里。

林曦这才明白他们之间的裂缝已经越来越大了，林曦再次见到裴烨已经是3天后，周慕尧告诉自己纪辰快不行的那天晚上。

林曦刚要出门裴烨刚好进家门，林曦努力的平复心情她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如果没吃冰箱里还有菜，你自己热一下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林曦，你男朋友已经一周没回来了你就不担心吗？”裴烨的眼眶红了看起来很疲惫，他似乎想拼了命的把林曦拽住。

林曦被拽的生疼她硬是忍了回去，她理智的道：“我有事，我们两个的事明天再说你先放手。”林曦还是忍不住折回屋里将饭菜热好。

“你先吃吧！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裴烨受不了她这种冰冷的语气更是讨厌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啊，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分手，你要是心里还有我你就留下了不然我们再也别见！”

不然我们再也别见，原来青春里的轰轰烈烈最终也会一拍两散。林曦强忍着心里的疼痛掰开了裴烨的手，她有些沙哑的道：“那我们，各自珍重。”

林曦那天还是没能见上纪辰一面，纪辰原本就交代周慕尧不要告诉林曦他走的事，若是有一天林曦问起就告诉林曦他调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或许不会再见了，可是周慕尧却还是想让他们再见一面，他不想纪辰带着遗憾离开因为纪辰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亲人了。

郑小满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林曦没有哭原来过去也没那么痛了。林曦似笑非笑的道：“其实我们闹过很多次分手，但我知道我们会很快和好可是那一次我感觉到我们的路已经走到头了，起初他朝我走了99步所以我也还了他99步可能等债还完后两不相欠了缘分也就到头了，那段时间我真的过得很绝望，我吃过安眠药甚至想过一睡不起了那样就不痛了，可是我怎么可以倒下了，我倒下了谁替我照顾我妈妈我不舍得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那时候我学会了抽烟喝酒，不过好在我熬过去了也戒了所以我不想再回头了，我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我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郑小满以为她没有都难过，以为她从来都不会是走不出来的那个她甚至还责怪过林曦怎么就分手了，所以现在才会来当裴烨的说客，郑小满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她最好的朋友难过的时候她还落井下石。

好在林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郑小满笑道：“你干嘛呢？傻啊！”

郑小满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林曦：“对不起，小曦。”

“说什么了，这不是过去了别提了。”

“过去了。”

观察室外的那扇门最终也是没有打开，裴烨发红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原来再也回不去了。